也正因为看到了姜九，她才有那种蚀骨噬心的痛，那种痛苦近乎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掉了。
也很奇怪的一点是，只要自己看不到姜九的脸，哪怕是只听到他的声音就不会有事儿。
所以这次姜九直接带着口罩。
她盯着姜九的眼睛，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
蓦地脑海中响起一道温柔的声音，“顾宛然……”
顾宛然浑身一震，错愕地看着姜九，紧接着脑海中根本无法控制地闪过许多画面，那些画面转瞬即逝，她整个人都有点懵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
那些画面在脑海中转瞬即逝，她抓都抓不住，更不要说是看清楚那些画面了。
顾宛然一瞬间有些失神，她很想看清楚脑海中闪过的那些画面是什么。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有些酸涩，眼圈也变得有些酸热。
她摸了一把眼角，冰凉的眼泪就在指肚上。
顾宛然眉头向眉心聚拢了一些，脑海中仍然嗡嗡地响个不停。
为什么？
她还是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看着失了神的顾宛然，姜九生出一种冲动，他很想冲上去，将顾宛然抱在怀里。
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这么做，如果这么做的话，会给顾宛然添麻烦。
但是他根本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想法，他已经在脑海中预想无数遍了，想要将顾宛然抱在怀里的模样。
他掐着拳头，木然地站在病房门口，就这样看着顾宛然。
姜九这段时间想起来了一些，不过想起一些回忆的话，他就会脑袋疼，那种疼蚀骨灼心，疼过之后过去的记忆就会浮现在脑海中。
他就是江越辰，他和顾宛然是情侣，只不过他们分手很久了，他这次是为了让顾宛然原谅自己，才千里迢迢地从Z国来这里。
只不过中间很多事情他还没记起来。
看着顾宛然的样子，江越辰也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喜欢顾宛然。
他现在只想让顾宛然快点好起来。
他们两个经历的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他自己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为好。
顾宛然有些错愕地抬起眸子，正对上他的视线，不禁有些疑惑。
“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江越辰这才回过神儿来，笑着看着顾宛然。
现在的江越辰不同于往常，他温柔的像是水一般，顾宛然看着都有些动心了。
“没什么，你刚刚在想什么？”
“我自己也不清楚，不过我看到你之后就变得有些奇怪了，至于为什么这样我自己也不清楚，不过我看到你脑海中就会闪过一些细碎的画面，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那些画面闪过去的实在是太快了，我根本捕捉不到，更看不清楚，所以我很想知道，我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每次看到你，我的情绪就像是潮水一般要将我整个人都吞噬了，我真的受不了这样。”
看着顾宛然哭的泣不成声的样子，江越辰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他现在还不能告诉顾宛然自己的身份，如果告诉他的话，会给她找麻烦。
所以江越辰看着顾宛然不停掉眼泪的样子，感觉心都要被撕碎了，至于为什么有这种感觉，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现在发生的一切都让她的精神处在恍惚的状态。
“不过没事了，我只是很好奇，或许我们之前都是恋人吧，但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没事的，会慢慢想起来的。”
“嗯，不过你找我来是做什么的？”
“你不是不舒服吗？所以我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他说着压低帽檐，“我很抱歉，让你这么痛苦，我不想这样，而且知道之后我一直很愧疚。”
江越辰的声音有些颤抖了，顾宛然听着有些恍惚。
“这和你没关系啊，都是我自己的原因，如果我身体不那么虚弱的话，也不会有这种事情，所以你不要想的太多，这件事和你真的没什么关系，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倒是我还愧疚，因为我，似乎给你带来了不少麻烦，我不想让事情发展成这样，总之真的很抱歉，本来应该是我的问题的。”
两个人都很谦和，之前顾宛然还没和姜九聊天过，这么聊天还是很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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