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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风儿格外的凄凉,天色也一反几日前的晴朗变得阴阴沉沉的。远处一行鸟群不安的飞过,似乎预示着一场巨大的暴风雨即将到来。
部落里的所有人都安静的围拢在长老的小屋前,气氛变得格外的压抑。神祭日上还在为长老的传承仪式而庆祝的人们,现在却似乎不那么高兴了,真切的感受到长老即将辞世的时候,每个人的心里都似乎被刺藤狠狠的纠缠着。
小屋的门被轻轻拉开,露出了阿鲁稚嫩的面庞,“法克,长老叫你!”
程大伟一声不哼的走了进去。
长老安静的躺在竹床上,与前日相比,整个人已经苍老虚弱到了无可附加的程度,只是那双深陷进眼窝的双眼却仍然散发着洞察一切的光芒。
轻轻的跪在竹床边,程大伟勉强的笑了一下,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老人的面庞,泪水,终于无法抑制的倾斜而下。老人既像是他的朋友,又像是他的至亲,整整十年间的陪伴,却在他抚摸老人脸颊的时候显得如此的不真实。老人即将故去,从此以后,他又将何去何从?
“傻小子••••”长老的嘴角微微的扬起,露出了一丝慈祥的笑意,“我马上就要去地府享福了,你难道不能高兴点么?”
程大伟用力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努力想把眼泪止住,只是看着老人明亮的眼睛,心中酸楚的感觉却是越发的难以抑制。
“我走之后,你要好好的锻炼自己,如果去了外面,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长老伸出了枯瘦的手,轻轻的抚摸着程大伟的额头,“你过来,我要告诉你最后一个秘密。”
程大伟抹了一把眼泪,靠在了长老的身边。
当老人说出了这最后一个秘密的时候,程大伟的脸色却变得更为悲戚。
“好了,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你一定要•••••”
一定要怎么样,长老并未能说出来,可是程大伟心里清楚,老人是要自己好好的活着。
长老的身体上陡然爆发出一片绚烂的光华,那光华凝结成束,直直的钻进了一直在门口站着的阿鲁体内。阿鲁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哀嚎,拼命的摇动着自己的脑袋。而长老的身体在光华飞出的一刹那,直接化作了一堆飞散着的闪动着乌光的微尘。
长老,终于走了。
••••••••
按照长老生前的吩咐,并没有举办丧礼,只是每个人都在心里默默的为长老立下了一座坟茔,牢牢的记住了他。
阿鲁住进了长老的小屋,长老留给他的并不仅仅是力量,还有那些繁复渊博的知识,阿鲁需要时间细细的接纳。
而程大伟再次奔向了广寰的山林。
•••••••
长老故去已经十余天了,这十几天程大伟所思考的事情比自己上一辈子加起来还要多,他心中隐隐有一种未知的恐惧,似乎茫茫中正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操纵着一切的走向。
他牢记着长老的话,面对着那个不知深浅,不知位置,不知人数,甚至不知道还存不存在的猎杀穿越者的组织,他要想尽一切可能想到的办法,疯狂的提升自己的力量!不为自保,只为复仇!
自己••••可是从地狱走出来的人啊!没理由输给那群混账!
细细回想起那时候的事情,他越发觉得古怪,转世投胎的一刹那,那本是正常通往现世的道路却陡然变换了模样!那种感觉极为诡异。而自己竟然奇怪的降生到了这么样一个神奇的世界。自己甚至有一种预感,那轮回中的道路变换••••甚至是人为操纵的!
等等!程大伟蓦然一惊。
如果这个论点成立,便只有三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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