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窝强盗压根没有什么对敌经验,也不懂什么阵形,你推我挤,乱成了一锅粥,队伍所过之处,地上留了一地草鞋,还有几个花裤衩。
当他们所谓的一队一窝蜂的向前冲,二队立即掩护,天上嗖嗖地往下shè弓箭,顿时箭如雨下,不要说一支箭,就是连根箭羽都没有碰到王晓,全部shè在了一队的背后。
王晓还没出手,对方就已经伤亡过半,剩下的一半冲的比什么都快,全是向后冲的,眨眼间大队人马一个不剩。
“这就是钟云城第三害?”王晓看着满地的草鞋和花裤衩疑问道,不过他的表情更加凝重,如果这就是凉山强盗的水准,那么宋清绝对不可小觑。
能带领这么一支队伍创下数不清的神话,称宋清为神圣也不为过,其实王晓并不知道,只要宋清张嘴说话,这支队伍立马大变样,可战任何正规军。
优雅的琴声在此时响起,王晓顺着琴音来到了一处谷地。
谷内开满了野茶花,阵阵清香扑面而来,沁人心脾,遍地奇花异草,蜂飞蝶舞,石拱小桥横卧,悄悄径流缭绕,的确是一个环境优雅的小谷。
谷地正中一个白衣男子正在抚琴,双手拂动,给人以灵动、轻盈的感觉,手指划过琴弦,优美而动听的乐章滑出,让人心灵宁静。
这男子生有一种独特的气质,令人如沐chūn风,让王晓才与他照面就生出了好感。
至于他弹奏出的绝美乐章,如清泉汩汩而流,似月华流转而下,素淡朦胧和谐宁静,琴曲勾勒出如诗如画的妙境,竟引得蜂蝶伴其舞。
王晓一时间沉浸在如此美妙的曲子里,竟忘了此行的目的,一曲毕,情不自禁地拍手叫好。
“这位小兄弟,不知你来凉山做什?”
经这个声音提醒,王晓这才发现一旁走出光头老人为眼前这个白衣男子收琴,他下意识的叫出来:“你是宋清?”
“鄙人不才,正是宋清!”
王晓顿觉大脑不够用,他原以为宋清一定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必然长的虎背熊腰,全身充满煞气。
谁知真实的宋清居然是一个文弱书生模样,稍加打扮和如花似玉的姑娘没什么差别。
既然见到宋清,王晓直接开门见山道:“宋大哥,小弟此行只求宋大哥远离凉山,从此与强盗之伍一刀两断。”
“小兄弟,走到哪里都是强盗窝,何不堂堂正正的做强盗呢?至少不需要整天戴着面具生活!”
“这是何解?”宋清的嘴上功夫果然了得,一句间便将话语的主动权从王晓身上抢走。
“就拿钟云城为例吧!城中的城主幕僚,个个肥头大耳,却不知忧国忧民,只知道贪污受贿,剥削平民,难道不是强盗?”
“城中的巡逻队,歪曲法例,谄媚权势,颠倒黑白,抢占人妻,弄得人家破人亡,难道不是强盗?”
“李家两兄弟,仗势欺人,横行城中,肆无忌惮,巧取豪夺,百姓不敢喊冤,管理者不敢盘问,难道不是强盗?”
“城中的商人富贾,虽锦罗绸缎,但心如蛇蝎,囤压居奇,克薄伙计,以次充好,以旧充新,大斗进小斗出,难道不是强盗?”
宋清一边说一边向王晓逼近,竟逼的王晓一退再退,毫无招架之力,“既然处处都是强盗窝,何不找个纯净的地方,做个清清白白的强盗?想要我不当强盗也可以,除非你能将不可能的事变成可能的事!”
这一说反倒提醒了王晓,王晓本就是心xìng坚定之人,他认定的事就一定会全力办到,更何况他这次是有备而来。
早已了解宋清xìng格的王晓,知道自己绝对有把握让宋清放下强盗职业,只要宋清改邪归正,宫保鸡丁按照自己的计划去做,王晓相信李家一定会有一场大劫。
而王晓自信的理由便是他自己的修行本就是不可能之事,而现在他居然打破了黑sè魂石的诅咒,这就是新生。
展现出自己的魂石,王晓大喝道:“宋大哥,这本是不可能的事,但现在它可能了,这样你无话可说了吧?”
“墨黑魂石居然被开辟呢?”宋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又无法改变眼前的现实。
突然,宋清眼神一眯,脸sè彻底yīn了下来,眼皮缝隙之间jīng光暴shè!轰隆!他浑身的衣服猎猎震荡,身体似游鱼,似龙形瞬息逼到王晓近前。
他猛地长吸一口气,白皙纤细的右手臂,突然涨个老大,彷佛盘根错节的百年老松,筋肉突起,声势甚是怕人,对准王晓的头颅就是一掌劈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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