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借着反弹之势,满旭然遁光一起,飞向天际。
“师尊!”
“陆道友!”
剩下的长老们一半惊愕,一半关切陆啸生的伤势,一时无人追击满旭然。
数息之后,陆啸生才缓过劲来,喘了口气道:”大意了,上次被我囚禁的时候还没有炼化神魂牌,这次就被他炼化了,这必定是最近这几个月的事情,早知道上次应该将他的随身储物戒收了。”
见到陆啸生无恙,习逊神识传音道:”师尊,要不要追击?”
陆啸生摇摇头,同样神识传音道:”算了,满旭然毕竟是灵秀宗太上长老,公然追击容易引起公愤。他就让我来对付吧。”
此事意外收场,大多数在场的太上长老们都松了口气。若是平时,即使是庇护陆战道,互相之间也不至于彻底翻脸,现在陆啸生处心积虑要置其于死地,大家也不好明着反对,现在满旭然一走,大家都尴尬就缓解下来了,对于在场的各位太上长老来说,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再说钟丘浑身一紧,双眼一闭,就仿佛坠入了黑洞之中。似乎经过了漫长的岁月,又似乎只是一瞬间;似乎穿过无穷虚空,又似乎只移动了一小步,等到一切恢复正常,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山间的小土坡。
“火鼠兄弟!火鼠兄弟!”钟丘睁开眼睛,大声呼喊,只见此处风和rì丽,鸟语花香,却哪里有那个身材魁梧的大汉。
一切恍若梦境,钟丘却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钟丘突然想起自己五岁时候村里来的那位仙风道骨的算命先生,说自己命不好,运好,当时自己不过是凡夫俗子、懵懂小子,心里并不相信,现在修炼有成,法力高深,反而信了。
“仙界?传说中的比灵界还要高一层的仙界!火鼠兄弟,哦,不对,应该叫通天鼠前辈,我真的能够得道成仙,进入仙界吗?此处苦寒,不知仙界又是怎么样的,会是歌舞升平吗?”钟丘仿佛再次回到了懵懂小子的年代,自问自答起来。
通天鼠的出现所带来的震撼渐渐过去,脑海中取而代之的是一幕幕玉山修士惨死的场景,”哇”的一声,钟丘失声恸哭。
哭声低沉而浑厚,犹如盛夏沉闷的雷声,远远传出,上千里之外都清晰可闻。此地处于天南大陆与妖族的交界之处,千里之内已经有些凡人聚居地了,有几人听到钟丘的哭声,都停下各自手中事儿,疑惑地看了看空中,发现此时碧空万里,毫无下雨的征兆,就摇摇头,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后继续干自己的事情。
十息之后,哭声再次传来,大家再次停了下来,疑惑片刻,还是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等第三次,第四次传来,大家终于听明白了,这是有人在哭。
天气变得yīn沉,乌云遮住烈阳。哭声是如此的凄凉,听到的人心都碎了,纷纷落泪,连山中的猛兽都不再四处捕食,变得驯服起来。
一连数月,不分白天黑夜,哭声时高时低,时断时续,却从未间断。这里的人们觉得这辈子的泪都要流光了,既觉得无法忍受,又不忍离开,仿佛守在这里,陪伴这哭声是他们此生的使命。
久而久之,那片传出哭声的山峰有了一个新名字,叫做”哭山”,意指会哭的山峰。几个月之后,哭声突然消停下来,之后再也没有出现。不过这哭山的名字却保留了下来。
钟丘完全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数月过去了,才突然想起空明戒中的众人。他们被关在里面数月之久,与世隔绝,一定非常着急。钟丘急忙停下哭泣,通过神识与里面的修士交流一番,并将莽原与孔璠放了出来。这里人地生疏,祸福难料,钟丘没有把满家的修士放出来。
“大王,这是何地?敌人呢?”
“大王,玉山的其他兄弟怎么样了?火鼠兄弟呢?莽康兄弟呢?”两人一出来,便急忙开口询问。
“我们已经逃了出来,现在安全了。其他兄弟都已经死了!钟某对不起玉山众兄弟呀!”钟丘一脸戚容,说道。
“啊!”虽然在意料之中,但是真的听到噩耗,莽原和孔璠还是一时心神失守,差点昏了过去。尤其是莽原,自己的独子失而复得,得而复失,有谁能经受得住这样的折磨?
不过他们毕竟都是得道之人,半炷香之后,便彻底从悲痛中缓了过来,孔璠开口道:”大王,莽道友,你我都已尽力,就不要再自责了。以大王天纵之资,报仇是早晚的事,相信众兄弟地下有知,也会原谅我们的。我看大王身体极其虚弱,还是先找个地方养好伤要紧。”
钟丘嗯了一声,忽道:”孔道友,可见过玲儿?这次怎么没有见到她?”
“玲儿在八年前就已经失去踪迹,音讯全无,说不定在哪里躲起来了,rì后再去寻找不迟。”虽然孔璠也很担心孔玲,但事已至此,只好往好里想了。
于是三人就近找了一处灵气相对充裕之地,孔璠和莽康先替钟丘开辟了洞府,送钟丘进入休养,而自己则在洞府门口开辟了一个小室,两人轮流把守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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