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欢喜与惊叹中,马车停了下来。
众人陆续下了马车,就听那封班主朗声道:“我们在这边歇一个时辰,用些午膳,大家赶紧四处看看能不能找些食物。”他只是一句简单的命令,众人便各善其职地动起来。
李大胡子和司徒各扛起一把弓,带上白犬大白和猴子小白一起往前边的一个小树林走去。
贺大爷和吕婶的丈夫吕七拿出鱼竿和手捞网往河边走去。
华湄和柳叶纷纷拿出水袋,跑去补水。
连那白霖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根绳子,然后和贺敛一起也进了小树林。
他们看来似乎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海棠看了一圈后,不敢落后于人,努力想着自己的职责:马车里有米,有干粮,有锅子……他们找来的怕是生食,得先搭个灶,找些柴才行。
“海家妹子,”吕婶走过来,和气地问道,“以前可有试过野炊?”
“吕婶,”海棠点头应道,“算有吧,只是那时年龄尚小,又是母亲掌的勺,有些记不清,还请您多教导。”
“别担心,我手艺虽说不怎么样,不过搭灶烧火,还是能帮上点忙的。”吕婶笑笑,“妹子,我们先去拣些石头好围个灶出来,柴火你不必担心,白霖和小敛会去拣的。”
海棠点头的同时,却听得海燕笑了出来,“娘,吕大妈,你们好奇怪哦。”
这丫头又要说什么胡话了?海棠顿时有些头疼,正想阻止,小姑娘已经大大咧咧地开口了:“吕大妈叫娘‘妹子’,可娘叫吕大妈‘吕婶’,这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两个大人闻言不禁失笑,最后还是吕婶爽快地笑道:“妹子,若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大姐好了。”
这一闹,气氛倒是柔和下来,顿时多了几分亲近。
看来燕燕偶尔还懂得做件好事。海棠在心里想道。
一会功夫后,海棠和吕婶便在封班主的协助下围起两个简易的石灶,两人随后还洗了锅,淘好米。
白霖和贺敛很快背着大把的干柴回来,然后白霖又走开说是要去找司徒和李大胡子。
贺敛留下帮忙堆柴生火,米饭总算是开始烧了。
另一边,贺爷爷和吕七也有了收获,几尾蹦跳的活鱼,几条从浅滩摸的泥鳅已经成了他们囊中之物。于是烤鱼和烤泥鳅上了架,食物的香味渐渐开始弥漫开来。
再过会,司徒,李大胡子他们也回来了,小有收获:一只野兔,两只肥鸽,几个鸟蛋,连那猴子小白也不只从哪弄回一袋子野果子。
一下子更忙更乱了,一伙人杀兔的杀兔,宰鸽的宰鸽,烧的烧,吃的吃,热闹得好一会儿才听到痴心的华湄姑娘脆生生地叫起来:“白霖呢?”
是啊?白霖呢?
众人对看一眼,最后贺敛勾了下嘴角,道:“司徒大哥,李大哥,白霖说他去找你们了。”
“我们没见到他。”两人齐声否认。
“他是又惹麻烦去了吧。”封班主看不出喜怒地做了总结。
然后,一片静默,没人反对。
“那还等不等他?”看着烤得金黄诱人的兔子,李大胡子咽了下口水,勇敢地问。
于是,众人齐齐地看向唯一能做主的人,眼里写得全是没有兄弟义气的祈盼。
“白哥哥,是白哥哥回来了。”最有良心的海燕妹妹指着林子欢快地嚷道,皮厚得没发现好几人的白眼。
众人无奈下,都把眼光往那团白影看过去,渐渐地,每个人脸上都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除了华湄。
哎,这人果然是又找麻烦去了。
他走的时候是一个人,可回来的时候却多了一根尾巴。这根“尾巴”长得倒是清秀可人,十五六岁的模样,肌肤白里透红,五官晶莹小巧,只是那清雾般楚楚可怜的大眼睛又红又肿,眼角沾着未干的泪痕,明显是刚哭过不久。
咦,白公子的桃花终于正常了吗?海棠暧昧地打量二人,心道:以前老招惹些地痞之流的烂桃花,这回总算摘来了一朵含苞待放的俏桃花。只是,怎么把人家姑娘弄哭了呢?……不会是太猴急了吧?
(本章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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