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别说,弘历真的过了几天后,就向自己皇上老爹告了假。一大早,就赶到玉竹轩接黛玉出去。
黛玉自是除去了一些钗环,换上便装。早就在熹妃那儿报备好,这不,带着绿萼、紫鹃、琤慧与人家聚在一处,开拔。当然,头上还是戴上帷帽的。淡粉sè的纱罩把她那绝尘的娇颜,影影绰绰的配以婀娜的身姿,更加令人见而难舍难忘,久久不忍离去。
弘历一把把她塞进一个轿子里,出了宫门,又牵着她的手,一起进入一驾外表看似普通,实则豪华的凉竹包厢里。
包厢里很宽敞,能容纳六个人还有空档。有暗格,打开是一处舒适柔软的大床,可以容纳两个人躺下。
还有一些jīng致的小点心、水果什么的。水壶用暖棉布围着,想喝时,可以泡各样儿茶水。还有一个西洋望远镜。
绿萼被弘历留在车里侍候他们。
紫鹃与琤慧则在另一个车里,好在黛玉让带的购物银两在紫鹃手里,不愁她们没钱花。车下面,还有一些随行的府里太监侍卫。
弘历揽着黛玉,一路上惬意的指点着路过的景物景观,从就rì牌楼(东单)到瞻云牌楼(西单),这儿是大栅栏,那儿是景泰园,阜成园咱就别进去了,驯马场下次的,广和査楼,是査启文他们族里的买卖。想不想去静明园?那儿可有“玉泉趵突”,你没见过吧?为了让她领略京城风貌,人家可是带着她可着劲儿转着圈,让她尽兴。
黛玉玩儿累了,腰酸腿疼的,不想动弹。也是,从上午出来直折腾到天擦黑了,也没转悠完。看了杂耍听清唱。刚刚在某个饭庄雅座,品尝过满汉两家的菜肴;又听评又听鼓词儿,还想去趟琉璃厂。黛玉问了句:有没有扬州会馆?就又想带着她过去,只是时间不够。这么快就到晚上,回宫,宫门已下匙,关了。
弘历面带微笑,看着她:“去我那儿窝一晚上?”
想了想,总觉的好像是算计好了的,又让人说不出什么来。总不好说回贾府吧?那多摘面儿啊?只好点下头。
人家朝着外头低声交待几句。就听见鞭子一甩。拐进一个胡同。
眼前一亮。一个高大宏伟地王府展现在黛玉眼前。
一群丫环、媳妇、太监、侍卫们把他们接进府里。
在宫灯照耀下。一位雍容华贵、嫡福晋打扮地年轻女子迎上来。黛玉明白。这就是府里地女主人富察氏。
“爷。回来了。”说着话。就要施礼。
弘历一把扶住:“免啦。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玉儿妹妹。”
黛玉忙上前行礼:“民女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富察氏紧着上前两步,亲自扶住:“妹妹,都是自家人。咱不兴这些个没用的虚礼。”拉着她与弘历并肩往大厅里走着。
“给爷和妹妹备下了饭。”
“玉儿,用点儿不?”
黛玉忙说:“我一点儿也不饿,王爷和福晋用吧。我想睡了。”心说,我才没那么缺心眼,好歹陪了我一天,总得让你和自己老婆独处吧。
“也好。”
一行人陪着黛玉来到一个优雅娴静的院落,几簇花坛开着菊花和海棠花、芙蓉花、茉莉花。
房屋不多,由游廊连接着。几个丫环媳妇婆子迎上来。到底是王府,就看这些人的穿着打扮,就比贾府高了不少档次。
给黛玉安排的房屋,宽敞、亮丽、温馨。雨过天晴sè的宫纱把房间里面衬得高雅、华贵,别看此时已过立秋,在这儿,还时不时的游离着夏季的氛围。
蜜合sè的纱帐,淡黄sè的宫缎被褥。
紫檀木的家俱,还有那若隐若现的淡淡香味。
这一切无疑是主人jīng心cāo持的。
“玉儿,可还合意?”
“谢谢福晋,玉儿承受了。”
富察氏微微一笑:“玉儿啊,叫我姐姐嘛。福晋福晋的,就这么见外?”
“是,福晋姐姐。”
“你呀。”富察氏也笑了。
“好啦,玉儿安置吧。”
一行人离去。
紫鹃与绿萼、琤慧过来。侍候她洗漱完毕。又端来一碗药。
“还要喝?今儿就算了吧。好姐姐。”明知没用,还是抱着一丝丝侥幸。
紫鹃:“姑娘,牙一咬,眼睛一闭,喝了它。好好睡一觉。”
无奈,喝就喝。临了,绿萼递过来一勺蜜水。
都累了一天,打她们全部休息。自己躺在床上,反而jīng神了。翻过来掉过去的睡不着。觉身边有人,一看,是紫鹃。
“你也睡去吧,别撑着啦。”
“不要紧,我陪陪姑娘。”
“离开宫里,能好些吧?每天拘在宫里,也生受了你。”
“没事儿,姑娘在宫里有脸面,紫鹃也不觉着委屈。说起来,也去了一趟宫里。”
“你呀,上来一块儿躺着,这床挺大的。”
“这可不行。姑娘,这不是咱们家。”
也是,在紫鹃眼里,贾府才是她心目中的家。可在自己的眼里,家在哪儿?远了去啦,苏州还是扬州?这如今啊,就在咱自己的心里。
“姑娘。”
“嗯。有事儿?”
“咱家大姑娘也在这府里。”
想起来了,大表姐元chūn可不是这府里的一个侍妾,宝亲王的女人。既来了,怎么也得见见她。今儿是不行了,明天得提出来。好像说没有名分,不入他们皇家的倒霉册子。
眼帘沉,我去也。
醒来时,已是大天明亮的,太阳升起时分。在人家的地盘里,总不好意思睡懒觉。一睁眼,就叫了一声:“紫鹃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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