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医院的火车上,我的心异常的沉重。我爱袁朗,也相信袁朗,但爱情,我还能完全相信吗?因为妈妈的过早离世,姐姐和我比平常的姐妹要亲密许多。她的恋爱我从开始看到最后,感同身受。最终的结果打击了我对爱情的信念。坚守真的就可以长久吗?
回到医院,向护士长销假。她们都关心的问我姐姐怎么样了,告诉她们:姐姐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死了,现在已经好了。
生活还是和以前一样,可工作闲暇时,我就会坐在那里发呆。其实什么都没有想,只是觉得茫然,异常的茫然。
回来已经两天了。这天下班刘岳凑到我面前:“迎蓝,求你了,有点活气好吗?”
我给她没活气的感觉吗?看了她一眼。
她跳到我面前指着我说:“平时如果这么说,你早就有一万句话等着我了,现在倒好,就象是魂出窍了,整个一幽灵!”
不理她,低头接着走我的路。她又拦到了面前:“看来你这个毛病我是治不好了。能治好的人来了,我闪了!”她笑着冲我摆手,顺着他的手,我看到了袁朗。
从我生rì的那个晚上到今天,不过就是一个多月,可看到他这样站在楼下,恍如隔世。
和他面对面地在宿舍站着。“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但怕你家里不方便,就没有打。怎么样了?”他在问。
告诉了他大致的状况,但没有提到那晚姐姐的话和我的茫然。
从抽屉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了袁朗,是一张存折,数目是五万。翻看了一下存折,袁朗蹙眉看着我。“姐姐住院花了七千多,我自己有两千多,从家里拿了五千,这就够了。”我挡住了他的要说的话,“袁朗,你自己不可能有这么多钱。我不想让你欠着别人的,更不想让自己欠着你的。”他深深地看着我,把存折收了起来。
“还有,谢谢你!”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的。
可他却在皱眉,抬起我的脸,仔细看着我的眼睛:“听着你这句话怎么感觉咱们两个要清算得干干净净呢?”
袁朗,你能不能不这么的敏锐。我想别过脸去,可他手上加了力道,知道自己也躲不开,干脆不动,直视着他。
袁朗,这次你还能看明白我的心吗?
放开我的脸,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魂丢了一样!”
我不语。“明白了,”他看看周围,“你,是不是怕……鬼?”
这个话题的跳跃xìng太大,我有点发愣。“鬼,什么鬼?”
他的脸凑了过来,甚至张牙舞爪了一下:“怕吗?”
以为他在开玩笑逗我,想转过身去。可他的眼睛逼着我,不想再和他纠缠,我正sè的说:“在医院工作的人没有相信那个东西的。”
“那就奇怪了。鬼和你怕的东西,不都是想出来自己吓唬自己的吗?”他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我。
我傻在那儿,呆住了。袁朗,你怎么每次都能看透我的心呢?怎么每次都能那么轻易的打开我的心结呢?
“相信我吗?”他仍然盯着我。
我点头。纵使曾经怀疑爱情,怀疑自己,但,袁朗,我从未怀疑过,我相信他。
“那就足够了!”他笑着把我搂到了怀里。
抱着他,我仍然有点反应不过来。“袁朗,你怎么……”想不到合适的词汇形容我的感觉。
他轻拍我的背:“是不是觉得我很神奇?想要迫不及待的嫁给我了!”
平时他的这种调侃一定会换来我的反击,但现在,我什么都说不出来。压在心上一块大石头忽然不见了,轻松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抱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抱着他。
过了很久,他放开我。我轻抚他的眉毛,他的眉毛又黑又浓;他的眼睛,他的眼中也有如释重负;他的嘴唇……踮起脚尖,轻轻的吻了他一下,用唇将我的心,送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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