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等等——”旦见多尔博话未落音又朝着书房奔去,哈斯急忙追上前去:“人家有人家的事儿,爷去做什么呀?顾顾自个儿好吗?!”
“我说今儿是怎么了?什么顾顾自个儿?爷可告诉你,你和马云今儿都犯规了,当这么多人的面儿哼哼哈哈一唱一和的,你以为爷傻啊!今儿晚上——书房面壁去!”多尔博扭过头来极不温柔却不乏亲昵的用力点了点她的脑门。
说罢,他挣脱了哈斯的手又跨了一步,哈斯干脆一把拉住了他的袍,迫得他又一次转回了身来。这一次他怔怔的看了她半饷。揽着她的肩头将她拉到了安静的地方。
“福晋说的话,爷明白!”多尔博老气横秋的冲她点了点头,并扫视了不远处坐着一众同僚一眼,扭回头对她低声说到:“不过,爷和四哥走的路不一样!四哥放心不下——四嫂,他得在京里留守!可爷没什么不放心的!你和马云不说多亲热,不过也都明事理,好相处,爷的后方可说是稳定的吧!?再说,有四哥在京里,爷是一千个一万个放心——”
“爷到底要说什么呐?”
“哈!打断爷的话!好!再加一个时辰,今儿席散了去书房面壁两个时辰去!”多尔博似乎挺高兴的抬起手指,指了指哈斯。得来哈斯丢来的白眼一个,他正要再开口,哈斯说话了:“知道了,敢藐视老爷,再加一个时辰!三个了,是吧?”
“哎呀,看不出来啊!福晋长进了!”多尔博乐了,搓了搓手,随即正色说到:“不过吧,念在你有身了,就留着以后再罚吧!”
哈斯长长的叹了口气,虽然多尔博和她关系缓和了,也多少来她的院落陪陪她,可是她怎么老是觉得这个大老爷们将她当做哥们儿啊?!
若不是马云前一会不幸小产,闹得他情绪低落,俩人互不搭理了大半年。她兴许还没机会怀上这个孩呢。如今俩人又和好如初了吧,好了!她成哥们儿了。
虽然比起从前冷清清的院落,门口罗雀的辛酸。有个“哥们儿”也算是不错了,可是总也觉得别扭啊。她暗自叹息的抬眼看了看多尔博,替他理了理衣襟:“臣妾谢爷的体贴,不过这面壁,还是留给将来的儿吧,臣妾可‘无福消受’!”
语落,她想了想又正色说到:“玩笑话咱就不说了,爷说后方稳定是什么意思呐?横竖是想往京外冲吧?!做个京官哪里不好了!朝不是还有空缺可填吗?要不要让哥哥或者阿玛——”
“停!别!”多尔博脸色一沉,抬手压住了她的唇:“阿玛生前说过,女真人在马背上夺得了天下,战场才是我们的摇篮。再说了,爷不适合在朝混。觉得累!是真的累!是真的真的——”
“得!臣妾且当爷说的‘阿玛’是豫王爷,爷自个儿也得这么想,这不能含糊啊!一家人的身家性命都背在爷的身上呢!”
“是是是!福晋提醒得好!爷记得了”多尔博快速说到,神色却也快速的黯然了。他没了心情再开玩笑。也不再执拗于去书房搅合,陪着哈斯回了座儿。
马云早已从书房折回落了座,远远冲他们俩抬手招了招。看那神情,恐怕是注视他们俩半饷了。多尔博颇为头痛的闭了闭眼,那揽着哈斯的手继而僵硬了起来。不禁佩服起两位阿玛,他们俩位可都是娶了十多房妻妾啊!那是怎么搞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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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福晋还是回避一下吧?!”布舒有礼的朝法库欠了欠身,看似询问法库,却是在提醒泰博儿奇。
“不需要!四爷你想说什么,但说无妨!”泰博儿奇将法库安置在了椅,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那镇定的神情,让布舒感到——愚蠢二字,斗大的写在他的脸上。
“你福晋有了身,容不得你负气而为!”布舒在法库对面的炕上坐了下来,偏着头看了看他。
“四爷不用称呼我贝福晋,我本不是正室,您还是叫我‘法库’吧!咱们也不生疏了,算得上是朋友,别这么见外。我以前不过是个婢女,身骨不会那么娇弱的,四爷别担心!”
法库微微起身,谦卑有礼的说到。那灵动的眸和坦诚的神情,让布舒锐气大减。更加不愿将她扯进来了。可是泰博儿奇也是个倔脾气,他偏偏就要法库留在书房里。
面对这个蛮人,布舒除了暗骂他蠢外,也无计可施,只好缓缓开了口,不过语气和措辞显然比预想的要含蓄多了,那些欲出口的讥讽,得到了良好的管控。
“贝爷,刚才你看清楚了吗?我给你的荷包和扳指是不是你的?”
“是!”泰博儿奇淡淡的扫了法库一眼,一屁股坐在了她身旁的椅上。
“知道在哪儿发现的吗?”
布舒收紧了下颚,侧目瞪着泰博儿奇问到。那颇为阴沉的面容,让法库的心里“咚咚”敲起鼓来。这问话好不诡异,丢了东西的人,哪能知道它丢哪儿了?!再说泰博儿奇也不曾说过,掉了什么东西啊?
“该不会是在将军府的东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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