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丢下杀猪般嚎叫的刘伟,很绅士的记得带上门,离开他家直奔jǐng局自首,刀身上沾染的鲜血,沿着刀脊的放血槽滴落,地上留下了一条血腥、刺眼的红线,宛如我以后人生的轨迹。。。。一位国字脸,两道浓眉的中年jǐng察接待了我,领我作询问笔录,完了,我确认无误,提笔签上了我的大名。
我就算是认罪情节较好,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吧。刑事故意伤害罪,附带入室行窃未遂,数罪并罚,牢是有的坐了!正气凛然、执法为民的公安局,工作有条不紊,身着jǐng服的jǐng官往来办事。好象是宾馆开房间似的,一名二级jǐng员报了个号,押着我暂时进审讯室。铁灰sè的墙上,千篇一律的党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黑白分明的八个大字下,不知审讯过多少嫌疑犯,定过多少铁案,又埋过多少冤屈。但是,立jǐng为公,执法为民的信条不会变,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更不会变!
拇指粗细的隔离障,隔开的不仅是犯人、jǐng察,还分开着罪恶、惩戒两方,我危坐在“受审椅”上,透过铁窗感受到国家法律的威严,任何人越线,都逃不出制裁。
可是,为什么还有些人凌驾于国法之上,肆意妄为。椅子很不舒服,仿佛在jǐng醒犯人,弃恶从善。“吱”一名jǐng官推门进来,打乱了我的思绪。
我霍然抬头,一位英姿飒爽的jǐng花步入房间。最新换发的05式jǐng服,好象就为了她穿而设计的,深灰sèjǐng服包裹着,完美的女xìng曲线,简洁的佩戴着丝织胸徽、jǐng号,不扎系领带,内着制式圆领t恤衫,佩带扣式“双花”软肩章,竟然是二级jǐng督。她冷若冰霜在长台前落坐,摘下女jǐng的翻檐帽,根本不拿正眼望我一眼。取下jǐng帽,埋头整理起案卷。
“喂,jǐng花同志,我口渴?”我有意没话找话,道:
这时,她才好象想起我似的,打量了我一番。我也毫不客气的迎上她的目光,第一印象很重要,第一眼的对视能传达很多信息。她眼神流露的惊讶,是显而易见的,我高大俊朗的外型,忧郁深沉的眼眸,还有那与生俱来的霸气。一直是我引以为傲,俘虏女人的利器。况且我对女人生来就有点办法,难道这也算天赋?
事实上家族巨富,让我追女孩的胜算大好多,在花堆里打滚无往而不利。仗着权势,放不下架子的冰山美人,我遇到的不知凡几。
在我看来她的相貌谈不上惊艳、清秀,普普通通,却有种说不出的舒服,值得品味的”舒服”。
蕴涵着珍珠般温软恬静的气质,沁人心脾。
古人美誉一种佳人,叫:珠圆玉润,再贴切不过。
她惊异的迟疑了一下,忘记回答我的请求。
我摆了个自认为最帅的表情,极力想博得她的好感。
“我要水喝!”我强调,道“老实呆着,我没发话,少起哄”
她轻斥,道:女jǐng官的声线,就如同没四两重的棉花糖,甜甜的腻人。以我多年纵横情场的实战经验,越漂亮的女人,越得晾着她。胡搅蛮缠,没皮没脸那套不好使。针锋相对,横眉冷对,反而有奇效。
讨了个没趣,我自顾自陷入沉思。。。。。。。
肃静的审讯室,我和她尴尬的莫不作声,甚至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等候的气氛太压抑,她已经作完了审讯前的准备,无所事事之余,偷眼望我。我仍然面沉似水,想着事情。她不率先开口,我也不和她罗嗦,否则就落了下风。
“说你呢,别吊二郎当的样子,给我坐好了,好好反省你的犯罪行为。”她吼,道
我笑而不语,眼中露出刀一样的光。
她怔了怔,接着道:“听见没有,老实点”
我大笑道:“别用居高临下的语气,跟我说话,不然你会后悔的”
她眼波流动,淡淡道:“好吧,我收回我的态度。”
浅笑了一下,宛如冬雪消融,chūn风扶面之感。慢慢打开口供笔录,道:“你交代说,你入室盗窃,被房主发现进而行凶伤人,割了户主刘伟的耳朵”我点了点头。
她微笑道:“哦?一个小偷开40、50十万的奥迪,全身名牌,抄把黑市至少卖30000元的美制军刀,去盗窃。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还是脑袋给门夹了!”
我懒洋洋的伸个腰,哼唱着:“谁说的漂亮女生没大脑?”
她又笑了,笑得更甜,道:“废话!我十三岁就考上中科大少年班,智商有170,长的也不丑,可是从来没人拉过我的手。。。你相不相信?”
我笑道:“我相信,很少有男人配的上你!”
她柔声,道:“因为我在浮羊,因为我有自己的偶像,仰慕的男人!世间无双。。。”
我垂下头,道;“为什么扯远了?”
她咬了咬嘴唇,道;“你知道吗?你一降生就受万众瞩目,在成年以后,你不知令多少纯情少女心醉,我择偶是以你为标准的。”
我眼sè渐渐发亮,道;“现在的我一定让你失望了?!”
她有意无意的嫣然一笑,令人任何男人**的一笑。
她的脸突又沉下来,一字一字道:“我要尽我所能帮助你出去!”
“走?”
“不错,逃跑。。”
我摇头,道:“我要进关海监狱坐牢,这是我自首的目的,就是用八抬大轿也抬不走我!”她骇然了,还有人喜欢坐牢。
我盯着她的眼睛,shè出凌厉的光芒,道:“你帮我安排好吗?让我踏踏实实的去坐牢!你表现的好,我会很想要你做我的朋友,甚至是女朋友。。。。。。。”嘴角带着种神秘的笑意,叫人无法抗拒的邪笑。
如针尖一般的语气,道;“龙家还有我,是唯一的希望,监狱走出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不用两年我会组建起,属于自己的铁血集团,为我开疆拓土,建功立业。”
又交代,道;“我要是别人猜猜就透的,也不算龙家人了,你去替我找三个人。”
她犹豫道;“三个人够吗?不多组织些人手,我家是jǐng察世家,几个叔叔都是jǐng司,我爸是三级jǐng监,级别虽然不高,但负责jǐng队纪律检查的。哦,差点忘了,我离家多年的二哥,在国安局我去求他吧?”
我开怀大笑,笑得她不知道哪说错了,盯着我问什么呀,高兴起来。
我正容道:“我让你联络的三个人,能量不亚于一个集团军,而且忠诚上决没问题。第一个,是全球华人特异功能研究会的秘书长丛前,二是泰国泰拳联盟主席压拉塔旺,最后那个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有个绰号“枪火”。”“他们必须用,我提供的特殊暗语联系,世界上也只有我清楚他们的底细,如非必要尽量避免麻烦“阿火”,阿火是个让个**武装头疼不已的所在。我不希望烈火屠城、血流成河。”
她眨着眼睛笑道:“秘书长丛前我听说过,他天赋异秉,好象可以隔空移物,凭意念cāo纵别人行为。是zhōng yāng领导的私人特别助理,处理一些政治和健康方面的疑难。据传闻他不死,也有一百零几岁了,最后一次公开露面是在zhōng nán hǎi。过后,就传来某位领导人去世的惊人消息。”
“你还有点见识!”
“何止一点呀,泰拳联合会是世界十大搏击组织,和rì本无限制空手道社、美国wba、wbc、wbo职业拳击、国际太极拳研究协会齐名,泰拳作为世界上最凶猛、狠毒的搏击术,遍布各地的拳师、爱好者不计其数,仅泰国就有500多间拳馆,超过4万人练习。而拳盟主席压拉塔旺,更俨然是泰国民众的地下国王,一个谜一样的人。至于“枪火”,我很陌生,但一定是个大名鼎鼎的人物,估计是个军人吧”
我娓娓道来:“你错了,阿火不出名,有时候无名的比出名的更可怕,更冷血,更无情。他是一个兵人!为战争而生的人!他幼年第一个玩具,不是娃娃熊,不是小火车,而是一把上了膛的手枪。别的孩童上幼儿院的时候,他已经参加童子军,开始杀人了。十四岁成年时,连他自己也记不清杀过多少人了。十六岁进入委内瑞拉“猎人学校”受训,三年后结业,留校任教,是该校历史上最年轻的教官。两伊战争时期,失踪下落不明。”
她如释重负道:“那我就放心了,我会动用我jǐng界的关系,将你送到关海,至多判个一、两年,时间上应该够了吧。”
“应该够我准备了,陆花浓”
“喂,你怎知道我的名字,我有介绍自己吗?”
“公安系统有几个世家呀?屈指可数?我还猜不出你是,家的掌上明珠陆花浓,岂不白混了这么多年?”
“谢谢你相信我,以后的事交给我好了。。。。。。。。”花浓转身出去了。
jǐng笛高鸣,一辆97式囚车呼啸而去,我窝在车厢旁,两名真枪荷弹的jǐng员押送。
陆家的确是有些办法,刘伟企图托关系定我个重罪,按入室盗窃伤人的上限判决,终于没有如愿。法官视我有悔过情节,酌情轻判一年半,关海收押,常理说我不一定分去关海,可能刘伟想使坏捣了不少鬼,故意把我弄去,也省了陆花浓不少麻烦,他没想到正好随了我的愿。
透过押运车的铁窗,两旁的景sè飞驰而过,都市的喧嚣、浮华也暂时告别了我,卷了一路尘沙驶入了戒备森严的监狱。
三层楼高的围墙,密布着如蜘蛛网似的高压电线,一览监狱全景的灯塔岗哨星罗
棋步,牵着小狼样巨犬巡逻的小队狱jǐng,保持着高度jǐng惕。再坚固的战斗堡垒,最容易从里面攻破,监狱却恰恰相反,堡垒一样的布置就如同一个铁桶,固若金汤的铁桶罩住里面的人。
“关海监狱”远离市中心,占地广袤,配套有“关海劳改农场”,可以收容近5000名犯人,不设女子管教所。是全国模范劳教点,近十年来未发生恶xìng事件,也没有一人能成功越狱。男监分九区,以涉案程度、刑期长短等划区,各是关01、02。。。。
jǐng车经过了三重关卡,皆是厚重防弹实心铁门,每道都有人员,细致、认真的核对通行证,最后一道狱jǐng在对照证件时,还谨慎的通电话确认了一下,这次移交的人数及身份。第三道黝黑的大门,缓缓移开,铰链拖动滑轮发出低沉的声音,可见这扇门的重量不轻。
眼前豁然开朗,一片无边的开阔地,一幢纯黑sè的四方形建筑孤单的挺立当中,类似是cāo场的地方,聚集着黑压压的人群,统一的白底蓝杠“号服”,一律的秃瓢光头,证明着他们是一些失去zì yóu,出卖灵魂的罪犯。
简单的完成了我的交接,双方连场面上的寒暄都免了,互相敬个礼,好象是邮局收包裹似的,核对无误签个字就算行了。我知道我的命运,此刻起就掌握在眼前的几个jǐng察手里了。
一个瘦高挑的狱jǐng,手捧着花名册翻阅,吭头问道;“龙天祥,入室伤人罪,第一次作牢?”我回答道:“是的,jǐng官”
“不管你以前干什么的,有多大能耐,到这都要学会安分守己。是龙也得盘着,时虎也给我卧着,不然就是跟鼎爷作对,和鼎爷逆着来,死的快。小子,给我牢牢记住”厉声道:
顷刻,后背一阵彻骨的巨痛,重击几乎让我晕厥。
扭过头看,另一个相貌委琐的jǐng察拿枝枪,得意洋洋的瞧着我。我怒目而视,不顾一切的想抱仇。
瘦高个,冷冷重复道;“安分点,刚才我说啥了”我瞪着冲血的双眼,怒不可遏道;“该记得的,我永远不会忘记!谢谢你们的教导!”“还不服!打到你服为止!”又摔了我一枪托,我小半边身子立刻失去了知觉,一侧歪躺倒在地,没一会,衣服上都是鲜明的四十一号脚印。
我的嘴角、额头、手肘尽是血渍,砸破额头的鲜血肆意流淌,模糊了我的脸,血从打裂的嘴角淋淋沥沥浸湿了地面,我咬牙死撑。
心里早把这公家养的“土匪”,祖宗十八代骂了个够,我不能表现出自己的愤怒,更不愿将我的软弱表现出来,只有一声不响,忍受拷打显示着坚强不屈。
监狱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哪怕你露出一丝懦弱、畏惧,就会招来百倍的欺负,挨顿打却可以取得更多的尊敬。围殴我的jǐng察似乎也有点累了,拖死狗一样把我拉了起来,凑近我的脸,威胁道;“小子,舒坦了吧。”
鼻青脸肿的我,口齿含糊道;“不错,教训完了没?老子认得你了!”
他咧嘴笑道:“是条汉子,你真要是认了孬,反而不好办了,你去七区挂号,麻五的势力范围。”
光天化rì的殴打犯人,并没引来什么人旁观,也许是是司空见惯了,打我的狱jǐng松了我的手铐,发我张文书,指了指不远处草坪,示意我自己到那。
一片碧草连天,绿草没腰的天然草场,好象是剃了一半的癞痢头,修剪开了一片如茵绿地,剩下的人们还在劳动。
中国人是很奇妙的,一群人一起,你可以很快的分出谁是领导?谁是大哥?
大约70几号人,三五扎堆的cāo着剪刀修理乱草,嘴里不住的调笑着黄sè段子,手里的活一点也没闲。
可有个刀疤脸装模作样的晃着剪子,不时的骂一句旁边的人,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诚惶诚恐的陪笑脸。我径直走过去,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望了眼他。
蔑视道;“你是不是麻五,我新来的,以后跟我混!”他一楞,看傻子一样继而大笑,故意问道:“什么?”
又瞥了他一眼,缓缓道;“我新来的,你以后跟我!”
他绷着脸,止住笑意道:“刚才给你捶傻了,我这装疯吧,开这种玩笑你是第一个!”
周围的犯人纷纷停下来,围拢过来,从他们的目光中露出可笑的怜悯,好象已经将我当成一只落网的小兔,等待蹂躏的结局。我无视他们,仔细的观察着麻五。
麻五突然,道:“我从来不难为好汉,你已经挨了一顿胖揍了,跪下认个错,我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哈哈,哈哈,你原名李果庆,福建人,作大麻、k粉生意,因为你坑、蒙、拐、骗、偷五毒具全,有了诨号麻五。别跟我着耍横,关海五大牢头,你还没资格,充其量是个小头目。”我漠视,道:
麻五愤怒的脸上,丑陋的刀疤,更显的峥狞,威胁道;“是,可要你的命轻而易举,你信不信?!”
我忽然,用力扇了他一个耳光,训斥道:“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你有一对未成年的儿女,叫珊珊的情妇,都落在我手上,你动我一下大家一块玩完!”
几句话,扼制住了凶神饿恶煞一般,想冲上来围攻的人群。
麻五一把镐起我的衣领,咆哮道:“好小子,你小子的命在我手上,女人死了可以再找,孩子死了可以再生,我现在会让你不得好死。”
08兄弟一心
我高声喧哗道;“兄弟们听着,我虽然进来了,可我在外头一呼百应,翻云覆雨。你们在外面的家小,我有办法使他们生活的好,给你们十秒种愿意认我当瓢把子的兄弟,一人发5000块见面礼,以后患难与共。”我的话引起了轩然大波,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大多看麻五的眼sè,犹豫不决。
“至于你麻五仍然带兄弟们,顺了我,我保证帮你报麻三的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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