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秋的夜晚,山林间总是飘荡着阵阵寒气。尤其是在四处寂静的时候,寒气就更盛了。
张楚然认识这个灰衣人,他就是紫灵派的谢念钱。最近听说他背叛了师门,没想到摇身一变,竟成了轰动一时的“宜州杀人狂”,张楚然知道,这都是那把喋血剑导致的。
谢念钱缓缓的拔出鞘中的剑,众人都不由向后退了一步。剑气的确很旺盛,几丈开外都能感到一股力道转瞬即散。楚逸秋道:“子妍你退后,我和程安攻他正面,其余人从后面包抄他!”
程安手持钢刀又比那木刀更胜一筹,刀气纵横开来,功其下盘,楚逸秋也不弱,柳暗花明剑直取杀手面门。张楚然等人已经绕到杀手的背后,大家深知这剑的厉害,都不敢托大,招招都是致命的杀招。其实换成普通的剑,这谢念钱未必是其中任何一个人的对手,只是这喋血剑的剑气确实可怕。
杀手已经发现从后面迂回上来的张楚然,唐巨龙和张凌翰,他回身旋剑,借助强大的剑气折断了张楚然手中的钢剑和张凌翰手中的软刀,唐巨龙见势大扇一挥,逼退对方迎面而来的一道剑气。杀手心想,这样大五个人肯定吃力,不如各个击破。于是挥着长剑向张楚然扑过来。
张楚然见势不妙,拔腿就跑,可是张楚然轻功并不出sè,若是瞬间起动还看不出来,若是长距离奔驰,必然处于下风。杀手追上去就是一剑,张楚然明显感到身后剑气翻涌,回身出掌,卸掉这剑的大部分气力。杀手紧接着又是一剑,这时楚逸秋等人也追了上来,杀手回身抵挡。张楚然看迎面又来一刀剑气,脚尖点地向后飘去,可是还是被剑气的前梢挂到胸口,顿时胸前一阵翻腾。后面跟上的人又被杀手剑气逼退,杀手转身又来张楚然。这时一支剑从张楚然身后飞出,杀手收招挡剑的一瞬间功夫,张楚然只感觉身体一轻,然后就飞了出去,只是一刹那,就从地上的草坪飞上了“引凤阁”的屋顶上。张楚然仔细看去,只见柳少柔双手提住他,站在屋顶上。
张楚然被仍在屋顶上,柳少柔说:“没事吧?”
张楚然顿时觉得很没面子,打不过人家就算了,还跑不过人家,这是最要命的了。柳少柔道:“要不要叫凌可过来看看你?”
张楚然说:“不要!我下去继续打!”
“对方就是一把剑而已,我去夺剑便是。”说完就“嗖”的一声下去了。
刚才在下面从背后飞剑的人是陆飞,此时他正与楚逸秋等四人合力迎敌。柳少柔此时飞下来想去夺剑,只是刚到杀手一丈范围之内就感到剑气逼人,想让身法快起来却无能为力。程安道:“一起上!”意思是合六人之内力破其剑气。
杀手一剑挥出,六人一齐掀出浑身内力,所有的力道被定格在半空中。
果然是一把好剑,楚逸秋等六人内力虽不说有多么深厚,但也是有所小成,六人的内力集合只能与这把剑打个平手而已。
忽然间众人皆感到剑气顿消,迎面的压力散去,凉风扑面,甚为舒适。再看杀手,口吐鲜血,喋血剑仍至一旁,倒地身亡。张楚然站在他的身后,手里拿着带血的竹剑。
剑法在人不在剑,剑在人心,即便无剑,也能杀人。
大家决定把喋血剑熔掉,以免再祸害江湖。楚逸秋对张楚然说:“你轻功不行,以后打不过人家跑都跑不掉!”
“那我以后就要打的过所有人!”张楚然说。
“杀手是谁啊?”凌可问,她和李如月也赶了过来。
“他是紫灵派前扬州分舵舵主谢念钱!”张楚然说。
“谢念钱?”凌可道,“好奇怪的名字!”
众人点头表示赞同。凌可接着说:“倒过来念不分n和l就是钱念谢钱列谢前列腺”
众人大吃一惊,都没有料到这名字有如此深奥的意义。
大家经过楼主的同意,将喋血剑熔成小玩具。张凌翰见事情已经结束,就在门外向那上百号人的头子付了钱,独自下山去了。
楼主伤势已渐好,他对张楚然说:“捉杀手一役,可以看出你的内功不错,外功也不错”
“我外婆也很好啊!”张楚然插道。
“这个听我说完我发现你轻功不行啊!”
“等楼主伤势痊愈之后就教我轻功吧!”
“等我伤势痊愈还要三个月,再说就是我伤势痊愈,轻功也不是顶尖高手。所以我决定让柳少柔教你轻功。”
张楚然听罢心中十分不服气,若是让长辈来教他自然无话可说,却让一个小姑娘做他师父,传出去幻剑山庄庄主的面子就丢光了。但是张楚然不得不承认,就凭和杀手过招时柳少柔如燕的轻功可以看出,他的轻功根本不能和柳少柔相提并论。
大家听说楼主要让柳少柔教张楚然轻功后纷纷表示惋惜,张楚然道:“你们叹气干什么?”
楚逸秋说:“你要倒霉了。”
“倒什么霉?”
楚逸秋指着窗外走过去的一个人说:“他就是以前追少柔的众多人中的一个。”
张楚然看了一眼道:“有什么问题?”
这时那人已经走过了窗台,刚好路过门口,张楚然一看顿时一惊,这人拄了副拐杖,看来是腿被人打断了。
张楚然忙问:“这怎么回事?”
楚逸秋叹了口气道:“因为追少柔的人太多,大家又都是江湖出生,xìng子比较急,所以经常搞决斗,决斗决斗就决成这样了。”
“那和我学轻功有什么关系?”张楚然不解的问。
“你想啊,你跟着少柔学轻功,势必会总是在一起比较亲密,给那帮人看见了肯定以为你们两有一腿,然后你就会变成众矢之的,到时候就不止腿被打断了,说不定下半生就不能自理了!”
“没那么严重吧?”张楚然说。
“有啊,”程安道,“真的很严重!以前楼主就让我们跟她学过,我们一个都不敢答应,所以你要小心啊,到时候打群架叫上我们!”
“别听他们瞎说!”这时柳少柔走进露门院来。最近张楚然他们的学堂换了个名字,叫做“露门院”,由唐巨龙亲笔题词,挂在横梁上。
柳少柔接着说:“跟我学轻功是有前途的,到时候学成之后你就跑得快了,跑得快谁还能打到你啊?”
转眼之间已经立冬,天气骤然寒冷,天空中充斥着肃杀二字。烟雨楼的那座山上所有的凋零的或者未凋零的树都笔直的站立着,仿佛在等待什么庄严时刻的到来。河水流的缓慢,似乎每一个时刻都马上要静止下来。落单的候鸟在无尽的旷野中徘徊,就这样死去,像落叶一样融化在泥土里。
柳少柔站在烟雨楼里的“无望湖”边对张楚然说:“喊我师父!”
张楚然看着她一笑道:“师父!”
“嘿嘿嘿,徒弟乖啊,嘿嘿嘿嘿,”柳少柔笑道,“这个,轻功分两大类,你知不知道啊?”
“什么?没听说过。”张楚然说。
“这都没听说过?”柳少柔说,“分动术和静术嘛。”
“什么动术静术的?”
“动术就是看谁跑得快,静术就是看谁站得稳。”
张楚然心想自己肯定跑不过她,但好歹从小就练习下盘的基本功,站得稳肯定没问题,于是就对柳少柔说:“那我们先比比静术怎样?”说完两腿一分一沉,一个马步稳稳的扎下。
柳少柔看了说:“你这是什么静术啊,根本不叫轻功嘛,看我的!”她话音未落人已经飘出去了。张楚然再看她的时候,她已经稳稳的站在无望湖的中心了,竟然就这样凭空站在水上不下沉,只是鞋底微沾水面而已,看的张楚然目瞪口呆。柳少柔又随风般飘了回来。她问张楚然:“你知道你为什么轻功不好吗?”
张楚然摇摇头。
“因为你不够轻!”柳少柔刚说到这里,一阵风吹过,柳少柔就不见了踪影,张楚然抬头一看,只见她被挂在对面的一棵树上。张楚然低声道:“果然好轻!”
张楚然又想还是跟她学动术吧,怎么说他还会些轻功,而站在水面上的静术实在是诡异的无法企及。
柳少柔从树上下来说:“想学动术是吧?”说着从树后掏出一把弓箭,然后指着远处的一棵树道:“你shè那棵树的树干!”
“我又不是学shè箭!”张楚然说。
“你别管那么多,你听我的便是!”
张楚然想shè箭还不容易,那棵树虽远,但他还是可以一箭shè穿的。于是他搭箭慢弓,运足内力,朝着那棵树就是一箭。只一眨眼的功夫,张楚然只看见柳少柔站在前面去看不见箭和树,柳少柔转过身来手上拿着那支箭说:“你shè箭怎么这么慢啊!”
张楚然眼睛瞪得老大,眼珠险些掉了出来。刚刚明明柳少柔和他并肩而站,转眼空手轻功追箭,张楚然还是第一次见识。
除了惊讶,张楚然没有学到什么,第一天就这样荒废掉,等回到听雨轩,楚逸秋手上捧着一大堆信封。张楚然一看大声道:“哇!情书啊!谁给我写的?”
楚逸秋冷冷的说:“情书都是给我的,给你的在这里。”
张楚然再看,只见十几张给他的信封面上都写着“挑战书”三个大字。张楚然叫道:“这么多啊?”
这时程安从后面抱了一个箩筐出来,里面满满一箩筐信封,对张楚然说:“还有都在这里。”张楚然一看顿时傻掉了。
“为什么他收情书我收挑战书啊?”张楚然指着楚逸秋问程安。
程安道:“你看人家长得又帅,又会耍剑又会下棋,当然有吸引力啦。你吃饱了撑着跟我们烟雨楼楼花学轻功,你不是找打么!”
张楚然问:“安哥可有何对策?”
“对策嘛”程安摸摸下巴道,“只有去宜州城中练轻功了!”
这时听到楼下有对话的声音,唐巨龙也出门来,四人便到阳台上一窥究竟。大家往下看时,刚好看见赵子妍和陆飞面对面站着。唐巨龙兴奋的说:“有有有有看头!”
“什么看头?”张楚然问,楚逸秋嘘了一声,让张楚然不要说话。
底下赵子妍对陆飞说:“陆飞,你喜欢我什么?”
张楚然想这样光天化rì之下公然谈情说爱还真是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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