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李自平的带领下,大家登上了山顶。
从三连的驻地回来已经半个月了,这次偶遇三连,不仅对聂自强,包括所有的人的触动都非常大。在那么艰苦的条件下,手中使用着非常简陋的武器,他们却能坚持斗争,绝不妥协,这才是真正的中国人!相比之下,自己武器jīng良,后勤供给充足,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训练?这半个月,是他们进步最快的一段时间。近战,夜战,偷袭,伏击。。。。。聂自强等人训练的如火如荼。
今天,他们全副武装的登上山顶,比三天前快了大约十分钟,这说明战士们的体能有所增强。聂自强站在峰顶,心情愉悦。这时已是十月中旬,天气凉爽,微风吹来,全无夏季的酷热,远望群峰,五颜六sè,如油画一般,明黄与翠绿斗艳,深褐和浅灰争奇。其间点缀着嶙峋怪石,为这幅画又增添了几许灵动。
众人在峰顶休息喝水,谈笑风生。聂自强能感觉到,现在整个队伍的jīng气神都不一样了,虽然还没有真正的见过血,但已有了一股彪悍之气。
即使是在休息的时候,刘正依然jǐng觉的注视着四周。这也是李自平最为看重的一点――交给刘正的任务,他都能一丝不苟的完成,而且为人机jǐng,善于观察,只要用心培养,就会成为一个出sè的尖兵。现在正是这样,刘正嘴里和大家谈天说地,眼睛却在四下张望,注视着周围一草一木的动静。
突然,刘正指着远处喊道:“队长,快看。”
大家闻声集中到他的周围,向远方看去:一辆汽车在蜿蜒的公路上行进着。距离很远,汽车只有火柴盒大小。但现在那一方拥有汽车,是显而易见的。
聂自强问李自平:“它是向什么方向走?”
李自平看了看公路的走向,说:“冲着我们的方向,大概还有二十分钟到达。”
聂自强坐了下来,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在手里把玩,思考着对策。
所有的人都看着他,鸦雀无声。
只是一会功夫,聂自强便一跃而起,把手里的石头远远的向山下撇去:“集合,布置战斗任务!”
五分钟后,大家开始整理装备,鱼贯下山。
李自平趴在jīng心准备的掩体里,心情难以平静:苦苦等待了这么久,终于可以亲手报仇了!小鬼子,你们等着吧,这只是个开始。以后,还会有更多的畜生倒在爷爷的枪下!他又检查了一遍手里的三八大盖,把一颗子弹推进了枪膛。今天,李自平只有开一枪的机会,他要排除所有意外的可能,务求一枪毙敌。
按照聂自强的计划,李自平是这次伏击的指挥官,伏击打与不打,由他来决定。
时间过的太慢了,十几分钟就像十几年那么漫长。终于,公路上传来马达的声音,汽车越来越近了。车上并没有架设机枪,也看不见鬼子,只是在驾驶室里有两个人影。符合伏击条件。
五十米的距离,李自平扣动了扳机。一声清脆的枪响,犀利的子弹击穿了玻璃,正中驾驶员的眉心!血花四溅中,汽车冲到了路边,停了下来。
驾驶室里连滚带爬的逃出来一个鬼子,吊着一只胳膊,腰上还挂着一把指挥刀――竟然是个军官!他逃出驾驶室后,马上就地卧倒,和车厢里跳下来的两个鬼子一起,冲着李自平的方向盲目shè击。而此时是李自平,早已借着树木的掩护,向远方遁去。
三个鬼子刚开了几枪,冷不防背后枪声响成一片。一把驳壳枪和两只三八大盖组成的火力网从距离公路三十米的树林中shè出,两个鬼子立刻被shè成马蜂窝!
鬼子的小队长经验丰富,背后枪响的同时已向左侧翻出,只是腿上中了一枪。他把手里的王八盒子一扔,拔出战刀,冲着树林大叫:“支那人的,胆小鬼的干活,死了死了的有!”
刘阳大怒,第一个冲出树林,上了刺刀的三八大枪直向鬼子胸口捅去。刘正和赵义紧随其后。刘正把驳壳枪往腰里一插,从鬼子的尸体旁捡起枪,上了刺刀,就这短短的十几秒钟,那边的三人就已经过了五六招,刀枪相交的声音不绝于耳,赵义的肩头也已经见了血。
鬼子腿部手伤,无法移动。但他背靠汽车,手中的战刀舞成一片光幕,刀法jīng湛。刘正等三人一时竟奈何他不得。
正在相持间,聂自强冲了上来,手中的驳壳枪一甩,“砰砰”连声,在鬼子身上钻出五六个窟窿,鬼子手里的刀掉在地上,嘴里不服气的吐出最后一口气,倒地而死。
刘正面带愧sè,似乎想说什么。聂自强瞪了他一眼,吩咐众人:“马上打扫战场,三分钟之后离开这里。”
车厢上传来宋福的声音:“队长,这里有个人!”
聂自强没好气的说:“杀了!”
宋福辩解说:“不是鬼子,可能是被他们抓来的,受了刑”
聂自强马上有了兴趣:值得鬼子动刑的人,不会是普通的老百姓。他说:“把他抬下来。”这时大家已经把有价值的战利品都收入囊中,李自平也已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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