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yù聋的喊杀声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的传来,使人肝胆yù裂。特别是一天前才补充进阵地的后勤辎重人员,他们的战斗意识虽然和作战部队一样坚决,但在心里素质上,两者却有着天壤之别。这时不免心慌气短,两腿发软了。
rì军的战壕中,百余只火把被极快的点燃,远远的抛到四五十米开外。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突然闪现火光,虽然只是燃烧着微弱火苗的火把,却也显得那么耀眼。
火光的映衬下,只见八路军的阵地上人影憧憧,沉重的脚步声响成一片。即使是在漫天的喊声中依然清晰可闻。
战壕中的鬼子不待吩咐,立刻开枪。歪把子和三八大盖的清脆的枪声响成了一片!
河野不敢大意,敌人近在咫尺,只要一个冲锋,就有可能来到眼前。他两眼血红,冲着设在丘陵上的机枪阵地叫道:“向预定方向,shè击!”
“咚咚咚。。。。。”重机枪开火了!沉闷的枪声压倒了其他声音,尺许长的枪火舔舐着黑暗,弋光弹拖出一条条白sè的光线,向着远处急扫而去!
十挺重机枪分别向着四个方向开火,在并不十分开阔的正面,火力密度已经足够阻止八路军的攻击了。
掷弹筒手也把已经榴弹向着夜空shè了出去!他们以火把一线为基准目标,进行火力遮断。“轰”“轰”,爆炸声不断的传来,飞溅的泥土遮盖住了火把,几十根火把熄灭了,夜sè变得更加的昏暗。
河野闭上眼睛,侧耳仔细倾听。他要找出八路军的主攻方向,把手里的最后一张牌压上去!
喊杀声,脚步声,唯独没有枪声。这是为什么?河野的眉头皱了起来.
八路军的阵地上。
一个大约只有十七八岁的小战士,手里举着成了四不像的稻草“人”,在拼命的左右摇晃,脚下还在拼命的跺着,一会的功夫,便累的浑身是汗。他停下了下来,用衣袖擦着脸上的汗水。看着旁边的战友还在跺脚呐喊,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一个战士走了过来,刚要开口问话。小战士赶紧说道:“班长,我的脚麻了。。。”
班长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麻了也要给我跺!。。。。。”
小战士只好再一次摇晃着四不像,拼命的跺脚。
河野紧皱着眉头,思考着原因。突然,他睁开眼睛,叫道:“机枪中队,停止shè击!”他的声音淹没在巨大而又毫不间断的枪声中,没有传出去。
河野疾步跑向机枪阵地,想要阻止shè击。他只跑了两步,身前不远处“轰”的一声,一颗榴弹爆炸了!
跟在河野身边的两名军士大叫一声,把他死死的压在身下!
河野贴在地面上,只觉得大地不住的颤动,耳边榴弹的爆炸声不断的传来。他眼前一黑:机枪阵地,完了!
这是从八路军的阵地上发shè的榴弹。落点并不十分的准确。有一颗甚至在四五十米外的运输中队的大车上爆炸。但不断落下的榴弹十分密集,围绕着机枪阵地爆炸。鬼子人仰枪翻,再也无法开枪。,四散着躲避,鬼子防守中最具杀伤力的重机枪停止了shè击!
十挺重机枪全都歪倒在地,二十名shè手也已经伤亡殆尽。几个在阵地上压子弹的弹药排的士兵抱着脑袋,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榴弹依然在不屈不挠的爆炸着,轰击着阵地上了一切,无论是活着的,或者是已经残缺的尸体,都无可避免的被炸死,炸飞!。
河野推开身上的尸体,看着化作一片火海的机枪阵地,心中惨然。炮兵失去了作用,现在重机枪又没有了,他所能依靠的,就只剩下掷弹筒和轻机枪了!
八路军的这一记勾拳,正打在河野的软肋上!
突然,四面几乎同时传来激烈的枪声!
河野一跃而起——敌人真的进攻了!
八路军的阵地上,马克沁重机枪不住喷吐着枪火。密集的子弹向着rì军的阵地直扑而去!战士们跃出战壕,上了刺刀的步枪斜举着,“杀——”,更加凛冽的杀声喊出,和子弹一起,冲向鬼子的阵地!
机枪手怀抱着歪把子和捷克式,奔跑在第一排,子弹暴雨一样shè出,在rì军的阵地上打出一片片烟尘!
rì军阵地上已经逐渐稀疏的火力再一次密集起来。高密度配置的轻机枪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刚刚跃出战壕的八路军战士,很多被打倒在地!
八路军只是前进了二三十米的距离,便被对面的火力又压回了战壕。双方隔着八十米的距离,在黑暗中不住的开枪对shè。
河野知道了八路军的主攻方向:东面的枪声最激烈,其中不但有马克沁厚重的声音,还有九二式沉闷中略带清脆的枪声!此时,完成了任务的掷弹筒也向东面的战壕开始压制!
河野没有任何的犹豫,他命令掷弹筒火力全开,向着东方全力遮断。随后,他捡起一支步枪,叫道:“帝国的勇士们,为天皇尽忠的的时刻到了!跟着我,前进!”率先向东冲去!
一名少佐拉住了他,叫道:“阁下,您在这里指挥,我们去杀光敌人!”说罢,带着二十余人,冲进了东面的战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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