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中国有些不敢相信,惊喜交加,道:“王县长,你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贯耳,没想到我今天竟能见到本人,我真是三生有幸。”
王冷斋淡然一笑,道:“中国,你既然这么瞧得起我,那你说说我的生平事迹,说不出来你就是拍马屁。”
梁中国悠然道:“王县长,您是福建省福州人,毕业于保定军官学校,参加了讨伐张勋的战争,后弃武从文,一九三五年十二月任北平市zhèng fǔ参事,兼宣传室主任。今年一月任河北省第三行政区督察专员兼宛平县县长,临危受命后奉令与rì方多次谈判、交涉与周旋,处处维护国家的尊严。倘若说宋哲元军长有对rì军妥协的一面,而你却一点也没有呀。”
王冷斋被梁中国夸得捧上云端,心中大喜,呵呵笑道:“中国,你过奖了,我做的都是些份内的事,算不了什么。”
梁亮峰见自己的儿子一遇王冷斋就能把他乐成这样,笑骂道:“我这个儿子没别的本事,就会拍马屁。”
梁中国叫屈,道:“爹,我只是说实话而已。”
程长英、黄香素、肖臻三人早在梁亮峰向梁中国介绍王冷斋的时候就已经进了大厅,肖臻还把木棒顺手靠在厅门上。
王冷斋一指黄香素和肖臻,道:“打堂治须彦的另外两个参与者就是你们吧。”
肖臻忙道:“王专员,动手打堂治须彦就我和梁中国,香素没参加了。”
梁中国看了看手表,奇道:“王县长,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和堂治须彦打架的?”
梁亮峰哼道:“兔崽子,闯了祸是不是怕被人晓得。”
王冷斋解释道:“和你起冲突的堂治须彦刚才去找北平当局说今天有蛮不讲理的中国人来恶意挑衅他和他的未婚妻,他为了维护rì本人的尊严不得不还手打流氓梁中国和他的男伙伴,结果又出来个寻事的中国人当街毒打他,他身体多处受伤。他说这件事情严重的影响到中rì的友好关系,他要求北平当局严惩流氓梁中国和他的男伙伴,发悬赏榜文通缉毒打他的中国人。”
肖臻骂道:“那个堂治须彦到底还讲不讲理,要不要脸,居然弯曲事实。”
梁中国听了并不惊讶,心忖看来堂治须彦是事后才想起要找北平当局,否则他当时就会问连前辈的名字,这样会更好通缉连前辈,同时他听到那个rì本美女原来是堂治须彦的未婚妻,心里一阵失望。口中淡淡道:“肖臻,别大惊小怪,想rì本占领了东北三省,又侵占山海关,接着进犯热河,争夺长城,进攻冀东,贪婪地攻城略地和杀人放火,他们何时讲过道理,要过脸面?”
王冷斋点头道:“中国言之有理,我想这次冲突是堂治须彦挑起的吧。”
黄香素听了这话,冷汗可是直往额头下流,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一时吃醋事情竟然会闹得这么大,追究起来自己是罪责难逃。
梁中国看了战战兢兢的黄香素一眼,忙道:“王县长,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我在大街上我看见堂治须彦和位rì本美女走到一起逛街,我见那位rì本美女长得漂亮就叫香素帮我拍一张那rì本美女的照片,结果被堂治须彦发现。然后堂治须彦就过来和我们吵架了,那堂治须彦先骂我们中国人是支那人,我就骂堂治须彦是小鬼子,就这样我们发生了口角。”
梁中国说到这里,肖臻眉头一皱,梁中国说得和事情有些出入,他一瞥舒了口大气的黄香素,心里顿时恍然大悟,想原来梁中国是要包庇黄香素呀。
梁中国续道:“那堂治须彦太过分了,要拆我们的照相机,毁我们的底片,我当然不肯了,那堂治须彦就恐吓我们还动手打我们,那狗rì的堂治须彦居然当街打人,我们要是不还手岂不丢了我们中国人的脸,于是我们就和堂治须彦打了起来,最后我和肖臻都打不过堂治须彦,那狗rì的堂治须彦当街洋洋得意大骂我们中国无人,就在万马齐喑之际,幸亏有位世外高人来替我们解围,保住了我们中国人的面子。”
梁亮峰哼道:“你结果还打输了,不照样丢了我们中国人的脸。”
梁中国脸一红,道:“爹,这也不能怪我呀,我从小到大练得都是刀法,没有练过其他的武功。”
王冷斋沉吟道:“我当这次冲突全是堂治须彦的责任,如今听来,中国你也有一定的责任。”
梁中国道:“不错,我是有责任,可堂治须彦也有责任,再说了他至于叫北平当局来抓我,还通缉人。”
王冷斋叹道:“中国,你也应该知道,rì本人如今是天天想着制造摩擦生出事端来拥有在华的最大利益,一件屁大的事情也能引起外交事件,所以我们得如履薄冰,不能出丝毫的差错。”
梁亮峰长叹道:“王县长,今天是我梁亮峰教子无方,出了个好sè之徒才有今rì之祸。中国,去,给我到院里蹲两个小时的马步。”
程长英劝道:“孩子他爹,你手下留情。”
梁亮峰怒哼道:“还考虑什么,中儿会变成这样全是你一手宠坏的,我让他蹲马步还便宜他了。”
程长英气道:“好呀,出了事情就是我的错,你可别忘了,孩子也有你一份!”
黄香素见梁氏夫妻因这件事情吵架,心里大急,道:“梁叔叔,梁婶婶,其实整件事情和梁哥哥说得说得有点不一样。”她正要和盘托出,梁中国阻止道:“香素,一人做事一人当,祸既然是我闯的,那就由我来一力承当,你不必给我开脱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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