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那影子又冷笑了两声,眼角含着戏谑的笑意,只见他看了看场中的三人,然后径直走向燃灯,拱手施了一礼道:“燃灯道友好啊,一夜这厢有礼了。”
“呃……好,道君好……”燃灯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回礼道。
“嘿嘿……”看着燃灯那副张皇失措的样子,那影子放肆地笑了起来,然而突然间,他猛地打住了笑,两眼盯着燃灯的脸,嘴里无来由地冒出了一句:
“好你个头啊!”
之后便劈头盖脸地向燃灯打将了过去。
燃灯虽然早就防着那影子的这一招,但此刻已被他欺近身来,当下全身上下不知吃了多少胖揍,一张脸当即发酵似的肿了起来。
“一夜小儿,欺吾太甚了!”燃灯面皮全落,气得哇哇大叫了起来。
然而那一夜道君的手段燃灯又何尝不知,加之此时那影子全身气势外放,拳脚之中道韵流转,隐隐有一种类似天道的威压蕴含其中,更令燃灯心惊不已。他更加相信眼前的这家伙当年在灵鹫山前是在扮猪吃虎。
于是他当下退意立生,卖了个破绽拼着狠挨了数下拳脚,跳出了圈子道:“住手,此处空间太小,待贫道寻个宽敞处再与你了断此事,一夜小儿可敢应否?”
“本君又有何不敢呢?燃灯小儿,莫非你已忘了当年你在灵鹫山前的囧相了,呵呵,没想到本君没有去寻你,你倒是送上门来了,今rì价,本君若不将你揍个满脸桃花开,你还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呢?”那影子又狂笑几声,指着燃灯又道,“不过我要告诉你,你今rì若是再乘机跑了,那我就索xìng上你的灵鹫山去,毁了你的山门,拆了你的道场,让你从此成为孤魂野鬼,再慢慢地消遣你!”
“你……你!”燃灯气打不在一处,当下说不出话来。只见他指了指那影子,“哇”地一声,张口吐出了一口逆血,然后用恶毒的眼神看了那影子一眼,化了道金光遁出殿外。
“哈哈……”那影子又狂笑两声,随后便yù追燃灯去了。这时站在一边微笑着看戏的冉一夜开口道:“一夜,适可而止吧,燃灯那厮根本不值得你如此大动干戈,再说,观外那几个家伙可是你招惹不起的,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哥可就寂寞了。”
那影子闻言,眼珠儿转了一下,然后又点了点头,旋即便化回了影子本体,投到了冉一夜身后的地面上,复又进入了沉睡之中。
这一切显然远远超出了镇元子的想象范围,于是可怜的老头两眼都直了。他看着冉一夜,半晌才冒出了一句话:“你他妈的还是人吗?”
“上天下地的神啊。”这次轮到冉一夜变木鸡了,他全然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上能听到如此经典而亲切的国骂,于是他两眼盯住镇元子仿佛看着一只从未见过的怪物。
“当然你不是人,你怎么会是人呢?”镇元子见冉一夜那样看他,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嘴里咕嘟了一句,然后又道,“你只是一只蝙蝠,也只能是一只蝙蝠,你说是吗?兄弟。”
听到这里,冉一夜终于忍不住了,只见他一把抓住镇元子的手道:“原来你真的是从那儿来的,快告诉我,你是哪儿人?běi jīng、南京、香港、台湾……还是新加坡、马来西亚、印尼?”
“你是在说什么呀?”听到冉一夜口中冒出的一连串地名,镇元子一脸错愕地问道。
“上天下地的神啊!”冉一夜几乎要发疯了。因为他明显地感到镇元子是真的没有作伪,也就是说,那些地名对于他来说完全是陌生的。
如果镇元子真是在演戏,那么将他贩到二十一世纪的中国话,诸如张铁林,唐国强之类的演员肯定会全体失业。
这一点,冉一夜完全能够肯定。
然而如果镇元子不是在演练,那些只可能在后世才出现的口语又怎么会从他嘴里冒出来的呢?
“嗨!”冉一夜痛苦得抱住了脑袋。这一刻他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走的越远越好,最好永远不再看见这个令他怎么也搞不明白的人参果jīng。
就在这时间,又一个声音从观外传了进来:
“yīn阳既定,三才当立,天地之间,以人为尊,贫道终于明白了。”
冉一夜听得出那是老子的声音,心知是那老子成圣的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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