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是圣人,还是天道!冉一夜也将以一己之力与之相抗,哪怕因之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兀自下降的那缕轻云也仿佛感到了冉一夜空前的怨念与战意,当下立刻生生止住了下降趋势,聚积成了一团虚幻的云影,有若一枚透明的令牌,上面刻着一个道韵流转的大字,没有人能看清那字是什么,但隐隐有一道道大意志从中重落,令人一见便会心生拜伏之心,于是乎更强的力场从云影扩散向四周,大片大片的空间瞬间开始塌陷,一个有类于黑洞的东东径直向冉一夜罩了下来。
“贼老天!”伸出山岳大的拳头,冉一夜奋力打出了一拳。
这是纯力量的一拳,没有任何招式,也没有调动任何巫元力,愤怒与不甘令冉一夜只想用纯粹的力量与天劫相抗。
即使是用鸡蛋去撞石头!即使是螳臂当车!他也别无选择。
因为此时,也只有更大的剧痛才能将他从痛楚中解脱出来。
同时这也是极为逆天的一拳,没有回头的余地,也没有任何退路,他也只有将自己置于生与死的边缘才能激发起与天道抗衡的意志。
就这样,冉一夜的拳头与无形劫发出的绝对力场撞击在了一起。
没有任何声音。只有一道道力波无声以天脊山为中心迅速地扩散,无声地掠向洪荒大地,波及了数百亿里的方圆的土地。
于是乎,一座座巍峨的大山无声地变成了齑粉,亿万生灵化为了灰灰。当下天脊山周围的数十万里方圆的土地从此变成了一片死亡之地,而且天脊山亦从此成为这片土地上唯一的高山。
当然,这一切冉一夜当时全然不晓,愤怒与不甘激起了他无限的战意。只见他机械地挥动着拳头,一拳又一拳向天空的劫云砸去。
一次次碰撞中,冉一夜的皮肉一寸寸裂开,一道道火焰般的血液山泉般地从他的体内渗出,直落在脚下的土地,将半个葫芦谷染得血红血红。而六耳此时则依旧伏在yīn阳鼎上,扭头看着冉一夜,满眼都是惊惧和痛楚。
“师父!师父!”六耳一声声呼唤着,然而此时的冉一夜又哪里能听见他的声音?
“吼,吼!”眨眼间,冉一夜也不知出了多少拳了,在这逆天的拳意中,半空中的无形劫云居然微微颤抖了起来,那个道韵流转的大字居然变得越来越浅,最后竟消失不见了。
于是乎,只的得半空中响过一声有若玻璃碎裂的清脆声,无形劫云随即消散了,天空湛蓝湛蓝,仿佛什么也没有存在过。
但冉一夜兀自望着天空,全身的战意一阵浓于一阵,只见他指着天空大笑起来:
“呵呵,你退了吗?你真的退了吗?但为什么我还能感到你漠然的目光?你出来啊!”
战意愈来愈盛。无数个元会以来所沉淀下来的怨念与不甘在战意的催动下终于爆发了出来。之后只听得一声沉闷的爆响,冉一夜的**爆成了一天火样的血雾,向天空中兀自运行的盘古弓和元灵箭冲去……与之同时,两个小东西从血雾中掉落下来,直向守护着yīn阳炉的六耳砸去。
一个是生命气息兀自在减弱的小猫,另一个则是一个黑不溜秋的龟壳。
六耳见状,急忙将小猫轻轻接住,却将那龟壳一脚踢了出去,直踢到葫芦谷的山壁上又反弹了回来,复又落到了六耳的脚下。
“哇,我好可怜呢?”这时那龟壳开口说话了,之后便见两个脑袋从龟壳中探出了头来。原来正是那被冉一夜忽悠得睡了数十年的龟蛇。但当它感到周围空间所迷漫的杀意,当即又缩回了龟壳之中。而六耳此时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小猫身上,全然没有发现身边多了这么个小家伙。
而此时的天空则又发生了变化。当那漫天的血雾附着到盘古弓与元灵箭上之时,弓与箭蓦地发生了异变。
只见盘古弓在血雾的滋养下,蓦地膨胀了起来,须臾便便变成了一张弓阔九千丈,全身金光闪闪的大弓,弓身上则布满了玄妙的巫文,他细看去,每个巫文都似一个dú lì的世界,内中自有法则流转,磅礴而玄奥。
而那八支元灵箭与两点灵光则在血雾中开始凝聚,继而合为一体,形成了一支黑sè的巨箭。
不,准确的说,没有人能形容那支箭的颜sè,那支箭就像由无穷多个黑洞构成,全身散发着湮灭一切的能量,所以除了以“黑”来形容,也没有更好的描述方式。
当最后一滴血雾浸入巨箭之中后,盘古弓无声地张开了,巨箭悄然上弓,径直指向天空。
箭未发,意先达。箭意所过之处,所有空间复归混沌,天地元气顿时紊乱了起来。
如此大的动静当然瞒不住洪荒的一众大能了,当下,无数道目光穿过虚空向天脊山shè来。
同时,冉一夜此举无疑是对天道尊严**裸的践踏,于是乎,远在亿亿个光年外的某个空间中,隐隐传出了一声冷哼,之后那只冷漠的大眼又眨巴了一下,遥遥将一道意念打入了洪荒世界。
一股灭世的气息无声地弥漫开来。
这气息令三界诸生无不心生大恐惧,就连一应准圣也无不例外,当下人人自威,上天下地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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