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风羿见状忙还了一礼道:“不敢,不敢,羿怎敢为巫王兄,还请巫王收回所言。”
“先达者为兄,这是天地至理,防风兄还请莫加推却,更何况我父神农氏亦称你父为兄,父子相承,并无不妥,这过这些称谓小事,我们权且不要讨论了,防风兄还是先随我入巫王殿议事吧。”帝临魁微笑依旧,语气亲切而动听,防风羿丝毫没有听出其中有任何作伪的地方。
帝临魁一边说,一边很自然地牵起了防风羿的手。
帝临魁的手很肉,一点也不像一个大巫的手,这令防风羿从心底产生了一种如同吃了苍蝇的感觉,心道:“丫的,你以为你是美女啊,然而……”
然而,他只能硬着头皮,任由帝临魁牵着他向巫王殿走去。
好不容易挨进了殿,但帝临魁依旧没有放开的手,而是牵着他继续向前走着,一直走到巫王的主座前才停了下来。
这令防风羿直有点怀疑那家伙是个标准的玻璃,心下一紧张,鼻尖尽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来。
这时,只听到帝临魁说话了:“防风兄,从今天起,这个位子就交给你了,临魁这就告退了。”
“什么?”防风羿当场被雷的叫出声来,他两眼死看着帝临魁,仿佛是在看一个从火星来的生命。之后,整个巫王殿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静的可以清晰地听到一众大巫的心跳声。
然而,帝临魁依旧肉乎乎地牵着防风羿的手,微笑着道:“因为无论才、德、声望,防风兄远胜于临魁,这巫王之位,除了你谁还配坐在这里呢?”
说到这里,帝临魁郑重地摇了摇防风羿的手,又道:“为了巫族,还望防风兄能明白临魁的心。”
这话完全出了防风羿的意料,一时间,他死看着帝临魁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时巫咸氏突然说话了:“巫王且慢,禅位之事不可仓促,还望巫王暂且收回决定。”
此言一出,场上的其他殿主当时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了。
因为这巫咸氏可是力主帝临魁禅位的主啊,这是不周山每一个大巫都知道的事啊,所以谁也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刻他却率先跳出来反对。
“巫咸兄!”巫即氏也开口说话了,“你这些rì子没有和谁干过仗吧?我真有点怀疑你的脑袋是被什么给砸了!”
紧接着巫凡氏与巫礼氏也开始了发难,而其他殿主亦七嘴八舌地开始了插言,当下巫王殿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静!静!”巫咸氏见状捏了个镜相诀,大声道,“巫王与诸位殿主先请看上一段留影再作商议。”
于是乎,巫王殿顿时又静了下来。
于是此前防风羿施展“绝对零度”的场景瞬间出现在了空中。
巫咸氏的镜相术是那样的高明,以致于防风羿当时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真实地还原在了影像中。
所以帝临魁与其他殿主虽没有身临其境的感觉,但那个湛蓝的绝对零度空间还是让他们心中产生了极大的震动。
帝临魁虽然此前已从巫相氏口中了解了部分情况,但见到这段影像后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只握着防风羿的手不禁松了开来。
肉肉的感觉一消失,防风羿便立刻抽出手来,不动声sè地向右滑出了一步,站到了帝临魁刚好够不着的地方。
而帝临魁则仿佛并没有感觉到防风羿的这个小小的动作,他凝重地看着各大殿主,然后道,“这也就是临魁之所以决意禅位于防风兄的原因,巫王之位一直是有德有才者居之,总得防风兄此前已是巫族储君,临魁只是在他未归之时代摄其位罢了,诸位还对临魁的提议有异议吗?”
“巫王此言不妥。”巫咸氏接过话头道,“事实上,正因为如此,巫王才不宜禅位,羿当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尤其在我族积弱已久的今天,羿的责任甚至远过于巫王的责任……”
一打开话匣子,巫咸氏的一系列道理便有若黄河之水不绝而来,大伙儿则只有听的份了。
听着听着,防风羿的头都要大了,因为从巫咸氏的一系列规划和设想中,他不仅完全绑在巫族的战车上,而且成为一个免费的义工,一个专生金蛋的母鸡。
“我的神啊,我要问候你们八辈祖宗!”他真有点冲上去给巫咸老头嘴里塞进去两个蟑螂。然而,他一直是个好学生,而很不幸,他摊上了巫咸氏这样一个老师。
末了,他索xìng闭了听觉,来了个耳不听心不烦。
这时间,识海里又响起了白蝠无良的声音:“哥们,被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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