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防风羿当即笑不出声来了。是啊,作为一个员工,通常所谋划的仅只是自己的发展,而且随时可以找个新的地儿去谋求更好的前程,而当老板呢,他则被拴死在一个地儿上,自身与全局已成了一个完全的整体,他是逃无可逃的。虽然员工貌似被偌多的规则与琐事所宥,没有真正的zì yóu,但从根本底来看,真正不zì yóu者却是那貌似zì yóu的老板。
而此时的防风羿则不幸成了巫族的大老板。所以没有任何一个巫再会将规则加在他的身上,也没有谁再会要求他必须干什么,然而,当巫族的兴衰已与他息息相关时,他真能任由巫族一步步衰亡,并且在大劫中成为一个永远的传说吗?
“贼老天!”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不禁从牙缝里挤出了这样的三个字,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已必须为巫族的命运而战了,不管天意如何,他都得抗争到底。
他已别无选择!
“是该做出定位的时候了!”他对自己说。
之后,他以拳捶胸,面向天空吼出一个高昂的“巫”字!一股磅礴的灵识从他身上涌出,升至不周山山巅时蓦地凝成了一个血红的巫字。
“巫!”
帝临魁与十大殿主亦以拳捶胸,齐声高呼道:“巫!”
那声音巨浪般地涌出巫王殿,滚滚流向洪荒大陆的每一寸土地,于是乎,洪荒大地亿亿巫族子民同时以拳挺胸,高声呼道:“巫!”
这是缘自盘古血液的呼声,整个洪荒大地在这巨浪般的呼声中开始剧烈地震动,一波又一波,经久不息。
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涤荡着防风羿的躯体,一切非巫族的元素在这种涤荡中尽都排出了体外,一种强烈的归属感顿时涌上了他的心头。
与之同时,他的**与灵魂亦瞬间得到了升华,这一刻,他已是一个纯粹的巫了。
之后,他双手高举,举上头顶,捧成一团盛开的火焰,九个弑字蓦地从他额前的闪电印记中飞出,直飞向不周山巅围绕着那一血红的巫字飞舞不已。之后,他面向天地吼出了埋藏在所有巫者心底的声音:
“天地为鉴,我防风羿,巫族之神,以父神的名义为誓:从今rì起,凡有谋我巫族者杀!凡有轻我巫族者杀!凡有损我巫族者杀!凡有悖我巫族者杀!凡有阻我巫族者杀!凡有辱我巫族者杀!凡有扰我巫族者杀!凡有乱我巫族者杀!凡不尊我巫族者杀!”
这声音如锋锐的箭矢撕开声浪,刹那间传遍整个大地,洪荒大地更加沸腾了起来。
于是乎,所有的巫仰首向天,双手高高举起呈火焰开状,齐声呼出同一个声音:“巫!”
这声音直达天庭,紫宸宫亦不禁剧烈地颤抖了起来,于是一众大妖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不周山。
“咦,原来是他!”当有巢氏认出了那个新巫神就是防风羿时,不禁叫出声来。他当下掐指算了一通,却发现天机晦涩,任其如何努力也无法算出所以然来。
“看来此子来历绝不寻常。”他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传令殿前卫将请白泽过来。
不一刻,白泽上殿而来。
有巢氏道:“洪荒的动静我想你已知道了吧,我想听听白泽大帅的看法。”
白泽鞠了一礼道:“妖帝应当记得此子刚出现在不周山时,白泽曾说过的话,说来惭愧,这一次和上次一样,白泽依旧算不出任何端倪,看来白泽不再敢以知天文,明地理,观sè知心,洞识万物来自诩了。”
有巢氏道:“天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其中有一游离于规则之外,莫非此子就是那个一?若是,则洪荒大变必由此子而生,我们也须早做谋划。”
这时白泽突然叫了一声不好,之后又道:“妖帝可曾记得鸿钧圣人在立于天庭之门前的那块界石上刻下的字吗?”
“记得,是‘逢羿重启’怎么了?”有巢氏不解地问。
“妖帝不觉得这四个字与防风羿有种内在的联系吗?”白泽又作了一下提示。
“哦。”有巢氏霎时恍然大悟,然后一连念了几遍,“逢羿必启!”眼中shè出两道犀利的光芒。
当下妖帝的果断与铁血本xìng从他的身上便显示了出来。
“传十二元辰上殿!”他向殿前卫将发出了指令。
而此时的洪荒大陆则依旧声浪滚滚,呼声震天,九杀誓言传遍大地,巫神大羿的名字当即成了所有巫族子民心中的支柱,所有的巫都尽情地吼叫着,宣泄着他们心底压抑已久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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