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时,我们的猪脚却全部注意力都在东极战场上,并没有注意到那兽的异样,更没有看到脚下有这样一个女孩走过……
时光荏苒有如白驹过隙,转瞬间,距防风羿身化盘古破空离去已一月有余了,冉一夜也度过了自打穿越以来最惬意的一段时光。
且不说这段rì子里,天总是那么地蓝,洛水总是那样的平静,更无须说,这里是洛水河上最美的一处河湾,隐秘、幽静,除了轻柔的夜风和好奇的鸟儿不会有谁再来扰乱某男的宁静,就单只东极战场的胜利,就足以使任何景sè在冉一夜的眼里都变得空前的美好了起来。
的确,大和虫的被镇,使得冉一夜从外到里,从**到jīng神狠狠地放松了一把,虽然他知道,尚有许多事情需要自己去做,但与大和虫的事情比较,其他的一切都似乎可有可无的了。如果能突破时间限制,他真有点想到这个时空的未来看看,是否还将有一个倭国存在,是否还会有倭人侵略华夏的事件发生……
但不管如何,那些倭人的祖宗总算是解决了,所以某男兴奋之下,决定给自己放个长假,假期长度暂定为n年。
于是乎,这些天来,他除了偶尔教导一下姜洛修炼《云华水元经》和《云华无始步》的方法,便是躺在芦苇船上看天、看云、看鸟、看太阳……或者盯着芦苇叶子死看,似乎在想些什么,又似什么也不想。
如是的放松中,冉一夜第一次感到了这个世界美丽,感到了自己与这个世界的息息相关,而他的神识亦在不自知中,与周围的山川草木泥土,乃至每一滴河水融为了一体,使他真正地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那一刻,一种莫名的感动突然浸润了他的心,两滴泪珠不知不觉地从他的眼角渗出,无声地滑过他的脸庞,无声地落到船舷上……
他这才发现自己心中的一个最大的秘密,并使他想起前世曾学过的两句诗来: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是啊,他不得不承认,他已爱上了这个世界,爱上了这片土地,爱上了这一世诸多走进他生活中的朋友与兄弟……尤其是此时正静坐在他面前,努力修练的姜洛,更是成为他血肉相连一部分,很难再分出彼此。
也只有他才知道,这个本对修练不感任何兴趣的女子,之所以这要刻苦,仅只是为早一rì为他献上一曲最美的舞蹈……
这一无意的发现,也使他明白了,他已不再是旁观者,这个世界不仅属于妖、巫,以及这新兴的人族,而且属于他这个来自未来的人。
他的一切都已打上了这个世界的烙印,无论**、还是灵魂,都与这片土地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无论他是否承认,这都已是事实。
“既如此,就让我更深地走入这个世界吧,并亲手谛造出一个不一样的华夏吧!”想到这里,冉一夜不禁又握紧了拳头。
这时,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了起来:“主人,谛听的棒子!”
却是那谛听猎食回来了。鼬鼠手提着黄泉铃坐在它的头顶上,一身柔顺的毛发在阳光下泛着金黄sè的光。
于是乎,某男很悲摧地从那种奇妙的感觉中被唤了回来,他没好气地看了谛听一眼道:“棒子,棒子,我真想打你的头哦。”
“呃……”谛听的脸上挤出了一个委屈的神情,苦着脸道,“别介,要打就打屁吧。”
“呃……”那兽话音未落,坐在它头顶上的小点点叫了一声,差点儿一头栽了下去。的确,小点点的悲惨经历,使它一听到“打屁”就由不得想晕。
“上天下地的神啊!”某男不禁惨叫了一声,然后忙不迭地从须弥芥子袋中摸出了一根针,扔给那兽道,“半成品,先拿着凑和着用吧,以后到白蝠那厮那里,再让他重新炼制一下吧。”
“半成品?”谛听小心翼翼地接过那针,放出了神识扫描了一下,一张虎脸又挤成了个苦瓜模样,因为冉一夜炼制的这根棒子,不仅袖珍,而且全无攻击力量,好像除了存在识海中温养,并无很大的用处了,更可恶的是,那针中虽然封存着它所急需的先天雷灵力与先天木灵气,但那数量之少连塞牙都有问题,哪里还能谈得上重铸风雷之源之类的好事呢。
看到谛听那副苦相,某男当下笑了起来,“哦,我说谛听呢,你怎么这样沉不住气呢?那针可是哥给小点点炼来剔牙的,你怎么就握住不放了呢?莫非你真喜欢那针,不想要棒子了?”
冉一夜话音刚落,谛听便见眼前黄光一闪,手中的那针便落在了小点点的爪子中。
“吱吱……”挥了挥爪中的针,小点点向谛听示威了几下,然后便又一闪,跳上了谛听的头,半躺着剔起了牙来。
“呃……主人,你怎么不早说呢?”这时间,可怜的谛听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某男,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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