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恋爱缘数奇,几年拉锯无果实。异想天开出奇计,弄人气,试发喜糖狠打击。
一击成功心伤死,另辟蹊径填空虚。风火一场无收益,拼一醉,烟消云散情难续。
——渔家傲 两个人的战争
“我操,老关,不行的话,就打击她一下,让她知道,田野何处无芳草!”a老师和关密最要好,向来以爱出损招而出名。这次,又在给关密关老师谋划“爱情攻受策略”啦!
“对,老a说的有道理,省得她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你离了她就不行了。”b老师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觉得a老师的主意不错。
“可是,怎么打击啊?”关密愁眉苦脸地问道。
“嗨,这还不好办!赶明儿,开周末例会的时候,当着全体老师的面,咱哥几个就给你发喜糖。告诉老师们:你老关已经定亲了,这是定亲喜糖!冷不丁地给她一记闷棍,不把这小丫头打得晕头转向,我就不信a!”a老师一副胸有成竹,十拿九稳的气派。
“嗯,我看行!这叫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管保打她个措不及防,措手不及。”老半天没发言的c老师也一个劲地撺掇着。
“唉,这样不大好吧!人不说咱操人吗?这事,要是传出去,可不好听啊!”关密皱着眉头,十分担心地嘟囔着。看得出,他也在反复衡量着计划的可行性!
“关键是,这要是让华子芳知道了,恐怕就再也没有回环的余地啦!那可就麻烦啦!”
“嗨。你担心什么?男女这档子事。本来就是一种极具冒险性的游戏。谁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啊!这事啊。不管是花猫狸猫,逮着老鼠,那才叫好猫呢?说不定,你这突如其来的一折腾,那小丫头片子就会回想起你的好来,就会对你回心转意,倾心相许呢?别担心,大胆干吧?”b老师咋咋呼呼地一再鼓动关密。一副按耐不住的样子。
“我操,你呀,就是‘前怕狼后怕虎’,才把她惯得不知自己姓什么了,以为全天底下就她一个女人,天天跟‘屎壳螂’那个狗日的纠缠不清。她不仁,就不能怪你不义!不是你对不住她,是她对不住你!我早就看出来了,‘屎壳螂’那个狗日的不地道,听说在学校里。小女孩就不知让他玩了多少。华子芳还当真了。瞧着吧,早晚要吃这个‘屎壳螂’的亏。你现在给她一棍子。让她清醒清醒,幡然醒悟,你这是救她,你知道不?”a老师连珠炮式地开导着关密。唉,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你以为,你不打击她,她就对你好了。你没见她‘吃着你这个碗里,还看着别人锅里的’嘛!她抱着‘玩你’的坏心眼,你还为她守什么‘贞节’啊,一句话,干!”c老师站起身来,好像立刻就要出去买糖了,不管你关密同不同意!嘿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了”!
“唉,那好吧,你们看着办吧!我操,我也豁出去了,顾不了那么多了。妈的,这段时间,受的窝囊气太多了!再者,好歹认识一场,咱说什么也不能让华子芳朝火坑里跳啊。”思索片刻,关密“忽”地站起身来,像下定决心似的使劲理了理衣襟,斩钉截铁地说。
“呵,这就对了嘛!你出钱,我们出力,你就情好吧!”a、b
、c三位老师高兴地拿着关密给的二十块钱,屁颠屁颠地出去买糖去了。
“嘿,不管成功不成功,先赚块糖吃再说!”
……
“奶奶的,一开会,领导们就开始扯麦穰垛了——没完没了啦!一说起来就没个完!”
“我操,每次都是这样,臭婆娘的裹脚布——又臭又长!每周一次,哪那么多的话呢?”
“妈的,哪辈子是哑巴托生的,没捞着说话,这辈子可捞着说了!烦死啦!”
会场上,坐在下面的老师们早就听烦了,都在那儿狠狠地发着牢骚。而坐在台上的教干们依然喋喋不休,兴致正浓,似乎正渐入佳境,**迭起。
唉,一到星期日晚上的周末例会,对于教干以外的普通老师而言,那可真是残忍的折磨。就像一个妙龄少女,在没有任何经验的情况之下,却被一个个的教干疯狂**,肆意蹂躏,其痛苦可想而知是多么的惨不忍睹,残酷无情!
与之相反,教干们恰恰在例会上找到了无比的快感,得到了畅快的发泄!完全不顾念身下老师们的真实感受。
“下面,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关密老师定亲了,请大家吃喜糖,快,小青年们,快来发喜糖!”
忽然,主持会议的副校长武学究“陀螺”换了一副嘴脸,笑得就像三月的桃花一样风情万种,故意提高了嗓门,大张旗鼓地宣布了这一爆炸性的新闻。
“啊,什么?喜糖?”刚才还恹恹欲睡的会场像是被烙铁烫了一下,“蹦冷”一声,立刻沸腾起来。
“喂,谁的喜糖?”由于心根本不在会场里,刚才,“陀螺”的话没听全面,很多人都在忙着打听。会场里一时间人头攒动,唧唧喳喳。
“呵,刚才你没听见啊?关密的喜糖呀!”
“哦,我刚才打盹了。什么?关密的!不可能吧!”
“嗨,这就发喜糖了,怎么不可能啊!”
“不对呀?怎么没听着动静啊?还是和华子芳吗?”
“不知道啊?看样子不大像,你没看‘花自赏’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吗?”
“我操,等着吧!”
“来,大家吃喜糖,关密老师和武xxx小姐的喜糖!”a老师和b、c老师几位小青年早就万事俱备。摩拳擦掌了。边吆吆喝喝地发着喜糖。边唾沫星子四溅地讲着关密老师和那个凭空臆造出来的武xxx小姐的恋爱传奇。
“哎。老a,这个武xxx,是干啥的?”爱开玩笑的老师大声地打着哈哈,故意刨根问底。
“对呀,干啥的,怎么不动不静地,就定亲啦!啥时候的事啊!”平时,老师们就爱和关密老师开玩笑。这回,碰到这么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岂能轻易错过?
“嗨,你小子老土了吧!人家关密老师早就和武xxx恋爱很长时间了,人家武xxx小姐是银行的,一眼就看上关密老师啦!这就叫‘一见钟情’!”b老师故意把音量增高了八度,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听起来,跟真的似的!
“是吗?这个老关,没想到。还会做地下工作呢?”
“老关,老关呢。啥时候结婚啊?”
“嘿,过两天,领来咱们看看?”
老师们“噼里啪啦”地嚼着喜糖,一唱一和地大声起着哄,这才想起寻找当事人——关密关老师。
“哦,在那儿!”关密老师正蜷缩在西北角上的旮旯里,脸上不好意思地硬挤出貌似热情的微笑。不过,这微笑就像是华丽的床单,被一阵蹂躏践踏之后,不可避免地留下错乱不堪,毫无美感的叠叠褶皱,不禁让人想入非非: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然而,关密的注意力不在这里,他的一双小眼睛,透过厚厚的眼镜片,在敷衍着老师们的探寻之外,正忐忑不安地用余光记录着华子芳的表情变化,在心里飞快地分析着,解读着,品味着!
华子芳,这次“喜糖特别行动”的中心目标,此时此刻,正坐在西南方向一个位子上。秀发低垂,双眼含泪,表情木然,阴晴不定。
“这是怎么回事呀!他怎么就定亲了呢?咋回事啊!”华子芳心里翻江倒海,乱如麻团。
“这可怎么办啊,本来以为这个关密没啥大出息,充其量不过是自己手底的菜,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这边先吊着他,那边加紧和史可亮老师的进程,如果史可亮老师一答应,就把他给一脚蹬了,跟着史可亮!如果史可亮实在不行,关密这儿还是自己最后的归宿。就凭自己的实力,啥时候招呼关密,他小子还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这叫做‘两头管子,双保险’。”想到这里,华子芳的心里总是幸福得像喝了蜜一样甜。
“前几天,在史可亮甜言蜜语的挑逗下,已经和自己发生了关系,按说,一切都应该定下来了。嘿嘿,这个史可亮抱着自己没命地发泄的时候,不知道有多么热乎。然而,热乎归热乎,一提上裤子,就冷淡多了,绝口不提定亲的事,在外面见了面,装得跟没事人似的。唉,不知道这个史可亮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华子芳很为自己的周密打算得意。
“遗憾的是,现在,这个自己一向不拿正眼看的关密,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和那个什么武小姐定了亲,听说还是让人眼馋的银行职员!这要是真的,那可怎么办啊!史可亮如果不要自己,自己岂不是白白搭上了身子,以后,怎么嫁人呀!这个武小姐是不是有病啊,怎么能看上这么个二百五的关密哪!”提起这个武小姐,一向高傲的华子芳竟然有些嫉妒她。
虽然,这个关密不是自己理想中的心上人,可是,即使被别人看上,那也得是自己不赖要,把他蹬了,别人不嫌弃,捡垃圾似的拣去才行啊!怎么能没经过自己的许可,就从自己的裙子底下溜了,投入别的女人的怀抱呢?
“呸,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是被人家男人玩够了,不赖要了,甩了的。要不然,那么好的单位,怎么会找当老师的呢?人家供销社的,当工人的,都不赖找小穷老师!肯定是个小**!”华子芳在心里恶毒地咒着那个从未谋面的“梦中情敌”,既觉得气愤,又觉得恶心!
“不行,这样拖着不是个办法。我要抓紧时间去找史可亮,让他赶快答应我。免得夜长梦多!”华子芳想到这里。心里略略宽慰了些。
看着“花自赏”的脸上一会白。一会红,一会阴,一会晴,关密的心里倒是觉得空前的得意与满足。
“嘿嘿,这回让你试试被耍弄的滋味!妈的,这段时间,老子可让你和史可亮‘屎壳螂’那个臭流氓给糟践死了。活该!早知道你他娘的会这么失落,老子就应该早点采取非常措施。给你点颜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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