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和秋雪走在街上,街上只有六把油纸伞在不住来回飘动,秋雪苦恼道:“怎么所有人都对琼花宫缄口不言,这可如何是好?”楚煜想了一想说道:“你们在二十四桥遇见过她们,看来去琼花宫必经二十四桥,我们先去那里看一下线索。”
鸣鸾走着走着,忽然看见远方有一个纤弱的人影,鸣鸾拉着雨弦跑了过去,见到的正是裴儿。鸣鸾激动地拉住裴儿道:“傻丫头去哪了?害我们急死了。”裴儿被雨淋得湿透,不住打颤,也不说话,鸣鸾想道:“这丫头一定受了什么刺激了。”于是把裴儿拉进伞里,对雨弦说道:“我们先把她送回去,瞧她淋成这个样子……”裴儿只是被鸣鸾拉着走,痴痴看着远方。
楚煜对秋雪说道:“这么找也不是办法,先找个茶馆避避雨,再打探一下也不迟。”秋雪指着不远处的茶庄道:“就去那里吧。”
两人走进去,里面寥寥几人,只有一位身着白衣的公子细细品茶,神情闲适,秋雪走近一看发觉正是玉书山庄的秦落痕,又联想到之前说的阔公子,想定是秦落痕不假。两人坐下来,要了壶茶,问小二道:“小兄弟,向你打听一处地方。”那店小二一听,说道:“两位要打听那里只管问我,我可是这一带的包打听哪。”楚煜拱手问道:“不知琼花宫在何处?”说到这里,秦落痕眼睛一亮,举起的茶杯停住,放了下来。
那小二一听,脸sè一变,说道:“这件事嘛,小的劝两位还是打消这个念头的好。”于是贼眉鼠眼般看了看四周,轻声说道:“琼花宫地界,去的都是有来无回,而且没有人知道在哪,我们这儿的人一般都不敢去惹琼花宫的人,所以这事呀,小的还真不知,但您问别人,也都是吓得关上门,生怕会牵扯到自己。”
秋雪听了点了点头,琢磨着不知该如何是好,此时秦落痕站了起来,喊道:“小二,结账。”说罢站了起来,然而走到秋雪身边时停了一下,随后开了门撑起一把伞离去。
秋雪和楚煜坐了片刻,楚煜问道:“下面我们该怎么办,这次我可真没辙了。”秋雪神秘一笑,拿出一个纸条,扬了扬,说道:“一个时辰我们就知道了。”楚煜好奇道:“这是……”秋雪说道:“刚才那位公子给的。”楚煜问道:“你认得他?”秋雪点了点头,说道:“他就是玉书山庄的公子。”
依着纸条所写,他们来到街巷上,秦落痕已经在对面摇着扇子等着。只见他回过头来,看着楚煜说道:“你就是江湖传言的楚煜?果然气度非凡,只是你还少了几分洒脱之气,过于约束。”楚煜说道:“此事就不劳兄台烦心了,我们来只为知道琼花宫在哪。”秦落痕笑道:“我又怎会知道琼花宫在哪,不然我还会在此?”楚煜此时按耐不住,已经略有气愤,秦落痕又说道:“难道那位姑娘没有把信件内容告诉你?”秋雪一听,问道:“我懂了,你是说想和我们一起找琼花宫?”秦落痕笑道:“这位姑娘好是聪明,不过有一点你说得不对,那就是不是我和你们,而是你们和我。”
楚煜对秦落痕的古怪渐渐习以为常,于是并不理睬,这时远处有人喊道:“秋雪姐姐!”鸣鸾独自跑了过来,鸣鸾跑到秋雪跟前,气喘吁吁说道:“秋雪姐姐,我找你们找得好苦呀!”秋雪问道:“怎么就你一人?雨弦他们呢?”鸣鸾说道:“我徒弟在照顾裴儿,那丫头不知怎么了,一路上都好奇怪,现在似乎又是心事重重,他那个当大哥的被我强制关在客栈照顾裴儿了,杜师兄他们和我们分头行动,也在附近吧。”
秦落痕说道:“来不及了,我们现在就要快走,你们要去就赶快。”鸣鸾黑夜见到秦落痕的背影,没有认出,问道:“他是谁呀?”秋雪凑耳说道:“秦落痕。”鸣鸾一听,脚一跺,说道:“是那个……他怎么在这?”秦落痕也没有认出鸣鸾,说道:“诸位要走就快跟上,不然就迟了。”
鸣鸾一听,叉腰说道:“这位兄台好是神气,有求于人还是摆出玉书山庄少爷的架势,你就请便吧。”秦落痕一听,回头一看,觉得眼前之人甚是熟悉,这才回想出来,笑道:“原来是上官家的大小姐,好大口气,既然这样,恕我失陪了。”说罢缓缓离开。
秋雪本想阻拦,鸣鸾说道:“姐姐我们没有他照样能找到,跟我来。”秋雪问道:“去哪呀?”鸣鸾说道:“姐姐你笨呀,我们不是还有张阿三么?上次还叫我小姑nǎinǎi,我们去找他。”秋雪恍然道:“我怎么没有想到?不过你好歹和人家客气点。”鸣鸾嘟着嘴说道:“和他有什么好说的,一脸大少爷做派。”于是寻访张阿三的住处。
路上,楚煜问鸣鸾道:“你也不喜欢那秦落痕?”鸣鸾点头道:“哼,见到他我就觉得讨厌。”楚煜眨眼道:“我也不喜欢他。”很快就找到张阿三家,三人走进一看,只见张阿三倒在地上,已经死了,门口还有一滩血迹,秋雪一见,大吃一惊,好奇是谁将张阿三杀死,楚煜自语道:“好锋利的剑,一剑穿心。”秋雪问道:“是谁杀了他?破晓的剑……是破晓?”楚煜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但是门前有血迹,说明那人也受伤了最好不要是他。”鸣鸾叹气道:“这下可怎么办?”忽然她灵机一动,眨眼道:“还有一个办法,和我来。”
秋雪和楚煜疑虑之下跟着鸣鸾,鸣鸾喃喃道:“但愿没走远……”转眼又来到二十四桥,鸣鸾说道:“你们不是说二十四桥是琼花宫的必经之路吗?这样的话就有办法了,他应该还没来。”秋雪问道:“你在等谁呀?”鸣鸾嘘声道:“来了,来了,别发出声音。”此时隐隐约约有一个人摇着扇子走了过来,不是秦落痕又是谁?
秋雪问道:“你要找的人就是他?”鸣鸾点头道:“除了他还有谁呀,就好好利用这个引路者吧,有事还有他担当着,多划算呀!”楚煜这才明白,说道:“原来你是想跟踪他呀。”鸣鸾轻声说道:“跟踪一词多难听呀,我们这叫顺路碰上的,走的是同一条路罢了,这里又不是人家玉书山庄的地界,我们爱走哪就走哪,井水不犯河水。”楚煜无奈笑道:“谬论!”
秦落痕走到桥上,拿出一个锦囊,数到第八根柱子,用扇子敲了八下,此时一片片荷叶缓缓舒展,露出水面,秦落痕施展轻功踩着荷叶一路向前,鸣鸾等人将此景看在眼里,鸣鸾说道:“快,不然就来不及了。”于是拉起秋雪,三人施展轻功随着秦落痕的路径飞去,越过湖水,踩在荷叶上,凌空越过,就要快到尽头时,只见秦落痕已经打开第二个锦囊,是一张地图,沿着一条小路走去,鸣鸾等到他走了一些距离时又跟了上去,只见他曲曲折折绕了许久,没想到却绕到原地,鸣鸾暗地里跺脚道:“该死,真是笨蛋,连个地图都不会看!”
秦落痕看了看四周,无奈得摇了摇头,又继续向前走去,鸣鸾跟着,忽然一踩,被一个石头绊倒,秋雪急忙扶起,鸣鸾气道:“怎么多了这么些石头?还让不让人走啊?上次怎么没有?”秋雪看了看,发现秦落痕每走一步,就留下一块石头,鸣鸾骂道:“笨死了,不认得路还丢石头做路标,哼!”
终于,秦落痕又再次回到原地,忽然高兴地跺脚,在一边又发现一条小路,于是拨开鸣鸾之前藏身之地,找到一条小路,这下鸣鸾更是悔恨,只觉被耍了一番,只好跟上前去,楚煜说道:“白白走了两圈冤枉路,秋雪淡淡一笑,跟上前去。
眼前就是一个小湖,湖中有一个小岛,上面开满了琼花,还有一座宫殿隐隐约约在里面,鸣鸾暗地鼓掌,笑道:“终于到啦!”忽然秦落痕说道:“三位朋友跟着我走了这么多路应该累了吧,还是出来歇歇的好。”鸣鸾几人一听,互相看了一眼,这里除了他们还会有谁?鸣鸾硬着头皮走了出来,说道:“好巧啊,你也在这里!你别误会啊,我们可没跟踪你,只不过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一样的,当然顺路了。”
秦落痕微微一笑,说道:“那就好,你们可要小心了,刚才有几个笨蛋跟踪我,躲的地方正好是入口都不知道,还被我故意带着绕远路走了好久,你说可笑不可笑?”鸣鸾一听,手指着道:“你……”秦落痕问道:“莫非是诸位?”鸣鸾气呼呼说道:“才不是我们呢,我们有事先去了,你好自为之吧。”
此时秋雪和楚煜早已是哭笑不得,这可是他们生平第一次被耍得团团转,就连一向小心谨慎的秋雪楚煜都中招了,那也是没有法子了。秦落痕在原地只是不动,秋雪拉住鸣鸾道:“等一下。”这次秋雪多长了个心眼,说道:“秦公子先我们而来,还是秦公子先走吧。”秦落痕笑着对鸣鸾说道:“你瞧瞧这位姑娘,心生七窍,好是仔细,你还是多学着吧。”
楚煜不解地看着秋雪,秋雪指着远处的岛说道:“那里不是琼花宫,我想应该叫地狱才对吧?”秦落痕点头道:“对,为了防止外人进来,这里有两个琼花宫,不知情的都还以为岛上的宫殿是琼花宫,那进去就是只有一死,但是在下很是好奇,姑娘怎会知道此处不是琼花宫?”
秋雪眨眼道:“这很简单呀,因为你这么急着来但是反而让我们先进去,我想那里不会是琼花宫吧,既然这样,不是琼花那就是黑暗的死亡之地了。”秦落痕鼓掌道:“好,好,那里面都是机关,纵然是高手都未必能闯进去,真正的琼花宫在那!”说罢指了指一处小山,带着他们穿过岩洞,里面甚是黑暗,而且只容一人进出。鸣鸾说道:“好黑呀,喂,我jǐng告你,不要把我们耍了啊!”秦落痕笑道:“姑娘怀疑我大可不必跟来啊。”鸣鸾说道:“谅你也不敢!”
走了不久,道路越来越宽敞,终于穿过山间,一条瀑布飞泻,夹杂着琼花的香味,秦落痕说道:“瀑布后就是琼花宫,你们要进去干什么?这里可不是随便来的。”秋雪说道:“这你就不必劳心了,只是你怎么知道这里的?”秦落痕微微一笑,说道:“自有高人相助。”秦落痕说道:“那我们就在这分手吧,你们进去可要小心,若是救人的话去地牢,在瀑布底下,找人的话自然光明正大就行,这里姑娘只要不惹她们还是没事的。”
秦落痕从瀑布间穿了进去,鸣鸾松了口气,说道:“总算见不到他了,一路上真要被他给气死。”楚煜看了看周围,说道:“我们就去瀑布底下探个究竟。”秋雪点了点头,同意道:“我们去水下看看。”楚煜看了秋雪一眼,说道:“你不识水xìng,怎么下得去?”秋雪说道:“小瞧我呀,水下既然能关人,还会有水吗?”
楚煜笑着点头道:“行,你说得对,我们快下去吧。”
而在琼花宫里,琼花宫主把了把琼霄的脉搏,叹了口气,问道:“那姑娘现在怎么样了?”一位宫女回答道:“回宫主,她已经被关在琼花水阁,只是看起来她受着重伤,什么东西都不吃。”琼花宫主哼了一声道:“由她去,她的命要紧难道我徒儿的命就不要紧了?”又问道:“琼玉那丫头呢?”宫女回答道:“她已经被关在水下面壁思过了。”琼花宫主点了点头,说道:“给她点苦头吃吃也好,省得以后到外面被人蒙蔽,她就是心地太软,伙食给她好些,别亏待了她。”
秋雪他们来到水底,原来是一个水晶宫殿般的走廊,比起若耶画廊有过之而无不及,鸣鸾看见不远处的守卫宫女,问道:“这怎么办?”楚煜说道:“看我的。”说罢掏出一个竹筒,装满了水,楚煜双手一沾,迅速向前弹去,水滴飞去,点在宫女身上,秋雪赞道:“好一个‘金风玉露’!”
这金风玉露正是楚煜离开少林寺时楚天南所传,楚煜练成《易筋经》后,功力提升,点住穴道还是没有问题的。他们来到深处,却见到关着各sè各样的人,但一见就可知以前也是并非善类,直到一处,有一间格外优雅的水牢,秋雪一看,却是琼玉,秋雪喊道:“姑娘,姑娘。”琼玉睁眼一瞧,依稀识得秋雪,问道:“姑娘你……你怎么在此?”秋雪说道:“我们是来找人的。”琼玉问道:“那海龙蚌可有奇效?”秋雪垂首道:“我们要救的人已经被关在这里了。”
琼玉一听,说道:“师父果然去抓人了,但是那位姑娘不在这里,我也不知在何处。”秋雪听后,只觉好是失望,问道:“这里还有什么地方是关人的?”琼玉思量片刻,说道:“要说关人的,还有一个琼花水阁,不过那里在最高处,正所谓高处不胜寒,那里很冷,而且很危险。”秋雪说道:“再怎么难我们也要试试!”
忽然一人说道:“要试就在这里试吧!”却见琼花宫主站在身边,至于她何时来的谁也不知道,忽然天罗地网罩下,将三人锁在网里,说道:“把他们带到大堂。”
琼花水阁,在琼花宫最高层,云雾缭绕,若说风景确实很美,在此看着rì出rì落,的确别有情趣,只可惜这里太冷清,而且没有zì yóu。绕着盘旋的山,琼花水阁茕茕dú lì,凌云而建,云灵凭栏而望,鸟声啁啾,成双成对飞回巢穴,语声欢快。
云灵缓缓回到屋里,她感觉又回到了云泪山的生活,孤独,寂寞,空虚,她渐渐厌恶这种生活,月sè暖融融照在窗前,云灵想念和破晓在一起的时光,每当想起那些场景,她就不会害怕。
一起哭,一起笑,从不欺谎,就算没有月光,也能看见对方。爱,就有这种力量,让天下有情人不再害怕,不再失望,绝不放下对方。
云灵说道:“破晓哥,你孤单吗?我吹一首曲子给你听吧。”乐声想起,黑夜里最高处响着世间最美丽的声音,鸟儿听了停止欢叫,一只只盘旋在阁前,有的飞到云灵手上,云灵开心地摸了摸小鸟,鸟儿在云灵手上轻轻啄了几下。云灵看着远处,忽然不敢再看远处,有着一种莫名的心痛。水阁的月sè也在琼花映衬下更加明亮,明晃晃的,洒在云灵心中,很舒服,月光照在眼泪上,很闪烁,美得让人落泪。
破晓此时躺在一张床上,忽然叫道:“云灵!”忽地坐了起来。他看了看四周,是一家医馆,一位老者正在磨药,说道:“你小子命可真大,中了这剧毒还能活着么久,是练家子吧。”破晓咳嗽着站了起来,说道:“多谢前辈相救,在下还有要事,待在下回来定当向您致谢。”那老者说道:“不用了,其实我也不过是路过,见你还有口气,就把你救了下来,去找姑娘?”破晓问道:“您怎么会知道?”那老者哈哈笑道:“你在昏迷了还在喊云灵云灵的,不是姑娘又会是谁?”破晓说道:“她是我的朋友,我这就要去琼花宫救她。”
那老者笑答道:“朋友?不简单吧,年轻人关于这方面就是太扭捏,有感觉就说出来,到时可别名花有主空自叹!”破晓笑道:“至于这个,在下还是以后再说吧,凡事讲求个缘。”那老者嘿嘿说道:“琼花宫可不是好去的,你的毒还需慢慢治疗,现在也只是暂时压住,你现在这样子去不是送死么?”破晓黯然道:“前辈有所不知,她受了重伤,不能拖延了……”
那老者站了起来,雪白的胡子飘飘扬扬,说道:“既然这样,那你好自为之,是不是找不到琼花宫?”破晓点了点头,那老者说道:“我带你去,正好我要去采些药来,你脚步快些,可别跟不上。”
破晓只觉这老者很不一般,于是站起身来跟了上去,那老者背起竹楼,拿起药锄,说道:“走吧。”于是走出屋外,破晓只觉一股股浓重的药香味袭来,他跟着老者走出门去,只见老者健步如飞,脚下似乎没有踩着地一样,从容而过,破晓提气一赶,跟了上去,那老者一见破晓步伐,眼里似乎微光一闪,但并不说话,后又喊道:“小心别走丢了!”破晓喊道:“那我来啦!”于是施展踏雪寻梅,追了上去,又运用碧莲踏波,委实也如老者一般追上前去。
老者笑道:“好,跟着我的步法走,一步都不许走错。”说罢脚步一转,似醉非醉,似倒非倒,一步一歪,忽而向左忽而向右,破晓一步不落跟上,只觉胸中毒气慢慢上升,忽然哇地一口黑血吐了出来,顿觉神清气爽。
老者哈哈笑道:“好啦,你的毒解掉了,想不到你有这般深厚内力,十天的毒这么快就解掉了。”破晓一听,心中大喜,急忙拜谢道:“多谢前辈相助,不知前辈……”老者拦住道:“别问我是谁,我只问你白鹿翁跟你有什么关系?”破晓说道:“其实在下也是小时候见到了他,他带我去了一个山洞修习了些武功。”老者哈哈笑道:“原来就是你呀!他可是给你一本书了?”破晓点了点头,老者说道:“这个玩俗又拿后辈寻开心。”但忽然眼神担忧说道:“你的武功……很是奇怪,虽然甚是玄奥,变化无穷,却受一样东西的限制。”
破晓一听,说道:“但请前辈提示!”老者摇头道:“武功既是你的,就该你去发现,有这样东西时你会万夫莫当,但一旦消失,你的武功也会……”他希冀地说道:“但愿此事不要发生,不过我猜不透你的武功,也许我所言未必是真,一切就都由你发掘,快去救人吧,只是对面的小岛你千万别去,穿过这条山道你就到了琼花宫,我救你一命,可别在此送命。”说罢脚下一蹬,飞到另一面,挥锄采药。
破晓穿过狭长的山道,便到了琼花宫,见到四周景sè破晓忽然想起云泪山的风景,破晓抹了抹眼泪,继续向前,忽然一个宫女从瀑布里走了出来,破晓忽的上前,将她拖到一个角落,说道:“这位姐姐,我无心伤你,你只要不喊,我不会伤你。”此时破晓清除毒素之后,浑身清爽,顾及到云灵安危,又将计策盘算一遍。
那宫女点了点头,破晓问道:“你知不知道今天抓来的姑娘在哪里?”那姑娘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啊啊地说着,原来是一位哑女。破晓一见,也不禁生起怜惜之心,于是放开她,让她比划,哑女在地上写道:“不知,送饭。”破晓一见,点了点头,哑女又写道:“有人,宫殿。”
破晓细想之下,决定闯进宫殿,问个究竟,于是微笑向哑女致谢,哑女脸一红,提起篮子就走了出去。
宫殿里,秋雪,楚煜,鸣鸾三人被带了进来,却见到秦落痕安然坐在椅子上,手边还端着一壶茶,鸣鸾一见,指着秦落痕道:“你……快救我们。”琼花宫主喝道:“玉书山庄公子面前休得无礼!”鸣鸾哼了一声,说道:“本姑娘还是碧玉山庄的大小姐呢。”
秦落痕放下茶杯问道:“宫主,这三位在下认得,不知他们所犯究竟何罪?”琼花宫主说道:“公子怎会认得这三个沧浪派的贼人,不仅伤我徒儿,而且还想烧我琼花宫,此又闯进水牢,图谋不轨!”鸣鸾闹道:“你……你这个老妖婆,谁要烧你宫殿?谁伤害你的徒弟了?”秋雪细细一想,想到破晓打伤的琼霄,这才恍然大悟,但此事也是对方有错在先,怎可怪罪沧浪派?然而对于什么火烧琼花宫一事秋雪更是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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