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明星稀,郎朗夜空下飘荡着几片云彩,在月光的照shè下斑驳陆离,凉风徐来,此时正值盛夏。
玉书山庄里寂静无声,唯有那片瀑布缓缓泻下,翡翠石壁幽幽透着微光,萤火虫轻轻舞动,淙淙水声处,上官鸣鸾仿佛回想起当年和秦落痕躺在草地上一起抓萤火虫的情景,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时光,任由她细细回味,也不自禁地喜上眉梢。
此生遇着他,真是莫大的福分。
小越璃此时也才五岁,已经能上窜下跳,真不知道是遗传了谁的血统,古灵jīng怪的一双眼睛却是比他们夫妻俩谁都好看,也因此小越璃有一rì哭着跑向秦落痕,问道:“爹,为什么我比你和娘都长得好看,难道我不是你们亲生的么?”
秦落痕:“……”
“鸾儿,我真心希望你以后别给咱儿子灌输这种怪念头,不然我怕他将来的儿媳妇当真吃不消,这样你们婆媳关系也肯定是搞不好的了。”秦落痕一本正经坐在鸣鸾面前,喝了口茶,苦恼地说道。
由于近rì风平浪静,江湖无事,因此鸣鸾从做了玉书山庄的少夫人以来过的rì子还算是实在,是实实在在的闲适,秦落痕每rì会腾出好长时间收集江湖资料,空余时间便会和秦越璃一起玩耍,上官鸣鸾前不久终于学会了刺绣,于是她能够花上大半个月耐心地绣着花,给小越璃织着将来过冬用的衣服,秦越璃有时看见鸣鸾对他爱理不理则会叉着腰气呼呼说道:“nǎi娘,你再不陪我玩我要告诉我娘去了。”
秦落痕的脸sè立马煞白,急忙拉着秦越璃出去,说:“乖儿子不许胡说,咱快出去别打扰你娘刺绣。”
秦越璃“哦”了一声,头上却已经被敲了个暴栗,秦落痕隐隐约约感觉到了那股“嫁衣神功”的烈火气息,慢慢抬头,上官鸣鸾狞笑道:“这句话我能教?”
秦落痕此时当真是要哭了:“娘子,我也没教啊!”
“你给我坐下,不是你教的还有谁教的!”
就在秦落痕想要辩解的时候,秦越璃砰的一声关上门,门外传来一阵欢快的声音:“爹娘你们慢吵,我出去玩了!”
rì子点点滴滴过着,充实,激烈,而又渐渐平淡,上官鸣鸾已然发现,正是他们的宝贝儿子,使他们夫妻的生活多了许多争执。
也多亏了他们的儿子,他们才越发觉得,这小子当真不是他们亲生的。
“唉,爹娘每次吵架我都要去劝架,当真不知道我这么聪明的儿子他们是如何生出来的。”秦越璃如是说道。
月光流淌,鸣鸾靠在秦落痕的怀里不禁越发怀想,怀想生活中的一切,自从嫁给秦落痕后她才发现,原来为人妻子是要比当初在一起更上心的,如今两人靠在一起,其中的甜蜜已经比当初少了许多,但是这消失的几分甜蜜,已经变成一个人照顾另一个人的温暖。
“还是不成亲的好。”鸣鸾靠秦落痕更紧了。
“娘,你这鞭子还要不要?”秦越璃捧着蘅芜鞭,一蹦一跳地跑了过来。
鸣鸾“嗯”了一声,接过鞭子,上面沾染了些许灰尘,已经有三年没有再拿鞭子,连鸣鸾都不知不觉忘了。
“娘,这鞭子是哪里来的,我怎么烧也烧不断。”秦越璃用力扯了扯绿油油的鞭子。
“你!”上官鸣鸾秀目圆睁,气得直想拧他的耳朵。
“这鞭子怎么来的……?”鸣鸾摸了摸脑子,竟似有些记不得了,只是很小很小时候就有了。
最肯忘却古人诗,最不屑一顾是相思。
――楔子
碧玉山庄前的秋千停停摆摆,摇曳着上官鸣鸾最纯真的童年时光,暖rì轻轻斜照,映着鸣鸾纤小的身躯,整个庭园内都氤氲着chūnrì的气息。
“吾本是,荷花女,只是与君心相许。今宵为君把歌唱,句句都是伤心曲……”小鸣鸾一边荡着秋千,一边远远望着天边,双脚随着秋千的上升落下来回晃动,眼神里满是走神的神sè。
“讨厌死了,又把人家关在家里,闷死人了,整天把人家关在家里到底有什么意思嘛。”鸣鸾气鼓鼓地想着。
远方几只燕子飞来,落在自己的门梁上,嘴里像是在吐着什么东西,随后又飞走,那矫捷的身影,还有那剪刀一样的尾巴让鸣鸾突然觉得燕子竟然是如此好看,甚至是充满了灵xìng。
“哈……燕子来我家做窝了,还是从前的那些小燕子吗?”小鸣鸾欢快地跑到檐下,两只燕子来来回回,时而错头呢喃,时而一声不响,只是埋着头衔着泥土飞来飞去。就这样不知不觉地,鸣鸾看这些燕子筑窝已经出了神,在不断流逝的时光中,小半个燕窝已经筑好。
“哇!原来这就是燕窝啊,这个脏兮兮的东西真的能吃吗?”鸣鸾皱了皱眉头,想到自己平rì里吃的那些晶晶亮亮的燕窝粥,忽然有种恶心的感觉,然后转念一想,“若是大家都把燕窝吃了,小燕子该住在那里呢?”
想到燕窝的搭成是如此的得来不易,鸣鸾有了些不舍:“嗯,以后不吃燕窝啦。”
她看见燕子来来回回飞翔,忽然想去看看这些燕子是如何衔了泥土在飞回来的,难不成燕窝就是那些泥做的?
“小燕子,等等我!”小鸣鸾急忙追了上去,但是燕子的速度太快,才八岁的孩子又是该如何才能追上没呢,于是她等了燕子飞一个来回,随后又继续追了过去,眼看要到大门,看见家丁守在门口,只好偷偷跑到围墙边的藤架边上,对正立在梯子上修剪藤架的修剪师傅说道:“陆伯伯,爹叫你去帮我把我屋里的那盆水仙搬走,换上芙蓉花好不好?”
看着鸣鸾乖巧的样子,陆伯伯哪会不从,他笑着摸着鸣鸾的头说道:“当然好,我的大小姐,只要你乖乖听你爹的话,那陆伯伯哪怕是天上的星星都给你摘下来。”
“陆伯伯真好!”小鸣鸾欢快地鼓着手掌。
等到陆伯伯走后,鸣鸾小心地爬上梯子,轻轻翻过围墙,可是当她站在围墙之上时,忽然看着那高高的墙壁,想到自己能够爬上去,却又如何跳下去?
鸣鸾心里不甘心,心想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却又如何能轻易回去,这从来不是上官大小姐的作风,她闭上了眼睛,默念着父亲教给她的口诀,就在身后听见响声的时候,她纵身一跃,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山庄外绿树成荫,一片湖光山水倒映在鸣鸾的眼中,竟似觉得自己生活的地方还不如外面的一片天空来得自在,在家里所有的人都要听她的,她是家里的大小姐,直到看见幽幽的天空俯视着自己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她甚至希望能够化作一片云,在天空自在飞,枕着星星和月亮,遥望人间那最美的一处景致。
追随着燕语的呢喃,鸣鸾已经越跑越欢,好久没有这样欢快地奔跑,那是大地在追寻着自己的足迹,那是自己向天空敞开自己的怀抱。她身上的铃铛清脆地响起,奏起了愉悦的歌声,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倒映着自己的脸庞,她蹲下来拍了几圈水花,在脸上擦了擦,坐在草地上,抱着膝盖看着百花齐放,云卷云舒。她身后那棵“玉暖chūn芳”遮下一小片的阳光,不多不少地映在自己的额头,暖风徐徐,带着“玉暖chūn芳”所特有的花香,传递进鸣鸾的鼻子,轻轻嗅着,满心的温暖。
只是好像少了点什么,鸣鸾四周看了看,觉得空旷的郊外只有自己享受着chūnrì的喜悦,无人与自己分享,她心中觉得有些孤独,但却又无从说起,只因她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叫做玩伴,什么叫做青梅竹马,她只知道如果她进了沧浪派,会有很多很多人,而在进沧浪派之前,会有很多很多人会和她竞争,她所要做的,就是比这些人都要优秀。
就在她遐想之际,在她的耳边传来阵阵的乐曲,不像是弹琴也不像是吹笛子,清亮的乐曲像是不由自主地跑进自己的耳朵里,在耳朵里面轻灵纵跃,越发深入内心。鸣鸾顺着chūnrì的暖阳洒下一片光晕落在层层叠叠的花间之中,眼前仿佛是一道星光落在自己的眼前,缓缓流淌,像是剪下一道星光,披在自己肩膀,轻抹上一道红妆,恍若明亮的丝带牵引着自己向另一边看去,缠卷在他那白璧无瑕的脸上,当鸣鸾看见那抹笑容的时候,她顿悟,明明陌生的人竟然还有这般的温暖。
“小妹妹,你一个人跑到这荒郊野外的来做什么?”他撑着手慢慢坐起,脸sè微微有些苍白,却也将太阳光能够均匀地涂抹在自己的脸上,亮亮地照耀进自己的世界,完全是天上传来来的影子,连影子都看得不甚明晰。
“我叫风姜,你是不是迷路了?”他的样子看起来不比鸣鸾大几岁,但是低沉而又爽朗的声音传进鸣鸾的耳朵里的时候,鸣鸾也渐渐迷糊了。
“嗯……”她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不,不,我认得,我认得。”鸣鸾慌忙摇手的样子与风姜从容的微笑分明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你叫什么名字?”风姜走过去摸了摸鸣鸾的头,“我经常来这里,怎么不见你来过?”
鸣鸾支支吾吾道:“我……我叫鸣鸾,我是偷偷从家里溜出来的,家里实在太闷了,没劲得很。”
风姜的眉间洒下一抹淡淡的笑容,就像是蜂蜜将她的眼睛都融化了,“原来你也是偷偷跑出来的,那你的腿有没有摔疼?”
鸣鸾摸了摸微微有些发麻的腿,虽然是用轻功跳下,但也是第一次从那么高的墙上跳下去,不然碧玉山庄可当真是任何小贼都能来去自如了,她点了点头,说道:“嗯……是有点,原来你也是偷偷跑出来的。”
风姜眨了眨眼睛,就像是满天的星星都能从他的眼睛里涌出来一样,笑道:“是啊,家里无趣得很,而且爹娘不让我乱动,可我还是不听他们的话跑出来,他们也渐渐拿我没办法了。”
鸣鸾轻轻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唉,还是你幸运,我爹可就没那么好打发了,要不是本姑娘我聪明,早就被抓住罚跪了。”
风姜笑着摸了摸鸣鸾的头,松松软软的很舒服,他笑着对她说道:“既然都已经跑出来了,不如我带你去一个更加好看的地方。”
鸣鸾一听,睁大眼睛问道:“啊?还有更好看的地方哪?”
风姜笑道:“那是当然,还是我第一个发现的,只是没有人能和我一起看,今天遇见了你,我想带你好好炫耀一下。”
鸣鸾高兴地拍着手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快走吧。”
风姜连连点头,那股温暖的笑容仿佛从来没有从他脸上消失,就像这chūn天每年都会到来从来不曾离去一样。“你爹娘肯定教过你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走,怎么,你不怕我是坏人?”风姜问鸣鸾。
鸣鸾低下头略微沉吟会儿,抬起头来,眼里闪烁着晶莹的阳光,“风姜哥哥,我相信你,不过你要是坏人的话我也可不是好惹的哦。”
风姜看着鸣鸾故作胆大的样子,怜爱地拉起她的手,说道:“我相信,你这次的相信,是值得的,走。”他拉起鸣鸾,飞快地向林子深处跑去,“风姜哥哥,你慢点跑,哈哈……”鸣鸾被风姜带着一路小跑,只有阳光投下两道稀疏的影子,在地上不住地跃动,一直延伸至尽头。
两人跑得越来越深,阳光已经开始有些照不进两个人的身上,四周从鸟语花香变成了只有乌鸦的寒叫,鸣鸾的心中微微有些发慌,她四周张望着扭曲古怪的树木,苍老的树木犹如是一张张恐怖的脸,在对着自己四声呐喊,她捂了捂眼睛,轻声喊道:“风姜哥哥,我们到了没有?”
“害怕的话只要把眼睛闭起来,那样你就不会怕了。”风姜轻柔的声音传来,脚下依旧在不住地奔跑,飘扬的头发点点传进鸣鸾的鼻腔,却又是带着一股百花的香味,鸣鸾轻轻闭上眼睛,眼前便是一片漆黑,而在耳朵边忽然传来了那阵熟悉的音乐,将自己的心神抚平,鸣鸾听着阵阵旋律,犹如感受到了鸟儿的鸣叫,不再注意四周的yīn森,她轻轻睁开眼睛,看见风姜一路牵着自己,一手举着一片叶子在他刀锋一般的嘴唇上微微颤动,绿油油的光芒透过层层黑暗,带进了这座神秘的世界。
风姜停了下来,指着一个洞口,笑道:“到了,我先进去,你跟在我身后,你闭上眼睛,数到十就睁开,好不好?”
“嗯。”鸣鸾看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山洞,鼓起勇气点了点头。
“一、二、三、四……八……”鸣鸾跟在风姜后面一步一步数着,当她数到“八”的时候风姜停了下来,“好了,你数的有点慢哦。”
一股温暖的阳光仿佛被几缕丝线缠绕一般透过自己的眼睛,萦萦绕绕缱绻入自己的眼眸,鸣鸾还未发出惊叹,她便被眼前的花境缠绕脱不掉身,只能将所有的惊叹压在自己的喉咙叫不出声来。
没有繁密的百花,只有那一片清浅的水池上绽放了与众不同的荷花,风姜告诉她,这不寻常的荷花,叫做“醉梦千年”。在水池之外,是摇摇颤颤仿佛透着金光的各种叫不出名字的花朵,嫣红之上点着粼粼金光,仿佛为这些花穿上了一件件嫁衣,就像是落在花瓣上金sè的露珠,摇摇yù坠,若是当真饮一口,便是堪比玉露琼浆了。
“漂亮吗?”风姜轻轻一跃,站在一个秋千上,摇摇晃晃地忽高忽低凑向鸣鸾。鸣鸾的眼睛已经被这犹带暇光云缠梦绕的景致所勾住,阳光充裕地照shè进来,顺着颤抖的枝叶毫不吝惜地洒上金辉,外加上这里的清幽与林间雾气的蔓延,鸣鸾看见的就像是云海翻腾的仙境。
“你知道我最喜欢这里的什么吗?”风姜神秘地朝鸣鸾眨了眨眼睛。鸣鸾思索了片刻,指着池子里的荷花道:“是那个醉梦千年吗?”
风姜摇了摇头,纤瘦的手指指向墙壁上几根晶莹的藤条,藤条上开着零零星星银sè的小花,“知道那是什么吗?”
鸣鸾从来没有见过银白的花开在绿油油的藤条上,“不知道。”
风姜从秋千上跳了下来,走到那根藤条边上,轻轻抚摸着,“这叫星贯蘅芜,而蘅芜的别称,叫做风姜。”风姜满带爱意的眼光看向蘅芜,嘴里喃喃念道:“想不到你今天开的花又比前几个月大了几分,或许还是有希望的……”
风姜拉起鸣鸾,跑向闪着耀光的洞天之内,鸣鸾的脸庞也充斥着犹如水晶一般的光芒,她艳羡地看着微微颤抖的花枝,问风姜:“风姜哥哥,你是怎么找到这处地方的?真的是好美好美!”
风姜嘴角扬起一抹微笑,阳光jīng美地勾勒起一弯弧线,闪烁着粼粼星光,“那一天我离家出走,被我父亲追赶,于是我就一直跑一直跑,直到发现了这里,我想这里可能是前人留下的一处遗迹,当真是花了心思,很美很美。”他轻轻捏起一朵花,却不敢将它折下,只是爱怜地抚摸下,“从此以后我一有时间便来问候它们,它们好像能听得懂我在想什么,每次在我难过的时候都会开出别样jīng彩的花瓣,让我心里看着很舒服很舒服。”
“风姜哥哥……你难道也没有其他的小伙伴吗?”鸣鸾轻轻皱了皱眉头,看见风姜看似勉强的微笑,但她感觉到了一丝酸楚。
风姜笑起来的眼睛当真是好看,弯成一道细细的新月,仿佛那道弯月中饱满得犹如能喷涌出一股清泉,“我小时候得了重病,爹娘把我管得太宝贝了,从不允许我和外面的人接触,我小时候也不懂事,就只是顺从了他们的意思,直到长大后我才敢逃出来,只是这个时候也只是一个人了。”
鸣鸾看着风姜如玉雕琢的脸,这才明白这般美貌的背后原来是自小的病痛,此刻看了她已经没有了羡慕,相反她看着风姜那抹笑容背后是不为人知的苦。“风姜哥哥,那你的病好了没有?”
风姜笑着摇了摇头,“这是我打出生便有的,好不了,大夫说我这个病若是保养好了,可得百年无忧,如若受到任何打击,便是有xìng命之忧,所以我爹娘生怕我一不小心有什么闪失,便相当于软禁了我,所以我才偷偷跑出来。”他一边淡淡说着一边就好像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一样,话语像是一阵淡淡的微风吹拂,落在鸣鸾身上的每一处都是轻描淡写,而鸣鸾的脸已经变了颜sè。
“风姜哥哥……那你……那你还跑出来……”鸣鸾听着他说话眼神便惊异起来,看着风姜纸一般的身子,就像是被风轻轻一吹便能被吹走,从见到他之初的仪态淡然到如今的瘦削单薄,同样的面貌却带来了绝然不同的感觉。
风姜无所谓地笑着说道:“在我看来人都有一死,又何惧这身上的病痛,我只想能真实地活过,而不是像一只笼中之鸟般毫无知觉地过完这一辈子,更何况,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他开怀地轻轻一跳,翻舞在奇幻的洞穴之中,随后落下来,冲鸣鸾哈哈一笑。
鸣鸾走过去,拍了拍风姜的肩膀,坚定道:“风姜哥哥,我保证,只要我可以,我一定能找到治你的办法,你每天都来吗?”
风姜点了点头:“只要不出意外,不被我爹娘给困住,我便每天都来。”
“好,以后我一有空就来看你,这处地方就是我们的大本营,谁也不许告诉别人。”
“嗯,那你进来害不害怕?”风姜想起鸣鸾进来时候的害怕,心中也不免有些担忧。
“不,不害怕。”鸣鸾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风姜眉宇间展露着笑容,夸赞道:“原来你是很勇敢的呢。”
“那当然。”鸣鸾颇为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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