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
林裳愣住了，目光呆滞地看着柳相真。
而柳相真则是慢慢转过脸去，冷声说道：“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身边的那位，若不是他，十个你也死定了。还有，今天的事情，你最好忘了它，否则，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的。”
“柳师弟，你……”林裳眉头皱了起来。
然而，在林裳惊讶的目光注视下，一向jīng灵古怪的凌菲此刻却像个乖巧的猫咪。先是对柳相真行了一礼，道了声是。然后又转身面向自己，行了一礼，脸sè苍白地说道：“多谢林公子。”
林裳一愣，支支吾吾地说道：“凌菲姑娘，你……”
说着，林裳脑中突然又一道灵光闪过，眼睛猛地睁得老大，目光转向柳相真，大声问道：“柳师弟，你拜入了魔泯宫？”
柳相真俊俏的眉毛微微皱起，点头说道：“嗯，我现在是魔泯宫门下大弟子。”
“魔泯宫门下大弟子……”林裳喃喃地重复着，突然想到车云伯，补神丹丹方，篯山和炼丹炉，登时面sè一正，问道：“柳师弟，你可知道车云伯这人。”
柳相真转头看了凌菲一眼，目光闪烁了几下，点头说道：“我知道。”
“那你可知道他就是杀害我余杭镇一百多口的凶手？！”林裳面sè一沉，快速问道。
柳相真皱了皱没有，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叹了口气，轻轻吐出两个字。
“知道。”
林裳面sè一变，身子微微颤抖起来，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柳相真深深吸了口气，慢慢地吐出，继续说道：“车云伯去篯家抢那补神丹丹方，是我指使的。”
“难道你忘了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林裳脸sè瞬间变得苍白。
“我没忘。”柳相真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sè，继续说道：“正是因为我没忘，所以我才会指使他去篯家夺取补神丹丹方。这样一来，就可以让他车云伯家破人亡。”
“你……”
林裳愣住了，他只觉得眼前这个俊俏的男子很是陌生。看他一脸的冷笑，眼中满是杀意，他还是当年那个第一次见到自己，就搂着自己肩膀，问自己是什么地方的那个少年吗？他还是那个六年来和自己一起纵酒高歌的那个柳相真柳师弟吗？
不，他不是。
柳师弟已经在一年半以前失踪了，没有任何痕迹地失踪了。
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只不过是魔教魔泯宫门下的大弟子。
柳相真看着林裳脸上的痛苦之sè，咬了咬下唇，目光闪过一丝挣扎之sè，深深吐了口气，笑着说道：“林师兄，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一句林师兄，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魔泯宫门下大弟子相真。至于从前那个柳相真，你就当他已经死了吧。”
说着说着，充满笑意的眼角流下一丝透明的水痕，划过俊俏的脸颊，滴落在这动人心魄的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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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更到。晚了一个半小时，小臣无颜求各种支持，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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