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整个聚宝楼的人,都不知道韩烈与楚子涛的纠葛。
王总管在柜台里算账,忽然看到楚子涛浑身上下狼狈不堪,沾染了泥土,衣服后背心都破裂开去。摇摇晃晃,好像下一秒就要跌倒了一般,撞撞跌跌地走了进来。
“哎哟,楚小兄弟,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王总管连忙从柜台里跑了出来:“快,你们几个赶快过来,扶着楚兄弟回客房。”
几个伙计立即走了过来,扶着楚子涛向里头走!
回到客房之后,楚子涛倒头就躺在了床上,浑身上下跟抽血挖心一样疼痛,足足过了一个时辰,它才停了下来。
楚子涛大口的喘着粗气,脸色异常苍白,直到此时,紊乱的身体才平息下去。
“呼!吸!”
轻轻的一吸,一吐。
一口元气从鼻息中流露出来,身体就舒服很多。
疼痛在渐渐平稳下来之后,楚子涛就感觉自己的精神如与一个同级别对手大战了三天三夜!
不仅是身体,全身上下都有一股疲惫感。
很快的,他就睡去。
第二天下午,楚子涛从沉睡当中苏醒过来。
水已经摆在了床边,简单洗簌一下之后,一打开门,两个侍女就站在门口。
“楚公子,赵总管说,如果您醒了的话,就去大楼三层找他。”
一个侍女略微一欠身,恭敬的说道。
楚子涛点点头,身形一动,就向着前门大楼走去。
穿过中堂,重重屋苑,很快就到了大楼后方。上到三楼,王总管早已经在柜台里头等着他。
“楚小兄弟,韩楼主前天就已经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不过,我虽然只是前楼总管,但还是有些权限,幸好你带过来的东西,全部算出来大约只是十二万赤金,还没有超过底线。如果是二十万的话,按照规矩就得楼主亲自开口才行。”
赵总管一边开着玩笑,一边从柜台里拿出了一叠金票出来。
这些金票,每一张都是一万黄巾!都是聚宝楼的金票,无论是到任何地方,都能在钱庄里取出足额的金银来。
楚子涛将十二张金票放进怀里,银票则带在了身上。
然后。
“赵总管,再会!”
拿到了钱,楚子涛点点头,向他道别。
出了聚宝楼,楚子涛沿着中央大街直接往东门走。但是在街道上头,虽然人来人往,但楚子涛一下子就感应到有人在跟踪自己!
他知道,这必然是城主府的那些修者,在自己杀死周文彬后就一直在寻找自己。
没有半点犹豫,楚子涛立即展开身形。
到了城外,楚子涛就沿着官道,对于后面的尾巴,他决定再引一会儿再收拾。
“方哥,还跟不跟。”
这个时候——
城门口,四五个人望着楚子涛远去的背影,商量了一起。
这个方哥,正是那个那天去神兵号请楚子涛的方侍卫,同行的还有王侍卫,以及另外三个修者。
“他就要走了!”
王侍卫指着楚子涛即将消失的背影道。
“不跟!”
方哥阴沉着脸,眼眸中伴随着淡淡的赤红色道:“这人连我堂哥都不是对手,葬身在他的手下,我们又算什么?不能再跟过去。”
方昭正是这个方哥的堂哥,就因为方昭,他才有今天!
虽然对于堂哥的死去非常伤痛,但这并不代表就能让方侍卫失去理性。他清楚的明白,自己这点人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跟过去,也只是让对方屠戮而已。
“那怎么办?城主和方大人就这样死掉!周长老会活生生撕了我们的!”
一个侍卫惊恐的道。
“唔!”
方侍卫沉思一会儿,吩咐道:“一个人回门派禀报,据实相告。其余人跟我去一个地方。”
说完之后,方侍卫一挥手,其余人立即分头行动。
“走的到是果断。”
感受到后面的尾巴已经消失不见,楚子涛到是没有再追究什么,身形一展,就快速向前方奔驰而去。
“我听说夜影流的门派根基在东洲影流山,从云洲东南方向穿过枫州,再过数十个郡县,就能够抵达。不过,我虽然说的轻松,但这段距离足足数十万公里,即使神通高手也不敢说能够在一个月之内抵达,看来,我为哥哥报仇的心愿还是任重而道远啊!”
楚子涛奔驰在路上,心里想着。
这一驰骋,就是足足一天!从下午一直到天明,楚子涛都没有休息。
然后——
他来到了怡丰郡的邻郡,平原郡!
在平原郡休息一夜,第二天精神抖擞的楚子涛又开始了他的征程。
到了第四天!
天色开始暗淡了下来。
“青衣镇!今晚,我就在这个古镇休息吧!”
楚子涛望着远方青色雨幕下的小镇,任由蒙蒙细雨扑撒在自己肩头。
晚秋的小雨,寒凉清婉,像一片朦朦胧胧湿湿漉漉的水粉,在风中飘来荡去,把古镇染成一团团水墨晕。
青衣镇人烟稀少,有限的几个行人冒着雨水行走。
楚子涛踏入镇中。
古镇里十分宁静,好似深秋的湖水,古井无波,石板路水淋淋地发光。两旁遍植杨柳,院落毗连。屋顶一排排黝黑的瓦片被雨打得淅淅沥沥。
拐过弯,一座弯月形的石拱桥出现在前方,桥下流水悠悠,蒙蒙雨丝荡出一个个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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