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微微有些不耐,看着云子晴的眼神满满的尽是担心。
“是,皇兄。”
云子晴没办法,怏怏的开口,接着退了下去。
皇帝看着她离开,不知为何总觉得眼皮有些跳。
很快就到了城门口,云子晴打了两个喷嚏,浑身也打了个冷战,接着自言自语般的骂道:“这鬼天气,冻死我了!”
跟在她身旁的秋菊冷冷一笑道:“公主,咱们就这么出来了,要是陛下知道您公然违抗他的命令跟着北太子去賑灾,会不会很生气?”
“所以,咱们就不让他知道,没看咱们是特意女扮男装才出来的吗。”
秋菊叹了口气道:“你刚才回府拿了那么多钱,不会就是打算给北太子賑灾用的吧。”
云子晴笑了笑,正想回答,紧着就看见远处的有一群黑影往这边迅速的移动。
“别说话,咱们先躲起来。”
水立北骑着一匹黑棕马,没有辎重,没有行李包袱,只有皇帝派来负责保护他的几个侍卫。
这看起来十分寒酸的的队伍,因领头的是水立北,却多了一股别样的风姿。
刚到城门口,南月歌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竟然亲自来相送。
看着远处南府缓缓而来的轿撵,水立北眸光深锁,终究还是停了下来。
两队人马相遇,南月歌从轿撵上款款走下,接着对水立北深施一礼,轻轻的开口道:“墨兄,我听闻你立了军令状要到广陵賑灾,此去辛苦,月歌没什么可帮助兄长的,唯有经年攒下的一箱纹银,务必请兄长收下。”
旁边的两个侍卫拿着箱子打开,里面有不少的银子。
水立北骑着马,距离南月歌两米远便翻身下马,淡淡的回道:“不必,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岂可言苦?天寒地冻,快请回吧。”
接着水立北拱了个手,甚至不管南月歌的反应便上马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南月歌微微咬唇,神情高深莫测。
一旁的丫髮有些不解的问道:“小姐,你干嘛还要过来送太子呢?不要賑灾银两就去賑灾,这怎么可能做得到。他还立了军令状,奴婢觉得,这一次他可能真的要做回平民了。”
南月歌不太自然的笑了笑:“他以后如何,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必须来看他。这样一来,他以后若还是太子便更好,若不能再做太子了,于我名声也更有好处。”
说到了名声,南月歌又想起上次的春日宴大败给了云子晴的事,眸中的寒光越发的强烈。
回到轿撵上,南月歌掀起帘子对护在一旁的丫髮漫不经心的问道:“姑母那边,有什么新的消息么?”
丫餐摇摇头道:“棠华姑母那边只说之前在公主府呆的还不错,别的就再也不肯说什么了。”南月歌正准备放下帘子,丫髮却突然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对了小姐,棠华姑母说好像有一天,云子晴曾经在北太子的府邸过了一夜,不过当时北太子是在府门外守了一晚,也找不到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
南月歌想了想,眉眼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两队分道扬镳的人马渐行渐远,云子晴也从隐蔽的角落冒了出来,接着眉毛一挑,自言自语道:“好个旱涝保收两头堵的计策,可惜,遇到我算你倒霉,人和名声,我都要了。”
接着又对秋菊说道:“这几天公主府就交给你照顾了,南月歌他们应该不知道我会出门,所以也不用担心,只要守好就行了,等着我回来。”
秋菊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赶忙说道:“公主你说什么呢,这太危险了,北太子一行人全是大男人,万一出了纰漏可怎么办?”
云子晴上了马,笑着对秋菊说道:“放心吧,不要让人知道我离了府!”
说完就策马疾驰往水立北离开的方向去了。
城外的积雪比城内要厚的多,马蹄不停的向前,留下一串串的深陷的梅花印。
不多时,云子晴就看到了前面的一队人马。
水立北一身黑衣,骑着匹黑棕马,领着十几个干练的侍卫在雪地中前行。
若是平时,他这身装扮总显得低调,可在城外这无垠的雪地里,一身纯黑的颜色真像是高贵又惹眼的黑狐。
云子晴正想着追上去,又转念一想,万一水立北认出自己之后又非要把自己送回去可怎么办?
不行,先一路跟到广陵再说。
云子晴的想法很简单。没有钱,谈救灾,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当水立北陷入困境的时候,她就拿着那些银票一脸大无畏的交给水立北,让他去救助广陵的百姓,不知道到时候水立北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会是感谢,欣喜,还是一脸痛哭流涕的赞美她呢?
这个傲娇的大太子,就算你有100种办法疏远我,本公主也会想到101种办法让你无法拒绝我!
走了半天,水立北停了下来,似乎是叫人在原地休整,云子晴也找了个避风的地方打算休息一下。
外面的雪已经渐渐停了,只是风却很硬,吹得云子晴感觉到彻骨的寒冷往袖子里钻。
如果记得没错的话,广陵离这边大约有两天的路程,如今走了快一半了,再坚持一下,到了应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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