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韧没有见过眼前的紫发女子,却本能地产生了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对方很美,真的很美,他不知该用何种语言来形容,只知道看到了对方,他便想到了美这个简单的词汇。特别是那一头紫sè的长发,飘逸中华贵了端庄,梦幻间绚丽了sè彩,一种高贵的气质拂面而过,让人眼前一亮,却又心生汗颜。
如此女子,看了都是一种亵渎。
“你们说,当我不在。”女子话罢也不去看左韧和北明,自顾自地捉弄起了一缕长发,沉稳而又不是清脆的声音配合着靓丽的容颜,让人听了在矛盾中体会这自然而然。
“今晚发生了什么事?”北明听了也不介意,坐在紫发女子对面后,倒出了张老三送来的美酒,一边自饮,一边开始了询问。
左韧本想开口,看了看端坐在声旁的女人,始终没能说出话来。
紫发女子就在一旁,仅仅坐在对方身边就已经让他浑身不自在了,再让他说出今晚发生的事情,却又如何让他开口?
左手边的女人没有抬头,却已意识到了左韧的尴尬,悻悻地甩了甩手中的那缕紫发,身形瞬间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香味渐散,清风徐徐,还是和明叔一人诉说来的自在。
夹了两口小菜,又饮了一碗烈酒,丝滑而又甘甜的烈酒顺着食道滑下,瞬间温暖了左韧的胸膛,也顺畅了左韧的话语。
事情的经过并不复杂,北明三碗烈酒下肚,左韧便讲完了事情的始末,后续的补充也都是在参杂在了一些散碎的言语中。
北明听了仍在喝酒,还给左韧夹了两口菜,直到再次饮了两碗链接,脸sè微醺,这才打开了话匣。
“如果我告诉你,你不是孤儿,旁边坐的那位就是你亲妈,你信不信?!”
轻飘飘的一句话,左韧轻飘飘地接了过来,只当北明是在跟他开玩笑,并未当真,先不说存在不存在这种可能,光看紫发女子的年龄,不过二十出头,怎么可能是他的妈妈。
“你父亲叫左殇,母亲叫玉阙,左殇死了,玉阙是她。”北明伸手指了一下空荡荡地对面。
空间再次如水波一般荡漾了起来,紫发女子重新出现在了石凳之上,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太大的改变,显然只是借助遮蔽了身形,从未离开。
“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就去追,多找几个,老妈支持你,不愿意的就抢过来。”玉阙颇为随意地说道,言语的轻巧配合表情的理所当然,让左韧看了十分尴尬,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当初你怎么不对左殇这么说?到了自己儿子的问题上就这么随意,要是当初你看得这么开,他岂会对你避而不见?连自己的孩子都悄悄地送去了孤儿院,而不是让你照养?”北明听了,讥讽着说道,“有些东西不是你想抢就能抢过来的,xìng格太强势,就算你在漂亮,力量再强大,也只会让别人感到厌烦。”
“我强势,起码我得到过,你倒是专一,艾婉对你不还是那副不理不睬的模样?人家喜欢的是那死家伙,你要是真的甘心,干嘛还死守着心中的执念不放。”针锋相对,毫不相让,玉阙直指北明的伤心。
十几年的渊源显然不是三两句话就能解开的,简单的交锋过后便是长久的沉默,左韧还在小口小口地喝着烈酒,脑袋晕乎乎的,不明所以,两人的话语带给他的冲击太大了,他要好好消化一下。
原本以为自己是个没有父母的孤儿,现在得知自己的母亲就在身旁,而且模样还如此的年轻貌美,任谁都无法一下子接受的。
“玉阙,我们先不争论这些,左韧,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这些,也不是有意瞒你,原来你还小,左殇希望的也是你能有个平安舒适的童年生活,你想想,小的时候,孤儿院的那些叔叔阿姨们对你好不好,尽管没有给你大富大贵的生活,但是你现在如何?以前如何?”北明错开了话题,将思考的空间留给了左韧。
是啊,小时候的生活虽感寂寞,却有孤儿院中的叔叔阿姨们的关爱和照料,更有院长妈妈无微不至的关心,其实他还是很幸福的,只是没有父母的苦恼一直困扰着他,对比jīng神和物质上的损失和获取,他所拥有的,并不见得比他人要少。
大了以后,他当了兵,有了战友,懂得了更多的道理,认识了更多的朋友,生活的质量和接触的层面都提高了,心却变得有些空荡荡了。
无关于寂寞,而关于生活,人们在热衷于追逐和求知的过程中,得到了很多,却也失去了更多无形中的东西,人的视线总有死角,所能关注到的也只是眼前的情形,世界越大,看不到的东西越多。
很多以前没有想到,或者说没有注意到的东西,涌现在了脑海,左韧在不知不觉中明白了一些道理。
尽管这些道理或许也是片面的,却是成长不可或缺的经历,每个人都在不停地成长,也在不断地认知,终有一天,这些闲杂的思考和认知汇聚在一起,便会形成他特有的价值理念和行为准则。
北明看着沉默中的左韧,似乎读懂了他心中的所想,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慨然道:“你大了,终有要有自己的思考,我明白左殇的意思,所以从来没有对你灌输什么理念,所想的无非是希望你能成为一个真正顶天立地的男人!”
“要明白,能力越强,身上的责任便越多,你的异能在不断觉醒,终有一天你要肩负起更多的责任和期望,现在你所面对的不过都是一些小事,跟随自己的本心,做你该做的事,事情总会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的!”
大概酒jīng刺激了大脑,北明说起话来不复往rì的沉稳和低调,显得颇为兴奋而狂放,手臂跟随着话语舞动着,没有滑稽,反现洒脱。
玉阙呆在一旁静静地并未插话,直到北明讲完,这才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别听他的,他那都是谬论。”
开口便是全盘否定,左韧倒想听听他的这位母亲是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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