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着这一声嗤笑的话,从巷口缓步踱进一个身穿着黑风衣的青年,三七分的发型下面,是一张yīn沉的脸,修长的手指间,一把锃亮的蝴蝶刀正令人眼花缭乱的飞舞着。
“小……小梁哥!”正颐指气使的囊鼻子眼见得这yīn沉的青年走了过来,不禁结结巴巴的说道。
正拿手绢儿抹着眼泪的哭宝子听到这个名字,也陡然收了哭声,三步并作两步就跑到了囊鼻子旁边。
门搭子并没有动,倒不是他不惧怕这个名字,沙悦儿已经看到,他的裤管在微微的颤动,竟然已经害怕得走不动了。
沙悦儿转头看去,这小梁哥只是低着头玩着蝴蝶刀,四周的情形似乎一点都没有看到,直到走到了这三个混混的眼前,这才说出了他的第二句话。
“我就知道,你们三个完全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居然连个小娘们儿也搞不定,还好我今天有兴致跟过来看看,要不然岂不是让你们丢了我青龙帮的脸面!”
小梁哥的话越说越厉,那蝴蝶刀飞舞的也越发的眼花缭乱。旁人不知,这囊鼻子岂能不知,这小梁哥手里的蝴蝶刀的花样越是多,就代表着他越发的生气。
硬挨了沙悦儿一肘都没怎么样的囊鼻子在这一刻竟然两腿发软就跪下了,愣是挤出了几滴眼泪抽泣着说:“小梁哥,不是我们不努力啊,实在是有特殊情况,本来咱们是听说这里经常有肥羊出没,就来碰碰运气,哪知道好容易碰上个丫头居然还是个会跆拳道的,刚才她给了我一肘,到现在我都还疼呢!”
说着,囊鼻子努力把收伸到了肋下,装模作样的揉了起来,嘴里还不时吸着凉气。
“可是,这一切并不能掩盖你们是废物的事实,嗯……”说到这里,小梁哥发觉到了沙悦儿正偷偷摸摸的向自己的电动车走去,看样子是要打算开溜。
“嗖!”小梁哥看也不看一眼,只是把手往身后这么一扬,就见空中划过一道亮银,随着一声尖锐的破空声,那把前一刻还在手中飞舞的蝴蝶刀已经深深地定在沙悦儿那辆电动车的车座上。
“我cāo!老娘的车可是毕业的时候刚买的!你这什么狗屁小梁哥,快赔老娘的车!……”沙悦儿一见心爱的坐骑瞬间破了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小梁哥就破口大骂起来。
一旁门搭子实在是心里害怕,眼见得悦儿姐竟然敢惹这个活阎王,一个劲儿的对着沙悦儿使眼sè,让她不要再说了,可是沙悦儿也是气昏了头了,浑然没有注意到,使得门搭子心里哀叹不已,可怕的情景即将发生,门搭子不禁闭上了眼睛等待惨剧的发生。
门搭子还记得就在他被囊鼻子领了去见小梁哥,当时发生的那一幕还是历历在目。
那是在一个月前,门搭子的妈妈病情忽然加重,在他拼了命把妈妈送到医院,医院递给他的,却是一张高额的医药费单。
怎么办?若是治,恐怕就算把家里那破旧的小房子卖了也不够,况且卖房子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若不治?门搭子眼看着妈妈苍白的脸庞,想起自己这么多年都找不到工作,全靠着妈妈辛辛苦苦的做一些小零工养活着自己,想起妈妈就是因为生自己落下了一身的病,想起了爸爸当年就是因为医药费的问题撒手人寰……
门搭子浑浑噩噩的渡过了两天的时间,第三天囊鼻子和哭宝子结伴寻来,眼见得自己的这两个朋友一改往rì的衰样,整一个神气活现的模样,囊鼻子还搞了条这么粗的金链子挂在脖子上显摆。
一番寒暄后,门搭子说出了自己的苦恼,哭宝子当时就因为他的故事伤心不已,囊鼻子却问了他一句话,这句话,虽然门搭子当时就斩钉截铁的回答了,但是时至今rì,他还是在问自己,真的吗?
囊鼻子得到了肯定地回答,就把门搭子带了去见小梁哥。
这是一家很偏僻的酒吧,yīn暗的光晕隐隐约约的笼罩了这里,角落里不时传来男男女女的呢喃之声。
门搭子跟在囊鼻子的身后,看着这从没见过的新鲜情景,在喧闹劲爆的音乐声中穿行而过,进到了一间小包厢里。
轻轻地敲了门,囊鼻子领着门搭子走了进去,恍惚间,就觉得那位一本正经侍立在一旁的女服务员刚刚正伏在当中一人的身上。
示意门搭子站着,囊鼻子走到了那坐在中间的年轻人的身边耳语了几句,那人手里正是像现在这样舞着刀花。听了囊鼻子的话,那人眉毛一挑,随即就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门搭子。
“你就是丁小宝?”
门搭子恭恭敬敬的说道:“是。”
一旁囊鼻子低低说道:“快叫小梁哥!”
门搭子赶紧一低头:“小梁哥。”
“瘦了点,不知道胆子怎么样。”小梁哥舞着刀花皱眉说道。
门搭子赶紧一挺胸,咬着牙说道:“我胆子很大的,小梁哥。”
“呵……”小梁哥浅浅一笑,嘲弄着说道:“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不要太有自信!”
“小梁哥,请相信我!”门搭子看了一眼囊鼻子,见他向自己鼓励的点了点头,于是答道。
小梁哥手里的蝴蝶刀猛的加快了速度,点点头说道:“成,那我试试你!”
话音未落,小梁哥就一把拉过了侍立一旁的女服务员,那女服务员还以为这小梁哥刚才没过瘾,还要在人前玩弄一把,不由得娇嗔一声,说道:“小梁哥,这么多人呢,别……啊!”
话还没说完,小梁哥只用一只手就把她的一只纤纤玉手拖到了刚刚喝空的酒杯上,另一只手上的蝴蝶刀只是一顿,随着冷光一闪,已经把那只刚刚还为他服务过的小手刺了个透心凉,殷红的鲜血,顺着冷冽的刀锋,一滴滴落在那只酒杯里。
门搭子眼见刚才还举止款款的美女,在这一瞬间就变得面目扭曲,撕心裂肺的哭喊传入他的耳中,门搭子光洁的脑门上刹那间冒出了数不清的冷汗。
可是那小梁哥,还用一只手死死地箍着那女服务员,直到那玻璃酒杯几近半满,这才放开了那女服务员,任凭着她躺在那豪华的地毯上抽搐。
轻轻用手一推,小梁哥冷声对门搭子说道:“喝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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