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起来吧!”张君剑见杜飞依旧蹲在那里双手抱头,便从后边用双手揪住他的双肩,一下提了起来。
“别、别……我知道错了……”杜飞别着头,微闭双眼,不停的摆动双手,不敢看抓着自己的人。
张君剑不耐烦的将他的头掰正,面对自己,说道:“得啦,是我!”
“嗯?”杜飞一愣,睁眼看看张君剑,又看看四周,指着或晕倒或呻吟的敌人,不敢置信的问道:“这、这、这……”
“有话过会儿再说,现在先离开这里,他们搬救兵去了!”
“啊?啊!”杜飞还未来及为自己脱困而高兴,一听这话,撒丫子便跑,看都不看张君剑一眼。
“呼呼……”像是知道自己要被遗弃似的,胖子李奇适时的用鼾声告诉了同事,自己的存在。
张君剑听觉灵敏,听到鼾声马上止住脚步,对杜飞喊道:“回来,把李奇背上!”
虽然此事皆因李奇二人而起,然而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是有责任的,而且还很大。以刚才那帮人亡命徒的架势,要是李奇被扔在这里,后果不堪预料。所以,即便有被围堵的危险,他也不能扔下李奇独自逃生。
“哦……”杜飞应了一声,走了回来。的确,他很胆小,从张君剑与人搏斗的时候,他没有出手,就能看出来。然而不敢与敌人对抗,并不代表着他会弃同伴于不顾。懦弱不能与抛弃划等号,懦弱是性格,而抛弃则是人格!
于是,他行动了。他果断的搀扶起还在酣睡的李奇,果断的走到张君剑的面前,果断地说:“你背!”
“……”张君剑骂道:“老子背他,那他们追来了你对付啊!”
“哦……那还是我背吧……”
“快走!”
就当三人走到包厢大门的时候,门却自己打开了。
张君剑大骇,心道是追兵到了,毫不犹豫抬起一腿踹去。一见又要打起来,躲在角落里庆幸瘟神离去的公主们,马上本能的发出一声惊呼,但随后又被自己捂嘴,憋了回去。
将门打开的夏岚刚想问一下,自己的心上人是否在这个包厢里,就见到一个硕大的黑鞋底越来越大,竟是朝着自己袭来的,一时也忘记了躲闪。好在就当那张无暇俏脸将要与黑鞋底亲吻的时候,黑鞋底的主人看清了来人,将它堪堪停了下来。
“你怎么在这里?”两人同时发问。
“我来这里……”又是两人同时回答。
张君剑摸摸鼻子淡淡一笑,夏岚也羞涩的将头低了下去,已经因为少量饮酒而粉淡的小脸,悄悄的爬上了两道显见的绯红,就像春天一夜绽放的桃花。
杜飞见这一对“狗男女”郞情妾意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甜蜜是别人的,命可是自己的。所以他一跺脚喊道:“哎呦,我说大少爷、大小姐,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在这**啊,赶紧逃命去吧!”
杜飞这一跺脚,张君剑两人还没发表不满,倒是睡梦中的李奇不干了,他皱皱眉头,嘟囔道:“别动!让我再睡会儿……”
“这、这是怎么了?你打架啦?”夏岚望向后边的李奇,余光却无意中瞥到了包房里狼藉的现场。即便光线昏暗影响视觉,不能让她完全看清,但其中的呻吟声却已然告诉她,刚刚发生的一切。
张君剑不想让她担心,赶忙说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赶快离开!”说着便去拉她。
“你的胳膊!”夏岚一惊,指着张君剑的胳膊,掩口低呼道。
张君剑低头一看,只见自己两条小臂,被玻璃碎碴划破,此时的鲜血已然浸透了自己的袖管。刚刚处在暗处,夏岚并未发觉。直到现在去拉她,过道上微弱的灯光洒在那条暗红的袖管上,她才赫然发现张君剑受伤了。
“哎呀!快走吧!要不就走不了了!”杜飞一跺脚,再次催促道。
“现在走?呵呵,现在走也走不了了!”
杜飞没好气的看了看自己扛着的李奇,还以为自己跺脚又吵醒了他,然而李奇睡的死猪一般,而那声音分明是从夏岚背后传来的……
经过三秒钟的大脑数据处理,杜飞终于得出了一个他不想看到的结果:追兵到了。
于是,杜飞果断的将李奇放在过道,让他自己靠在墙上,而自己则果断的抱头蹲在地上,继续念着:我不认识他。
“……”张君剑皱皱眉头,一把揽过夏岚的腰肢,将她轻轻推到身后,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笑说道:“哦?是吗?”
“嗯?”来人一怔,继而也是一笑道:“不是吗?难道你揍了我的人,还想让我放过你吗?”
“哈哈哈!”张君剑狂放的笑着,像是在释放着积聚在心底的压抑。而这声音却让来人和他的手下们很不满,他们还没有见过这么狂妄的人呢。要知道,自从夜刚死后,就很少有人敢叫北城的板了。现在他在敌众我寡的时候,还敢这么狂笑,简直是张狂之急,这和抽他们嘴巴已经没甚区别了。
很明显,来人和他手下们加快了脚步,皮鞋在优质地板砖上发出清脆、急促的声响,声声敲击着人们的心房,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将这个狂妄的小子撕碎、剁成肉末了。
“你别……”夏岚也怕张君剑进一步激怒他们,想去劝阻,却张君剑被打断了,只是一个眼神,便让她安静了下来。
不等来人走近,张君剑继续说道:“他们是你的人?那你又是谁的人?林老板……他还好吗,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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