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礼堂的外面想了一会,里面的会还没有开完,还可以听见阿莱在台上做着激昂的演讲,我似乎还可以想象出因为说的如此底下人表现出的那种积极的表情。,那种我现在看来足以让我嘲笑的表情。
说真的,我现在也不知道要怎么做。可是刚才的那种感觉确实是把我吓到了,有谁能再枪口顶在脑袋上还保持淡定的态度呢。周围是一片寂静,唯有远处草丛深处还有时不时发出的一些虫子的鸣叫声。天依旧是那么的黑,大概现在是八点钟的时候,却已经黑的可以吞噬掉我一般,而我在这夜空下彷徨和恐惧似乎也只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心里忐忑,到底要怎么办,是依旧遵行我的坚持离开这个害人的组织还是屈服于这些?思想一时间困在这里解不开,不过这轮到谁都是不好决定的。如果你继续参与这个组织委派的事情,说不定就会死在什么动物口中,但是现在的情况是这样:如果拒绝继续参与,那刚才的那个楚海很可能在第一时间就可以把我干掉。纠结却又不能不让我选择前者,毕竟如果那人真的能多我下的去手,那我选择前者最起码还有存活的希望。
就在这个时候,礼堂里的回忆终于是结束了。里面的人也蜂拥似的从礼堂里钻了出来,不过奇怪的是,他们见到我却表现出了一种很漠然的态度,就好像没有看见我一样,再没有了一开始点头哈腰的样子。一个个的上了他们来时的车子,接着一个个的消失在了夜色中。这个时候我倒是慌了,我怕到最后全部人都走了,而因为我要求退出这个组织他们就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了。
没过多久我的周围已经只能听见虫子的声音和时有时无的风声。我有些绝望,看来这一夜要先在在这里过夜了。虽然在昆仑的时候也都是在野外露宿的,但毕竟还有那么多人陪着我。我并不会感觉到孤单。
正当我郁闷的时候,忽觉得背后有人在像我靠近,我回头一看,是阿莱,后面跟着楚海。原来他们还没走,我心里稍稍舒缓了一下,但马上又紧张起来了,对啊,刚才的一切我还没有搞清楚,我怎么可以放下戒心。
“怎么样,小蒙,怎么没有回去?是不是觉得自己刚才错了?”阿莱问道,满脸尽是挑衅,我气不打一处来,却又不好发作,只好忍住,但也不说话。我撇了一眼看向楚海,楚海却是满脸的镇静,并不像刚才有过那件事一样。我心里受气,这楚海越来越不把我们的友谊作数了。MD,这一个多月的点点滴滴很快又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看来你是愿意回来了。”阿莱走上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又回头看了看楚海说道:“你先把他送回去吧。”见我一直没有反对,阿莱知道我现在已经并不是像刚才在演讲台上的时候那么的抵触了,转过脸来对着我:“小蒙,这样,你呢,先回去准备准备,等到我们还需要出去的时候我们还会联系你的。”说着递给了我一个联络器,我一看正是我刚才放在口袋里的,这回怎么在他手上了,现在回想可能是刚才在差点睡着的时候从口袋里滑落了出来吧。
我从阿莱手里接过联络器,不过依旧没有说一句话,不是我不愿意说而是我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一方面可能也正是如那时那个人说的那样,既然我已经纠缠在这个事情里面了,想要再放手脱离出来也是不可能的;另一方面,我也正是怕了那黑洞洞的枪口,怕那会突然喷射出一个火舌打穿我的头颅。
后面也没再说些什么,我直接上了楚海的车,只不过这一次我和楚海更是沉默了,沉默到我直接拿出了耳机塞在耳朵里把音量调到了最大。楚海本还想和我说些什么,见我如此,也便只是专心开车不再说话。
夜路难行,更何况我们这么一段路是一段土路,行驶起来更加的困难。等到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三点钟的时候了。我下了车也不再看楚海,只自己打开门,本还以为会在外面带上几天的,这会只呆了这么半天。把带的东西从楚海的车里给搬出来。也没有说什么让楚海先来我这里睡一夜,只是自己进了门就睡觉去了。楚海在门外抽了一根烟,便开车离开了。
听着远去的车的声音,我长吁了一口气,这么一天也总算是过去了。
组织就是这样,并不是这边让你留下来他那边就会给你指派任务。而这一次我在这等短信的时间就大约有一个月。而这段时间我回了家,回去看我的父母,看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
回家的时候这才发现父母的头发又白了许多,我才想到原来父母因为我已经过度的紧张了,怎奈我现在又不能每时每刻给他们报平安。爸妈见我回去很是高兴,又是做这个吃的又是做那个吃的,我当然不会让父母这么辛劳,父母最后犟不过我,只好在我的带领下经常出没在饭馆北内外。
这么一天,当我在翻看小的时候的东西的时候,在我的旧物包里,我突然发现了一张照片,是我以前上小学的时候的毕业照。很久没有看这个东西了,这个时候翻出来却感觉到有一丝的情切。我给照片擦拭干净。一个个看去,这是我……这个是楚海……这个是……当我看见这个人的时候我突然脸色一变,内心也突然一紧。原来我在照片上看见的人,准确的说是站在楚海右边的人。照小学毕业照的时候我是站在吃海左边的。而现在看这个照片,这才发现那楚海的右边站着的人竟然和花衣裳酷似。但为什么我就是想不起来我们小时候有这么一个人呢?这又是为什么?我拿着照片去找了爸爸,问他是不是认识楚海旁边这个人。爸爸却一眼认出了花衣裳,说他叫钱亮。钱亮?钱亮!我们去昆仑上的路上花衣裳不是说他叫阿亮吗?难道这两个人真的是同一个人?花衣裳的原名是叫钱亮?我顿时感觉到冷汗就顺着后背和鬓角边滑了下去,但在爸爸面前却还是要表现出很淡定的样子。爸爸又说,还说钱亮和楚海还有我以前是玩的最好的三个人。这又是什么情况?为什么爸爸的记忆里对这个人记得这么清楚,而我却是一点影像都没有?我顿时觉得这整个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复杂到我已经可以对我自己的记忆力或者说对我自己产生怀疑。我又问了一次爸爸可不可确定我们三个曾经在一起玩的特别好,爸爸说当然可以,还说是因为我已经经常带他们两个来家里玩。爸爸很郁闷,因为在他都很清楚的时候我竟然似什么都不记得了,问我为什么这么问,说是不是生病了。我忙找了一个借口打岔过去了,这些我的疑问不能说,说了就表明了我现在的生活是不正常的。
这张照片却让我感觉到这件事似乎已经超出了我所能想到的一切情况。我竟然还有这么一部分被遗忘的记忆,而且即使这段记忆在被别人提起时我依旧不能再脑海里产生半分的涟漪。在小学真的有这么个人嘛?我在心里反问我自己,但是却是以为的纠结在其中,就好像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这个问题了,纠结久了却渐渐的把自己绕糊涂了。难道这一切的事情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开始在运作了?我突然有了这么一个想法。我暂且按照爸爸说的,那么也就是说我们曾经玩的最好的三个人现在都已经加入了这个组织,而花衣裳也已经在悲剧中丧失了生命。唯一不同的,是我现在是这三个人当中最拒绝这个组织的一个,再看楚海,他似乎已经完全被这个组织所同化了,他的存在只是要证明我应该同他一样诚心诚意的加入这个所谓的组织,这个把人命视为草芥的组织。
从父母家回去的时候,我带上了所有关于我小学时候的关于我们三个人的所有东西。爸爸很奇怪我这是要做些什么,我也不好和说实话,只是说我想做一个从小到大以来的一个记录,记录下我这么多年那些美好与苦恼的事情。
带上的,除了那张照片以外,我还带了一本小时候写的日记,当时老师强迫我们每天要写上一篇,不过这些个幼稚的文字现在却成了我研究我失去的记忆的重要依据。我现在能做的也只不过是把这些记忆重新翻阅几遍,看看这其中可不可以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当然,我这段时间也联系了一些小学的同学,问问他们还记不记得有钱亮这么一个人,算然都是一些曾经接触过的人,但因为时间跨度太大了,得到的答案却是不能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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