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大声道:“快,跟我去校场,李虎这家伙,怎么这么不让我省心呢?”
…………
校场,说这里是校场有点过于勉强,这只是城中的一处军营,里面有个平rì里演武场,地方却不是太多。
李虎大声道:“常老二,有种的你就接下,我李虎很少佩服人,你算半个,别让我看轻了你。”
校场上,两千多人都盯着眼睛看着常遇chūn,看他答不答应。其他人还好,一些跟随李虎与李少渊从七垄村杀出来的同村子弟这时候都指指点点。毕竟他们是李少渊最初的班底,都是从七垄村出来的,他们可以说是义军中特殊的一部分。不说现在义军是李少渊当家,就是义军中的骨干头目,大多都是七垄村出来的,故而没有一些顾忌,说话也就是放肆了些。
“看那常老二长得也是人高马大,怎么就不敢应了呢,这是白长了这副身板,也不是知道他怎么当上九龙山的二当家的……就这点胆子,看着本事也没强到哪里去,还大大咧咧来说要把俺们练成jīng兵,吹牛倒是有胆子。”
站在他旁边的那个七垄村的子弟也说道:“话不是这么说,那常二好歹是九龙山的二当家,那身本事也差不到哪里去,只不过比起李虎哥可就差了。李虎哥的本事咱们都知道,那家伙,可是从几百马贼中生生杀出来的,他再强能比得了这个……许是他怕输了,以后使唤起咱们来就底气不足了。”
另外一个确实晓得点事的,道:“你们知道哥甚呀?就敢在这里瞎咧咧。那天前天晚上我可是瞧得清清楚楚,好家伙,在夜里他的弓箭shè的那叫一个准……后来又是一个人爬上了城墙,还救了他们那个狗屁不如的大当家,那大枪在他手中使得那叫一个厉害,几百官军是被他冲乱了。要我说啊,他是怕将军怪罪,碍于这个才不好与虎子哥打斗的,说不定虎子哥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的话一出口,立刻招来同伴的白眼。
“怎么说话的,虎子哥会输给他?你还是不是七垄村的汉子,怎么净帮着外人说话?”
“就是,亏虎子哥还平rì里还对你多加照顾,你却偏偏是个胳膊肘朝外拐的,以后,你就跟着常老二混得了……”
“我只是说实话,不带这个埋汰人的吧?就说了句公道话,我怎么不是七垄村的儿郎了?”
相对于他们而言,其他的人都或多或少也是议论着,只不过他们的声音没有他们这般大罢了,只是低低絮语,更不敢指指点点。
常遇chūn实在是没想到,昨天自己已是有所保留,没有尽全力,如果是自己尽了力,说不定就不会是平局了。自己刚刚投效过来,不好勃了他的面子,更不好在李少渊面前留下一个嚣张跋扈的印象。不过这家伙还纠缠不清啊!
今天早上,他第一次来到校场,昨天的任命义军也都知道了。常遇chūn想来,不会有什么麻烦。不过他却是没想到李虎却是这个个泼皮xìng子。毫不客气地对自己说要同自己打斗。
他倒是不想,不是他不敢。李虎的本事再高,自己也有信心胜过他。马战,步战,他常遇chūn还从来没有怕过谁。应了吧,一旦李虎输了,这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了,自己也有可能得罪其他人,对自己今后在义军立足不利。
常遇chūn静静的没有说话,他手下的那一二十个亲近兄弟却像是炸开了的油锅。
尤其是七垄村的那些家伙品头论足足,一个个指指点点,有意无意还瞟来一个轻蔑的眼神,差点把他们肺都气炸了。
好歹是从九龙山出来的好汉,那个人手上没沾过几条人名,岂是这群看起来十十足足一个农民能够比拟的?要是依着往rì他们的xìng子,早就拔刀相向了。
可是现在不能,他们现在跟随了二当家的投了李少渊,就是义军的一份子了。窝里斗从来都是他们所不齿的,再者二当家的早就告诫了他们,让他们一切小心,不要惹事,尽量不要与人发起冲突。
他们听了二当家的话,并不代表他们就能忍下这口气。一直都眼巴巴看着常遇chūn,见他没有动静,而那些污言秽语都一个劲似的泼洒过来,他们实在是忍不住了。
“二当家的,俺们在山寨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气了,二当家的,你就应了吧,把那个叫李虎的狠狠揍一顿,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二当家的,你听听,他们说的这叫什么话,昔rì俺们杀人从来眼都不眨一下,现在却在这里受这个窝囊气,。只要二当家的发句话,俺们立马过去结结实实揍他狗rì的,时候俺们自己向李头领领罪去,绝不连累二当家的……”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二当家的什么时候靠兄弟们称面子了?莫说不要你们担当,你们担当的起吗?这还是会连累二当家的,要我说啊,这话还得二当家的点头,只要二当家的打赢了李虎,害怕那些兔崽子不在俺们面前服服帖帖?”
“二当家的,俺们乃是新投之人,不可让他们小瞧了俺们。你若是一味忍让的话,别人还以为俺们是软柿子任人捏,你要是不答应,不说以后你带不了兵,就是俺们弟兄,也在他们面前抬不起头来……”
常遇chūn大手一挥,道:“不要说了,俺就去会会他。”
他走出来,大声道:“李虎,你的挑战俺老常接了,马战,步战随便你选,俺老常绝不会占你便宜。”
他这句话说出来,后面的弟兄们欢呼雀跃,这才是他们二当家的本sè,这才是他们心目中九龙山第一好汉应有的风采。
其他的人见常遇chūn接战,都像苍蝇见了血一般,一下子都与围了过来。
李虎笑道:“老常,我李虎不是一个泼赖之人,今rì我李虎却行了一个泼赖之事。你的xìng子实在过于沉稳,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洒脱,别畏畏缩缩的。李虎今天使了这个心眼,却是逼你一战,想来若不是逼你,你恐怕也不会接战的吧?只是你莫恼怒于李虎,待今天过后,李虎自会陪酒谢罪……”
常遇chūn一愣,不想他却是这般说辞。
在他看来李虎是一个莽撞之人,不想他也会使这激将法,逼自己接战。
“老常的xìng子,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李虎你居然这么说了,我要是再小心眼记仇,就不是光明磊落的汉子了。”他傲然道:“你选吧,马战,步战,任你选。”
李虎嘿然道:“行,就这么着了,先是马战,而后是步战,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老常定然不会让李虎兄弟失望的。”
早有人牵过了李虎的那匹大黑马,而常遇chūn这边也有人牵过来一匹马。
看好李虎的都站在了李虎的这一边,而认为常遇chūn又优势的也站在常遇chūn与他一干兄弟的背后。
两个人在几千双目光中上马。两方都在为他们鼓起壮胆,若这不是义军,而是元军的话,恐怕此时此刻就有人已经在旁边摆好了庄子,等待人买定输赢了。
对于李虎来说,他虽然也是骑得了马,也在几个月前的混战中冲出了几百马匪的围攻,可是终究不是jīng于骑战。骑战这玩意,不是说能就能的。
少数民族的骑兵之所以远朝中原农耕民族就在于他们自小在马背上长大,骑战,需要时间的磨合。骑在马上,并不代表能够jīng于骑战,好的骑兵,能够脱离缰绳,双手舞动兵器。
骑战,单手与双手的效果可是天壤之别。借助马的冲击力,双手的优势可不是简单的双手相加,其优势多出好几倍。力大势沉的一击有时候能将对手直接从马上击飞出去。
这方面,常遇chūn要好的多,他在九龙山已有三载,早已jīng通骑术,马战更是娴熟。更不论他早就马战无数次了,绝不是李虎所能够比得上的。
“驾,”两人几乎是同时催动马匹,朝对方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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