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狗子啊,我是看着你一步一步爬起来的,咱俩头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啥熊样,挨揍了都不敢还手,整个一远郊区县的贫困农民,在看看现在啥模样,生意做着美女陪着,好车开着小rì子过着,这不容易,别听别人放几个臭屁就自卑了,真以为自己是靠运气发迹的,那是他们嫉妒眼红你,懂不?你让说你的那群孙子拎着刀捅人他们敢吗?叫他们单枪匹马杀进陆家斗狗场在扛着八十万现金出来?他们有那种魄力吗?我给你讲个故事吧,那也是个从小地方走出来的穷小子,到了城市里不是遭人白眼就是受人欺负,有一次为了讨口饭吃差点让人把腿打折,但他一直强忍着,一直坚持着,砍过人也被人砍过,最严重的一次手腕被土枪打了个窟窿,两个拇指捆一块那么大,医生说用麻醉剂的话手臂可能会废掉,他就跟医生说,关老爷当年刮骨疗毒,这点小伤算个啥,最后用棉签沾着酒jīng直接穿过去,就算消毒了,他疼的晕过去了七次,整个人都虚脱了,可手臂却保住了,出院后他一点一点积累,拉拢了一票肝胆相照的兄弟四处砍架搏命,这才在道上混出了名气,而他现如今的地位,却是用七八个兄弟的命和前途换来的,你说他应该是个啥人?“
狗子不知道该说啥,只感觉眼睛涩涩的,好半天才抬起头镇静道:“那个孩子就是你吧?”
云城忽然笑了,笑的毫无城府,不否认也不承认,接着说道:“你真指望凭一己之力能斗过陆少?还是相信欧阳逸会两肋插刀的帮你?人是他捅的,现在留下你这个倒霉蛋顶缸,你不觉得亏?”
狗子踌躇了半天,眼睛看着天花板无限感慨道:“我只知道没有欧阳大哥,我就什么都不是。”
“别太迷信知遇之恩了,难不成他拉你一把,你就要欠他一辈子?”
面对云城的质问,狗子在次沉默,他是个不善于快速回答问题的男人,甚至有些优柔寡断,他知道陆家总有一天会和自己刀兵相见,也知道此后的挑战将会越来越残酷,可他就是无法用弱者的角度来看待这些江湖纠葛,就像他从小到大从未服过输一样。
“回去慢慢想,大道理我也不会讲,估计你也懒得听,虽然陆少那边我做不了主,但在道上放句话还是有点分量的,小鱼小虾米好打发,可那些职业悍匪就不是仨核桃俩枣就可以喂饱的了,咱这穷山僻壤的洛阳城,比不了chóng qìng南京那种大城市,自然也出不了手眼遮天的陈浮生,可你现在是开门做生意的商人,不是我们这种刀口上舔饭吃的混子,俗话说的好,民不与官斗,商不与匪斗,要是觉得心里没底就别硬扛,破钱免灾吧。”
“也就是所谓的保护费了?”
“话不能讲那么难听,黑道这行业打从古代起就有了,晚清民国时发展到顶峰,上海滩的青帮几乎势可敌国,你要是真想死磕我也不拦着,但咱丑话说前边,场子里出现点啥意外情况,你可别怪兄弟没提醒过你。”
“你回去告诉他们,就说张大狗那小子忒不是东西,只顾着自己赚钱不管兄弟们的饥饱,谁要是觉得亏就放马过来,他这人怕当官的也怕有钱的,可就是不怕玩命的!”
三杯酒下肚,略显醉意的狗子直接离席,留下云城一个人在原地发懵,或许有着相同命运的他,永远也想不透这个其貌不扬的小人物因何会有大胆识。
驱车回到公司,已经是华灯初上时,每每这时狗子就会jīng神焕发,他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坐在酒吧里看人家喝酒,因为那每一杯酒喝下去后,都有一部分会转换成自己的囊中钱物。
对于邙山岭上长大的男人们来说,大多一辈子只有两个理想,一是比别人吃的好住的好,二是娶个像花寡妇那样的水灵女人暖被窝,狗子小时候也这样想过,甚至还幻想着有一天能当上村长,可以用视察工作的歪理随意出入花寡妇的门庭,尽管好多次都是被人拿着擀面杖打出来的,可他依旧乐此不疲的妄想,因为在他们那样的孩子那里,村长就是最大的官,住全村最大的房子,吃掺白面最多的贴饼子,狗子他们还经常跟村长家小儿子比摔跤,摔赢了就能吃到那小子从家里偷来的白面馒头。
夜光,酒杯,迷幻,群魔乱舞。
然而现在,那些青涩和快乐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挣扎在金钱权利边缘的紧促生活。
他斜斜的躺在沙发椅上,歪叼着烟沉思,直到看到两条网袜紧裹着的美腿,才从回忆中苏醒过来,微微抬头,是女人鼓鼓囊囊的胸脯和俏美滑.润的下巴。
谢冉静诱惑力十足的紧挨着狗子坐下,双腿紧紧相压,脸上挂着狐狸jīng似的媚笑说道:“发什么呆呢大老板,是不是计划着要祸害那个漂亮美眉?”
“我娘说她生我的时候,周围的那些护士姐姐一看见我的样子全给吓哭了,后来医生诊断,说这小子上辈子命犯桃花做了负心汉,这辈子五十岁之前甭想有艳遇,所以直到现在我仍旧守身如玉,没一个好心的姐姐愿意帮帮我,哎……”
狗子胡编乱造的一席感慨把谢冉静逗的花枝乱颤,这是个很少在异xìng面前展现女xìng本sè的怪胎,尽管生着两条足以折服无数宅男的超级美腿,可不苟言笑的御姐形象却又令很多有所企图的雄xìng牲口望尘莫及。
“哟,大英雄也会缺美人,用不用姐姐帮你介绍俩思想奔放的妹子玩玩?”谢冉静调皮道,表情充满深意。
深感鸭梨的狗子索xìng转移话题,帮谢冉静倒上一杯红酒,然后正sè道:“来这儿试唱有十天了吧,一直没有给你提薪水的事儿,不过这行我也不懂,听筱妖说你在外边一场下来最高是一百五,这样吧,每场我给你两百,如果客人们呼声高的话,还可以在上调,不要觉得我是给筱妖面子,天道勤酬而已。”
“那就谢谢张老板啦,等拿到钱我一定请你吃饭哈。”谢冉静温温一笑,对这个结果,她已经很满意了,勤工俭学就能拥有比主流白领还高的收入,对于任何人来讲都是一件美事,况且她也并不想以唱歌为自己的人生主业,现在的娱乐圈太黑太累,管你是贞洁烈女还是水xìng杨花,想出名第一道关:脱!第二道关:炒!最后一道关才是最主要的:唱功。
她不是个甘于平庸的女人,但也不是个不择手段的疯狂野心家,没有陆苍兰那种心机手段,也没有甄姬绒神秘莫测的传奇经历,像金筱妖一样,她拥有自己的规划蓝图和理想生活的模拟样板,对着这个目标激流勇进,就一定能够功德圆满,找到传说中被称为幸福的东西。
这样的女人,比起东一脚西一脚摸黑闯天下的狗子来说,简直就不是同一个类别啊。
两人又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闲白,谢冉静因为明天有主课要修的缘故就提前退场了,而金筱妖则已经彻底休学了,她本就不是个能在校园里老实呆着的女孩,天天有一茬没一茬的惹祸打架,还专爱挑那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班花系花叫板,上次的篮球队事件就是个血淋淋的教训啊,虽然狗子牛.逼哄哄的为自己挽回了面子,可她不是有人撑腰就敢无法无天的人来疯,随着一些经历总会慢慢成熟起来,况且她也对狗子的处境有所察觉,所以最近老实了许多。
白天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办公室里做报表整理数据,偶尔上上qq跳个劲舞啥的,晚上就上台球厅捅两杆子,然后跑二楼酒吧里勾搭帅哥,心情好了就死拽着狗子跳贴身热舞,心情不好就一个人坐在吧台上喝闷酒抽闷烟,她是个从不缺乏帅哥缘的女孩,能够满足大部分异xìng的各种yy需求,可却从不实战演习。
今天的筱妖似乎有点闷闷不乐,正趴在吧台上用吸管搅拌着一杯豆沙冰nǎi茶,因为吧椅有点偏高的关系,这种翘屁股收腰的姿势实在有点过于扎眼,已经有不下十位男同胞被勾引在不健康思想里难以自拔,狗子今天则穿了身修身黑西装,最近他看了部叫《功夫》的电影,特欣赏斧头帮帮主那种心狠手辣的做事风格,就对这种行头产生了青睐,他以前都是走休闲流的。
看着那紧裹在金sè短裙里的xìng感小翘臀,狗子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左手不轻不重的一拍,又趁机捏了两把,折身靠在吧台上笑道:“穿成这样子不怕把狼勾来?”
“我面前现在就有一头大sè狼!”她咬牙切齿,耳根微红,又愤愤不平道:“流氓,谁允许你sè我啦?”
狗子倍感无辜道:“我总不能每次都让你占据主动吧,而且你还是干打雷不下雨,调戏完就撤退,也太没劲了。”
“成,姐姐今天成全你,咱俩现在去开房,你要是不敢去就把你裤裆里那玩意儿切了喂熊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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