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安排活动,给筱妖跟璇璇喊出来吧,一块热闹热闹,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怪想的,顺便还能跟钱大小姐商量下,她可是当事人的孙女,然后把高翔也叫出来,越是这节骨眼上越不要害怕,黎九道鼻子灵着呢,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能闻见,所以这会儿咱们应该是假戏真做,千万别从士气上先输一截。”
狗子轻轻点头表示同意,开着车回家接媳妇,欧阳逸则就近召唤白菜,又打电话给公司方面请了假,然后独自漫步在黄昏下的马路上,着眼观瞧各种路过的莺莺燕燕,可无奈的是恐龙居多,他有自信凭着自己这张脸跟这张嘴巴在最短的时间内当街搭讪到品sè不错的白菜,然后带着吃饭喝酒串吧直到开房间战斗,不过这种事儿他自从过了十八岁生rì就没做过了,那之前在校园里可比金筱妖这种混世魔女扎眼多了,凭着雄厚的身世背景,上天赐予的漂亮皮囊,走到哪都是前呼后拥,先是泡学姐骗学妹,最后觉得不过瘾开始搞师生恋,最牛.逼的行径是把整个校区公认的xìng冷淡教务处长调教成荡妇,他喜欢熟妇,热衷于气质妹子,小爱萝莉,大爱女神,只可惜至今为止能在他心里被称作女神的,只有前两年北大外语系惊现的一支奇葩,为那女人他没少冲锋陷阵,甚至跟当时名动江南的长沙黑袍哥当街叫板,虽说最后功德圆满上了床,可过了两年他才知道自己当时有多么幼稚,欧阳浮萍又是怎样破釜沉舟完全放弃好不容易在长沙建立起的地下势力,某天欧阳逸问他为什么当时要放纵于我,沉浮多年的欧阳浮萍只说了一句我儿子想要得到的,当老子的拼了命也要成全。
从那以后欧阳逸成熟了不少,知道看一些事要透过外在看本质,才能得到真实答案。
他走走停停,然后蹲在路边,模样很颓废的低头抽烟,并不觉得这造型有多土气,反而有点洗脱烟尘的境界。
一辆无牌出租车缓缓停下,正堵在他眼跟前,驾驶室里探出个盖住半张脸的鸭舌帽,yīn不yīn阳不阳道:“兄弟需要搭车不?”
欧阳逸连眼都没抬,将烟头按死在马路牙子上,冷冷道:“不搭。”
“可以带你通往白菜家园哦。”
欧阳逸猛然抬头,眼生惊讶,然后起身照着车身就是几脚大踹,破口骂道:“我cāo,你还真yīn魂不散的跟来了?”
鸭舌帽嘿嘿笑道:“没办法,老爷子下了死命令,说是洛阳城这边最近会不太平,怕你一个人有危险,就派我跟过来了。”
“rì,欧阳浮萍早就知道这边的情况了?那他妈不跟我说,叫我求爷爷告nǎinǎi的到处瞎折腾。”欧阳逸微微发怒道。
“三少爷,老爷子的事儿,我们做下人的根本不可能打听,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张大狗真的要跟黎九道斗?”
欧阳逸更加震惊,极度郁闷道:“你偷听我们俩谈话了?死不要脸的玩意儿!”
鸭舌帽则不温不热的回道:“三少爷,你可别忘了我是干什么出身的。”
欧阳逸顿时无话可说,自从上次在扬州为筱妖当街砍人后,他就刻意去查了这人的资料,不查不知道,一查还真是吓了一大跳,因为此人的履历上竟然显示,零三年在南京军区712师特种侦察连混过,那是什么样的存在。没涉身军界的人可能不清楚,这么说吧,从这里走出来的兵,是唯一能不通过审核而直接进入zhōng yāng军委jǐng卫连的牛.逼人物,不管是单兵作战能力还是联合作战能力,都当的上以一敌百四个字,由于善于地形战和野外生存,在不给他们任何工具的前提下丢进喜马拉雅山脉深处,用三天时间就能活着爬出来。
“得得,我不跟你谈兵论道,说说吧,你对黎九道的了解。”
鸭舌帽下了车,也陪着少爷蹲在路边,极不认生的要了根烟抽着,平静道:“其实要说了解谈不上,但二十年前的黎九道确实要比现在拉风,当年我只不过十一二岁,很多事都是听老辈儿传过来的,那时候的东北,社会制度还很不健全,可谓流氓横行山贼当道,不少有点真本事的年轻人都不想甘为鱼肉,黎九道就是这些人里的一员虎将,不过他的虎不在于东北人的好勇善战,而是他的枪法十分出众,斗败过不少军界里挂有正职的神枪手,不过他也因此而跟许多仇家结下梁子,还遭人暗算被打折了条腿,只得暂时隐退江湖,来到中原苟且偷生,拜入当年如rì中天的陆爷门下,陆爷没嫌弃他是个瘸子,花大钱送到美国动了手术,从那以后黎九道的名号便在次出现于江湖中,不过他好像没在用过枪,只老实本分的帮着陆家打理生意,还经营了家远近闻名的斗狗场,做些轻巧活,说起来陆爷对他是真的没有二话,可这老小子老了老了竟然还能折腾出这么一出,足见此人的腹黑气质有多强大,三少爷,我劝你一句,不要轻易参与这件事儿,因为老爷子说了,张大狗要是能单打独斗弄死黎九道,他就破格让那孩子进咱欧阳家的门庭,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我只负责把话带到。”
“进去做什么?看族中的兄弟姐妹们如何勾心斗角么?”欧阳逸冷声道。
鸭舌帽仍是轻轻一笑,说道:“不知道,不过老爷子似乎很看好那个孩子,瞧意思是想让你多开化多诱导,收为己用总比被他爷爷随意放养的好。”
“哈哈,亏他欧阳浮萍还知道张大狗有个爷爷,那他还敢说这种天诛地灭的话?”欧阳逸的口气更加冰冷。
鸭舌帽下意识的缩缩脖子,瓮声道:“少爷,你可千万别说这种话,老爷子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个屁,他这辈子玩的女人加起来都够一个加强连了,不是闺女儿子多么,让那些废柴跟贱货独挑大梁去吧,少鸡.巴在我跟前倚老卖老,这会儿身子骨不行了干不动了想起我来了?让我接管江山也行,回去告诉他,就说他三儿子有俩条件,一是让那些满肚子坏水憋着分家产的垃圾全部净身出户,最好丢到非洲去自生自灭,二是我必须坐董事长的交椅,大哥跟二哥要是有啥异议,让他们跟我说,说不通的话我还是不回去,这样混着挺好,不缺吃不缺穿,还能跟他年轻时一样祸害黄花闺女。”
欧阳逸说完站起来,靠在出租车上仰望天空,满脸的桀骜却掩饰不住满腹的悲切。
鸭舌帽无言以对,只得悻悻道这事儿以后在说吧。
欧阳逸轻描淡写道既然来了就别乱跑了,省的黎九道那傻.逼背地里玩yīn招,有你在我喝酒也能喝个心安理得。
鸭舌帽赶紧点头,开着出租车渐行渐远。
欧阳逸则步行至街口的书报亭,买了两份当rì的周报,懒散的坐在广场长椅上,因为这里驻留的优质白菜会相对多一点。
刚才的他真实的有些偏执,因为他厌倦父辈们视天下英雄如草芥的做派,也很不接受欧阳浮萍的御人之道,他当初是想过把狗子直接收入麾下,为此后的人生道路添砖加瓦,可是后来他才发现,原来狗子不是一块砖也不是一块瓦,而是掉落在废墟里的玉石,经过狂风暴雨的冲刷,终于显露本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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