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酒菜尽数端了上来,吃惯了清茶淡饭的四人一阵胡吃海喝,东拉西扯,好不快活,期间谈到“奇绣斋”一事时,更是引得四人一阵大笑。
就在四人沉浸在欢乐中时,忽然一阵极不和适宜的嘈杂声传来。
四人转头一看,见不远处,有一精壮青年僧人,长相粗狂,脖子上挂着一串核桃大小的血色念珠,手持血色月牙禅杖,满脸通红,正在那掀桌倒椅,一边砸一边大喊道:“哼,没有我们背后降妖除魔,哪有你们这帮鸟人在这里安享太平、胡吃海喝?如今来化个缘,你们都不让我吃喝痛快!”
见状,齐御风叫来旁边的店小二问道:“小二哥,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店小二无奈的道:“客官,你们不知道,今日一早不知哪里来了这野和尚,进来就要化酒化肉!你说出家人吃什么酒肉啊,我们当然不给了,可他却撒起泼来,伤了我们店里好几个活计。斗他不过,无奈之下我们掌柜就找了个小间给他酒肉,让他独自吃喝!可他一连吃了我们五坛子酒,十几斤牛肉,还是不够,便出来耍酒疯了!”说完那店小二接连叹气。
闻言,四人点了点头,算是明了。
那青年僧人一阵乱砸,毫无停手的意思,一边砸一边拿起桌上的残酒剩肉,往嘴里送。一路砸过,众人纷纷避让,不敢去招惹他。
转眼之间,那青年僧人便到了齐御风四人的桌边,见齐御风四人桌子上的好酒好菜,伸手就来抓。
就在这时,齐御风提起七绝棍,一下架住青年僧人正要伸来的手,正色道:“身为出家人,不持三皈五戒,而且如此造次,恐怕不好吧?”
见齐御风如此,那青年僧人先是一怔,接着满身酒气的狂言道:“莫要拦我,不然我超度了你!”说着就要举起手中月牙禅杖。
“谁超度谁还不一定呢!不信你动手试试?”齐御风望着他正色道。
那青年僧人打了酒嗝,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超度了你!”说罢,抡起手中月牙禅杖,朝齐御风砸下。
齐御风见那僧人来势凶猛,不敢怠慢,急忙运起真气,迎着青年僧人的月牙禅杖挥去。
嘭的一声。
两人兵器一碰撞,便弹了开来,齐御风顿时觉得虎口发麻,暗道,这人好强的力道,没想到使出真气也只和他旗鼓相当。
那僧人也退到一边,经过这一震,此时酒已醒了三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齐御风,眼神中尽是怒意,而齐御风也不示弱,与他对视。
顿时“望海楼”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就在这时,一旁的秦仓开口了“了凡法师,多年未见,别来无恙啊!”
了凡闻言,先是一惊,然后瞪大了眼睛看着秦仓,看了一会儿后,忽然收了禅杖哈哈笑道:“原来是秦仓道长,了凡无礼了!”说完单手加持,施了一礼。
齐御风看了看秦仓,不解的问道:“秦师兄,怎么你们认识?”
秦仓微微一笑,道:“有过一面之缘,他就是人称‘血浮屠’的了凡!”
听到“血浮屠”三字,齐御风三人点了点头,心中豁然。说起这血浮屠了凡,在九州玄门年轻弟子之中可是大名鼎鼎,这了凡乃是大悲寺降魔派弟子(降魔派弟子面对邪魔妖道毫无半分慈悲之心,尽数诛杀,即便是凡人,有时也照杀不误,号称以诛尽世间诸恶,便是正果。),资质不俗。几年前太苍论道之时,一路杀到最后,和秦仓在决战相遇,不过却输给了秦仓,即便如此也让他名声鹊起。此后几年,其血腥杀伐之事频频传来,遂有人与之“血浮屠”之名。
还有,这了凡虽然法号叫“了凡”,却名不副实,他对凡间诸事颇为喜好,尤其是酒肉,更是一天不吃就难受至极。
“哈哈哈,都是虚名而已!秦仓道长说笑了!想必你们也是为‘蛇巫山’之事来的吧?”了凡哈哈笑道。
四人点了点头,秦仓道:“正是!这是我的三位师弟师妹,聂芸儿、张笑棠、齐御风!”
听秦仓介绍,了凡对三人频频施礼,到齐御风的时候,了凡道:“齐道长,刚才得罪了!还请见谅!”
“哪里,不打不相识嘛!”齐御风并不计较,还礼道。
接下来几人又是一阵寒暄,寒暄过后,了凡直勾勾望着齐御风等人桌上的酒菜,舔了舔舌头,问道:“我可以坐下来吗?”
四人见了凡如此模样,一阵狂笑,齐声道:“当然!”
了凡哈哈一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哈!”说罢,坐下便吃喝起来。
注一:渝州――隋初改楚州为渝州,治巴县,即今重庆。后遂以渝为重庆的简称。
注二:《山海经・第七卷・海内北经》大蜂,其状如螽。朱蛾,其状如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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