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之前,得交代一件事情。”丁神医道。
彪悍男子身体微微一顿,望着道:“前辈请吩咐。”
“你们应该是附近的田农,为何好好的田,不去耕作,反而做起打家劫舍,不怕王法吗?”
彪悍男子身体微微颤抖,道:“前辈果然明察秋毫,我是一位散修,只因接到亲人的来信,说朝廷要抓男丁,连十二岁的男孩都要抓走,气愤之下,杀了狗官,带着乡亲们逃难到此,不得已,才做起打家劫舍的恶事,如果前辈要惩罚我们,我戚当空一人承当,请前辈放他们一条生路。”
“要死就一起死。”
其他男子紧紧护着彪悍男子,手中农具对准丁神医,大有以命拼死的气慨。
“你们既然是被逼的,我就绕你们一命,这里有一些银票,你们拿去,好生安家去吧。”
丁神医手指轻轻一弹,三张银票飞到彪悍男子面前,随即一脚踢开圆木,轻身一纵,落在马车里,整个动作干净利落,如蜻蜓点水一般。
彪悍男子眼光一扫,见是大元王朝通票三千两银票,心里微微吃惊,道:“还请前辈留下高名,戚家好给你立长生碑。”
“长生碑?呵呵,我都是半截子入土之人,无须这个,你们以后只要不滥杀无辜即可。”丁神医说道。
唐胜也恰时挥鞭赶马,把这些打家劫舍的田农远远甩在后面。
二人一路无话,各怀心思,一进入南州,丁神医立刻下车,消失在人群中。
唐胜放出天魔,漫步而行。
片刻过后,这些人的记忆全进入唐胜的脑海内。有关于血魔田壮滥杀无辜的记忆,也出现唐胜的脑海内。
“我刚刚许下诺言,无论是谁,只要做了恶事,都逃不出恶果,难道我也要对义弟动手吗?”唐胜苦恼不已,见有一家酒楼,幌子上写着“蔡老烧酒”,立刻进入酒楼,大吼道:“小二,小二,给我来十壶酒。”
“公子请坐,本店的规矩最多只卖三壶,还请公子原谅。”
小二恭敬地请唐胜坐下,呈上三壶蔡老烧酒,并报上一连串的菜名:皇城的酱牛肉,驴打滚,羊杂汤,本地有名的盐水鸭,南方的生猛海鲜等等,可以说囊括了大元王朝所有名菜。
“二十斤酱牛肉,一盘油花生米。”
唐胜也没有继续让小儿说下去,随手丢出一张银票,低头喝着闷酒。
“这么大额的银票,此人非富即贵,还是赶紧交给掌柜。”
小二一见是一千两银票,急忙跑到后院,交给掌柜,并把事情经过道了出来。
掌柜是一个胖子,胖胖的脸把眼睛挤得很小,眯成一条直线,看着手里的银票,眼里jīng光一闪,随后来到堂前,顺着小二所指,见唐胜有肉身成圣法气境界的实力,脸sè微微一变,暗骂小二眼力很差,竟然在这种人面前讲蔡老烧酒只卖三壶的规矩,真是活腻歪了。
“前辈,在下乃这间酒楼的蔡掌柜,刚才有怠慢之处,还请前辈原谅。”
胖子蔡掌柜恭敬地呈上银票,放在桌子上。
唐胜眼光缓缓地扫过胖子蔡掌柜,道:“原来掌柜也是修道中人,我心里有一疑问,不知掌柜能否能否帮我解答?”
胖子蔡掌柜连道不敢,心里苦笑:“我只有肉身成圣真气境界,怎能帮你解答问题,但愿此人不是来找茬。”
“你修道是为了什么?”
唐胜仰头喝下一壶蔡老烧酒,望着桌上的酱牛肉,出神问道。
胖子蔡掌柜暗松一口气,飞快地说道:“我已经快一百岁了,长生无望,自然绝了此念,只想平平安安渡过余生,其他别无念想。”
“既然想平平安安渡过余生,为何又把皇城的蔡老烧酒开到南州?”唐胜说道。
“家有上百人口,需要吃穿住行,加上朝廷的税赋很重,前辈,你别看店大生意好,其实还是不够缴纳税赋。”
胖子蔡掌柜小眼飞快地扫过周围的酒客,继续小声说道:“人有十指,长短不一,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修道真正求长生的没有几人,大多都是为了保护亲人不受伤害,如果亲人都不能保护,修道也就没有意义。”
“如果亲人都不能保护,修道也就没有意义。”
唐胜喃喃自语,眼里jīng光一闪,看着面前这位胖子蔡老烧酒。此人已经快要过百岁,印堂上有一丝淡淡的灰气,慢慢滋生。
“血魔田壮,在此与黑卫大战,伤及无辜,你怎么看待此事?”唐胜说道。
胖子蔡掌柜闻言,脸sè一变,恐惧地看着唐胜,其他酒客闻言,飞快地丢下银子,跑出酒楼。
“前辈,你还是快走吧,迟则恐变。”
胖子蔡掌柜催促唐胜快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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