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在谢神医的面子上,我不杀他!”钟柯看了一眼因痛苦而显得神志不清的小河,收脚返身,面朝谢老神医颔首道,“在下久闻谢老先生仁医之名,今rì得见,果然气度不凡,在下敬佩不已,方才在下有些唐突,请老先生见谅,在下此番前来,是想请谢老先生为我家小姐诊治一番——小姐她不知为何已经昏睡整整一天!”
“治病救人乃医者本份,请阁下扶病人上榻!”谢老神医神sè略微舒缓下来,伸手往屋中那张宽阔的床榻上一引,平静地看着钟柯。
“有劳!”向来骄横的钟柯,此时表现出难得的礼敬,他照着谢老神医的示意,将昏睡不醒的钟离薏小心翼翼地安置在榻上。
“请阁下将这孩子也扶上榻。”谢老神医指着倒地挣扎不起的小河对钟柯说道。
“恩?!”钟柯皱了皱眉,有些不悦。
谢老神医笑了笑,说道:“阁下只知伤人,老朽只知救人,被你打伤的这孩子是老朽挚友的后辈,但在老朽眼里便也是病人,老朽对待病人向来是一视同仁,想将两个孩子一并诊治,因老朽年老体衰,已经扶不动了,还请足下施以援手,也好让老朽替他们专心施治。”
钟柯本不愿动,他xìng情骄横,极少听命于他人,只是由于某种原因而对医者有着无上的敬意,再加上现在是有求于人,只好从命。
见到钟柯将渐趋昏迷的小河从地面上抱起,谢老神医的神sè愈发缓和了一些,他一面走了过去,一面对一旁的谢铤二人说道:“你先带成坚去疗伤,这里交给我。”
“父亲!这……”谢铤面露急切,显然不放心。
谢老神医挥了挥手,说道:“快去!别拖延了你成叔的伤势。”
“是,父亲!”谢铤无奈,只得扶着重伤的成老汉,摇摇晃晃地往别屋走去。
待谢铤二人走后,谢神医从一个厚重的柜子里取出诊箱,缓步走到床榻跟前。他先是脱去小河上身的衣物,仔细地查看了一番,却诧异地发现小河的伤势竟十分轻微,里里外外仅有一两处淤青而已,似乎只是受了惊吓。
尽管有些纳闷,谢老神医还是按照处理跌打损伤的方式,在小河的瘀伤出搽了些秘制的药酒,给他盖上被子,然后转去给钟离薏诊断。
钟柯见小河身上的伤势如此之轻,也是大感意外,只是现在谢老神医正在给钟离薏诊病,他不好发作。
小河曾在温泉湖谷中“落福神树”的花冠中沉睡了四天,经过世间最纯正的生命之力的彻底淬炼,身体的坚韧xìng早已超出常人,甚至与二重初阶修为的武道修行者相比也毫不逊sè,钟柯那一摔给他造成的伤害自然就轻了许多。
导致小河徘徊在昏迷边缘的,其实是无意间发动“汲气印”这一秘术而从钟柯体内吸取的大量yīn寒劲气。
小河现在不过是魂行者一阶,刚刚建成第一条魂脉灵桥,右手臂的经络才刚刚激活,胸腹间的瀚海未经拓展,容量极其有限。
虽然只吸取了钟柯一成劲气,但对小河来说却太过庞大。如果将小河瀚海目前的容量比作池塘,那这些劲力就如奔腾的大江水,已经远远地超出了其容纳极限,没有将他的身体撑得爆裂便已是万幸。再加上钟柯所修习的功法yīn煞气过重,导致其劲力过于yīn寒,更不是小河此时所能吸收与承受的。
此时,这股庞大的劲力正拥堵在小河的瀚海中躁动不安,随时准备着向外冲击出去,这也直接导致了小河眼下的痛苦。总而言之,小河无意之间获取到的这股力量非但没有丝毫好处,反而会给他带来不可预知的危险,如果得不到引导而爆发开来,轻则致残,重则殒命!
“咦?奇了!”谢老神医给钟离薏把着脉,面露惊sè,“天底下竟有匪夷所思的病征,真是闻所未闻……”
“何奇之有?”钟柯疑惑地问道。
“这孩子脉象平稳,倒是没有任何异常,体内生机蓬勃,更是远超寻常之人,可方才老朽以‘明心术’探查她的脑海时,却其jīng神意识似乎不在其中……之前可曾遭遇什么变故?”谢神医疑惑地说道。
“谢老先生能使出‘明心术’,医道修为想必已至三重,竟也不能看出小姐的病因?至于变故……倒确实遇到过。”钟柯答道。
“哦?还请告知!”谢老神医的神情突然变得迫切起来。
“前几rì,小姐闯入此城东南方向那片诡异之极的林子,在下奉少主之命保护小姐,一路追寻……”钟柯将在神秘湖谷中,那棵不知名的神树下经历的,有关钟离薏的状况简略地说了一遍。
“骸林湖谷!九天雷劫!!生命神女!!!”
谢老神医越听越是惊诧,到最后竟露出狂喜之sè来。
“那棵神树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落福神树’?这么说来这孩子应该就是神树灵体消散之后,生命本源之力的新宿主,神女临世,这可是人间大幸啊,太祖师爷在天有灵,可以有所告慰了,哈哈哈!”
……
……
求推荐收藏!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