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曦先生吗?”角川用并非流利的中文询问着王曦。
与其说是询问,倒不如说在探望病人。
因为在那走火的一枪之后,王曦就借故住进了医院里。
他双眼无神的看着洁白的天花板,仿佛思考般的发着呆。
“那么现在我想询问一下,你是如何进入那个房间的,尼亚又是如何死去的?”
角川用翻译机将自己想说的话输入之后,以罗马音读了出来,中国话的美感让他破坏的淋漓尽致。
王曦并不想搭理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天花板。
“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角川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他似乎对于这种特别‘有个性’的犯人有特殊手段。
王曦依旧不语,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想说任何的话。
(那么根据情况而言,这个男人便是持有**的吗?)
(他要给他找一个替罪羊吗?然后就这样按部就班的推导下去...)
(很悲剧的,我就是这个替罪羊...他的**看来是来历不明啊...)
角川盯着王曦,但手上却没有任何动作,他甚至将记录口供的文件都放在了一边。
“王曦先生,我记得中国有句话叫做抗拒从严坦白从宽,而在日本也是如此”
他不停的劝解着王曦,希望王曦承认下自己的罪行。
(心里有鬼...但演得不错,看来心理素质很高,但是却智商颇低)
“那么,王曦先生”角川皱了皱眉头,锐利的眼睛从王曦的身上移了开去,“我就先走了”
“对了,一位坐轮椅的先生想要见您”角川一手夹着文件,一手拿着翻译机,“您是否同意...”
(果然呢,故意把田馨要见我的事情放在最后...想从我和田馨身上分别套信息吗?可惜呢...)
王曦冷哼了一声。
“哎哟,我还以为您不想再说话了呢”角川冷冷地盯着他,“那么我请田先生进来?”
“我记得你们也是要例行公事的吧?”王曦同样是冷着一副脸,“录音设备最好移走,要不然别让我看见”
角川查询着翻译机,等到明白王曦的意思之后才笑了起来。
“是吗?”角川慢慢的推开门,“在日本法庭上,偷偷获取的证据是不可以当做呈堂证供的”
他慢慢走出房门的时候,还不忘问候一声。
“那么,王先生接见完田先生之后就早点休息”
(这虚假的面孔...)
王曦揉了揉睛明穴,一股莫名的酸涩感让他犯困之余,又是不解。
(既然可以肯定这个警察不是白痴,那么只要借着原基拉的势头重新崛起,少了尼亚,l的世界里,他就是无敌的存在,为什么要怕...)
(只是因为我的介入吗?)
田馨缓慢的摇动着轮椅,以极慢的速度靠近王曦。
王曦朝着他笑了笑,但回复王曦的却是另一幅神情。
充满了忧虑,充满了遗憾表情的田馨。
“怎么了?”王曦的混乱感觉越来越重,他从未见过田馨这幅表情,“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难办的...”
“就是因为这样”田馨呼了一口气,眼神表情恢复往日的淡漠,“没意思,真没意思”
“没...”王曦思考了几秒,也的确是没意思。
知道了谁有笔记,知道了他的名字住址,要得到笔记还难吗?
“但我总感觉这世界犹如刷分一般”王曦拔下一根头发,“怎么说也是历练,怎么可能这么容易”
“难道非得要死人才叫正常吗?”田馨用手托着脑袋,“原来看望你还要没收我的所有水果...”
“是吗?”王曦嘿嘿的笑了声,“对了,达疆佑的病怎样了?”
“病...”田馨皱了皱眉,但是表情声音依旧是那样冷淡,“小感冒,小发烧而已,怎么?”
“听说是肺癌引发的发烧”王曦苦笑了声,但是右手却是在被子上划动出一个封字,“可能命不久矣了,回去看看他吧,告诉他兄弟我估计要先他而去”
“说什么鬼话”田馨在轮椅的扶手上轻轻地画了一个符号,“又不是你干的,你何必怕他们”
(问号吗?果然,田馨不知道达疆佑的存在...那么只有)
“他们听得懂中文么?”王曦故意吼了一嗓子,“感觉日本人总是仇视我们”
“是吗?”田馨又是画了一个问号,“蛮友善的,如果他不把我的水果拿走的话”
王曦长叹了一口气:“死在异国他乡...为什么我这么倒霉,居然遇到了杀人案件!我不过只是进屋子里找我不小心丢进去的球而已”
虽然嘴上这么说这,但他的右手却是飞快的在空气中书写了一个陵字。
这个陵,指的自然是陵辛。
“放心吧,我相信你一定不会有事的”田馨右手有些颤抖的写下了另一个问号,“毕竟你还有事情要做对吧?你还有老婆有家室,现在还多了个女朋友,你也不想这么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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