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日和无痕公子一战他剥夺了我升龙大陆的本源，但你别忘了，我毕竟是秉承升龙大陆的气运而生。我就是升龙大陆之子，我有事，你猜升龙大陆会不会庇佑我。只要在升龙大陆，没有经过本源意志的同意，就算是天地规则也无法动我。不信，你可以试试。”
纳兰容若嗤笑，逼视着末日天狼。在他的身旁，大道意志渐渐后退。似乎是听见纳兰容若的话，连升龙大陆的本源意志也出手了。
“好，我走。既然是你在庇佑这个小子，我无话可说。”
末日天狼眼神闪烁，终于还是选择不甘心的退走。他也不知道纳兰容若说的话是真是假，但他不能赌。他很清楚纳兰容若的脾气，他说不杀就是不杀，但若是说杀那你逃到天涯海角也没用。
“格雷特，保管好你手上的灵魂双分之术，我总有一天会来取。”
再次不甘的看了一眼格雷尔，末日天狼终于是怒吼一声化作血色巨狼消失在远处。
“靠，被人一句话就吓走了的软货。还敢威胁我。”糟老头嘀咕，然后一脸崇拜的看向纳兰容若。什么是牛人？这就是牛人。生前镇压一个时代，死后还能光靠吓就吓走一个绝世高手。
“天地尚有穷尽，日月何能不朽。一千年过去了，这个世上又有谁能够永垂不朽……”
纳兰容若眼波流转，似是在向自己又似是在向这茫茫大地，无尽生灵发问。
“或许这个世上根本就不会有不朽的人存在，永生只是一个笑话罢了。”
纳兰容若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自嘲一叹。一点也不像一个曾经无敌于天下的盖代人物，反而是像一名垂垂暮已的老人。
不，或者说，纳兰容若根本就是一个一名垂垂暮已的老人。一千年的岁月，足以湮灭很多东西。昔日的荣光也早已不复存在。高傲如他，一千年来也是龟缩在血焰魔戒之内。
“如若永生已成笑话，那就打破这天地，天地腐朽。我辈修者只有另建天地，才能建造出心中的圣地。”糟老头突然开口。
“哦，没想到你对于天道还有这番理解，难得啊，难得啊……”纳兰容若饶有兴趣地看向糟老头。
“不是我的理解，这是我老师说的。”糟老头破天荒的红了一次脸，“老师说过，修炼之道就在于不断地打破己身，打破天地。终有一日，将那凌驾于众生之上的天道也踩在脚下，这才是修者该有的气魄。”
糟老头一改猥琐，脸上像是沐浴着圣光，虔诚无比。似乎只要是一提到他这个老师，他的心中就只剩恭敬。如果张易轩还清醒绝对会以为糟老头有人格分裂。
“禁忌者雷洛？”纳兰容若轻笑，语气依旧淡然，在此时此刻似乎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他的心神有所波动。
“他是一个有魄力的人，所以一万年前他是禁忌者，而不是终结者。他与我师尊一战虽然惜败，但我知道他不是败在修为上，而是道心，他的道心太过阳刚，要知道不管什么东西，过刚必折。”
纳兰容若轻语之间又是说了一件大陆秘辛，他纳兰容若竟然就是一万年前那名终结者的传承者。不过这也不出人意料，许多史学家都曾经猜测纳兰容若一定得过一项了不起的传承，否则不会有如此成就。
“你师尊和我师尊同样是盖代人物。但我却不如你，一万年过去了，我始终不能突破圣域。是我给老师丢脸了，老师收了我这个弟子是他一辈子犯得唯一一次错。”
糟老头头低了下来，犹如犯错的小孩，眼神当中有着一股难以言语的痛苦。
圣域强者只有五千年的寿命，但糟老头却是活了万年之久，一切都是因为雷洛所赐。然而糟老头资质实在是太平庸，能够达到圣域已经是雷洛为他偷了一丝气运所致。要想达到伪神那就是痴人说梦了，更别说能和纳兰容若一样成为盖代人物。
“其实你师尊一直说他收你这个弟子才是他活了一辈子做的最为正确的事。”纳兰容若轻笑。
“不可能的，纳兰容若你不用安慰我。你出生时我师尊早已死去多年，你怎么可能知道他说过这句话？”糟老头摇头苦笑。
当年禁忌者和终结者一战，雷洛战败而亡是糟老头亲手所埋，而纳兰容若却是在九千年之后才出生，又怎么可能和雷洛有交集。
“这些你不用管，只要你肯答应我一件事，我就赠你一丝斗武之气，助你突破圣域到达伪神。”
“斗武之气？”糟老头听见这升龙大陆的本源神通明显有些意动。只要有了斗武之气，他晋升伪神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斗武之气乃是升龙大陆初生之时，天地赋予的一项无上本源神通，最为玄妙的一股宏力。当初纳兰容若未成盖代人物之时靠着斗武之气大杀四方、纵横大陆不遇敌手。可想而知斗武之气的厉害。不客气的说，就算是一头猪修炼了斗武之气都可以成为不世强者。
不过，虽然纳兰容若抛出的诱饵诱人，糟老头也没有完全就被吸引。深呼吸了一口气，平静了自己的贪婪之心。糟老头才面色平静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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