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儒家讲究父母之名、媒妁之言。韦观青的话让众人一惊,他们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知道这个儒家的杰出弟子在搞什么名堂。
李长生听了他的话,心中不知为何突然生出一股紧张和愤慨的情绪,身后的长生剑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微微的震动了一下。夏奴儿闻言看着韦观青,更是笑面如花,她脸sè突然一变,满脸的悲伤,凄切地说道:
“公子心意奴家领受了,只是奴家如今已身为人妇,只好辜负公子美意了。”
此言一出,却是比刚才韦观青的求婚更让众人惊讶,魔门圣女嫁人这可是大事,便是正道也不敢掉以轻心。特别是魔帝夏青侯死后,魔门rì渐式微,全靠一个神秘莫测的青萍魔帅苦苦支撑。若是夏奴儿嫁人,晋为yīn后,同时魔主归位,魔门凝聚力一起,只怕又是一番血风腥雨。明空道人和东门杨两人对望一眼,均是杀机大盛。
韦观青闻言,大失所望,黯然说道:
“不知道姑娘夫君何人,可否告知在下。”
众人都看着夏奴儿,显然同样的好奇。只有站在唐古拉身后的那位悬空寺的僧人伸手摸着光光的脑袋憨厚的笑了笑。夏奴儿明眸善睐,眼神一转,“噗哧”一声轻笑道:
“奴家夫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自然就是他了。”
她说着,伸出雪白的玉手,向着身边的李长生指去。这时众人的目光均随之转到李长生的身上,上下打量起来。一直以来,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夏奴儿身上,再加上李长生看起来实在普通之极,竟被众人忽略。
李长生静静的上前一步,作了一个道揖,说道:
“李长生见过各位道友。”
语气平平淡淡,不吭不卑,身上带着一股道家清静无为的神韵,同时借着心里的一丝愤慨,清静中又带着一丝凌然之意,就连他那一身破旧、略显古怪的道袍也变得顺眼起来。
到了这时候,明空道人、东门杨等人方才知道原来这个毫不起眼、一直以来不显山不露水的少年,竟然有着一身高深的修为,便是夏奴儿看着李长生也是眼中异彩连连。与此同时,那位全身笼罩在灰袍中道门女子身子突然轻轻的颤抖了下,这点轻微的变化却没有瞒过就在她身边的明空道人,他心下疑惑,
“师妹这是怎么了?难道刚才受伤了?”
这时候唐古拉终于不再是那幅事不关心的样子,她皱着眉头,看着李长生。韦观青看着李长生,眼中露出赞许的神sè,对着李长生躬身作揖,说道:
“小生韦观青见过李兄,李兄人中龙凤,让人心折。和夏姑娘实在是天作之合,小生祝两位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语气诚恳,没有半点的作伪,让人叹服不已。李长生心中对他的一丝愤慨也随之烟消云散,甚至心底都生出一丝的好感。他对着其连忙还礼,说道:
“谢韦兄美言。”
两人互视一眼,都有些心心相惜。韦观青转过身来,看着夏奴儿,眼中突然出现一片心丧若死的哀伤,悲声说道:
“恨不逢君未嫁时,此恨绵绵无绝期。”
说着,突然摔冠蹬靴,坐倒在地,号啕大哭,颇有着上古儒士悲以当歌的真xìng真情。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却也心下叹服,
“儒家人才辈出,难怪小圣贤庄能领袖群伦数千年。韦观青在儒家六艺馆中有着如此高的呼声,果非浪得虚名。”
过了好久,韦观青方才止住哭声,然后他爬起身来,一抹眼泪鼻涕,找到冠靴穿戴整齐,又恢复了风流倜傥、儒文尔雅的风采。
唐古拉突然玉足轻抬、举步向前,白衣飘飘,宛若仙子。明空道人和东门杨等都吃惊的看着这个一路之上冷漠寡言、事不关心的佛门女子,只见她上前几步,站立在广场zhōng yāng,静静的看着李长生,说道:
“你,跟我回山吧。”
众人都是惊疑不定的看着李长生与唐古拉,不知二人是何渊源,只有了解实情的夏奴儿一脸的冷笑。
李长生神sè复杂的看着这个美丽、圣洁仿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不知该如何的应答。当rì唐古拉以佛门密法为之传承记忆,被李长生断然打断,但仍然有一部分印入了李长生的脑海中,这几rì睡梦中,这些片断反反复复的不停出现,让他的心中对前世今生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明悟。
半晌过后,他微微的摇了摇头,眼中带着一丝坚决。唐古拉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恢复平静,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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