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力烧好饭后,叫老头起床吃饭。哪知老头正睁大眼睛看着他,一时到把他吓的一跳。老头见他过来,咕噜一下爬起,拉住他手说道:“你跟我来,我告诉你一些东西。”说着老头跑到门边将头伸到门外看看没有人后,才将门关好,拉着张大力走到床边,一踢床腿,将床竖起,又在床后摸索一段时间,一阵极轻的响声后,床下露出一个一尺见方的洞来。
老头引他进入洞内,洞极深,里面九曲十八弯,张大力晕晕乎乎跟老头转了半盏茶功夫才看见一块铁门,黑乎乎的极厚重。
老头上前在铁门上摸索一段时间,“呼”的一下铁门从中间分开。张大力走近一看,见铁门约莫一尺多厚,触手冰凉不知是什么铁做成,且铁门上细刻着很多细小花纹。这花纹有点眼熟,好像是八卦图,仔细一看又不像,心里感觉古怪。
老头见他不解的样子,说道:“此门乃用玄武湖底万年玄铁铸成,寻常法宝根本打不开,放眼世上除了几个不出世的老怪物,待在门内绝对安全。”说着老头笑笑,眼神中透出浓浓的自信。
接着又穿过一道木门,走入一个房间。一进房间,张大力惊呼一声。只见这房内琳琅满目,摆着数不清的物品,书、法宝、药草、宝衣宝甲、美酒,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有的能说上名字,有的根本见都不曾见过。更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罐子,上面都贴着封签。房顶安放着几枚夜光珠,照的房间有如白昼。
正在惊讶之际,老头随手拖出两个板凳,示意他坐下,开口说道:“小伙子,你可知我是什么人?”张大力摇摇头。
老头轻叹一声道:“当年我也如你这般年纪时,投身琼觞门下修炼。当时上一代门主龙虎豹见我天资不错,收我做关门弟子,欲将毕生修炼的精髓传授与我,谁知我天生懒散,不喜修炼,终被他赶出门去。”老头说着深深叹一口气,又道:“至此后我便在琼觞门各堂内游荡,潜心研究奇门遁甲等物事,妄图通过偏方来弥补修炼不足。后来一次蓝月教到我门比试修炼,我结识了她教中蓝梦琪,此后我二人便相恋。”老头说到此处仿佛回想起当年与蓝梦琪一起的情景,脸上有着说不尽的温柔神色。
叹口气老头接着说道:“当年梦琪天资绝慧,在修炼上更令其他教下子弟望而却步。而我当时只是废人一个,因和梦琪之间的差距,这段恋情被她教中长老生生拆散。此后我绞尽脑汁,终于弄出一本《修炼速成大.法》,我以为自己找到了一条捷径,哪知按照此法修炼后,虽开始进步神速,到一定阶段后却再难进半寸。当知道自己一辈子在修炼一途上难有成就后,我便颓废多年,但终究不甘心,又研究药物,想通过药物打通全身经脉,再踏上正路。在一次偶然的配药过程中,我弄出了一种丹药:迷幻丹。”
“这丹药极为凶狠霸道,且无色无味。用时只需将丹药捏碎,用气劲催热。凡走进这丹药十丈内之人会产生幻境,由施药之人心中所想便行,后所有中丹药的人都将被施药人控制。中者因心有幻境故而悍不畏死,能比寻常时刻发出强几倍的力道。此丹药无视修为高低,只有意志极为坚强的人才能不被控制。倘若配药的秘方被心底不纯的妖人所得将祸乱天下。这丹药用药物解救极难,只有施药之人自己放开被施药的人方行。若提前知道有人施药,将颈下三寸处玄关穴用气劲封住便可。”
“我造出迷幻丹后被门主龙劲松知道,后来他一直想方设法想将我丹药配方弄到手,甚至将我禁锢在此,不让我出琼觞门一步,但一直未能如愿。在你之前他曾派过几个门下弟子来套我秘方,被我识破,我便将他们都一一打回去。你常来和我相会他们一定知道,我估摸着最近你师父和师兄弟对你和以前大不相同是不是?这是龙劲松的计,他明白用知道缘由的人套配方肯定不行,故让你这愣头青来试试。本来你不知道有这回事,那边再慢慢的将你引入套,由你来套配方,我一定对你不设防,一但配方到手,你必定逃不掉被灭口的命运。嘿嘿,好计谋。”
张大力听到此处心中一阵阵发凉,不觉头上冒冷汗:怪不得我说最近师父、师兄都对我这么好呢。
老头见张大力眼中的惧意,心下微微点头,知道话至此已无需再多说,想来自己今天的目的达到了,已经让张大力知道迷幻丹的事,想必已此子不太聪明的大脑,会知道怎么处理的,微微一笑,随手从书架上拿出一本书来,交给张大力,说道:“你那中平枪以后不要修炼了,陆中平仇家太多。这本是钻云枪不比中平枪差多少,你勤加修炼,对你以后大有益处。”
“你想要的《修炼速成大.法》我是绝对不会给你的,劝你早死了这条心,好了小子,我能说的都说了。怎么做是你的事。”
张大力听老人一席话,心下又惊又急又怕,却又暗暗发狠:既然老头不把书教给我,我就在比试大会中杀出重围,一定要将书弄到手,救出师父。想到此,对老头深深一揖,说道:“谢老人家如此抬爱,我已然知晓,一切随缘吧。”
老头想不到张大力如此豁达,心下一惊,笑道:“小伙子,你就这么谢谢啊,收了我的书,不给我老人家办点事就行啦。”
张大力心头暗道:我说老头子今天怎么变化这么大,原来有求于我。不过莫说你小看于我,便你每天打我三顿,叫我办事我也答应,何必弯弯绕绕还行贿。嘴下笑道:“有事您请说,我一定尽力而为。”
老头见张大力答应下来,微微点点头,慢慢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替我带句话给一个人。你有时间去找蓝月教的大长老,告诉她:废人一刻也未忘记当年的醉风花。”
张大力还以为老头叫他办多么困难的事,原来就带话这么简单,满口答应。
老头又说道:“今天这事只限你知我知,若有其他人知晓,你将招来杀身之祸,切记切记。”
老头见张大力点头应承,对他挥挥手,该吃饭了。
这一天,张大力跟在老头后面学学钻云枪,别说老头虽然本身修为止步金身阶段。但对修炼功法、修炼方法、各家修炼诀窍等了解极为深刻,往往一步指点,就让他有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闲下来和老头看看花草,研究研究九宫八卦等杂类,一天过得倒也挺快。
等晚饭烧好,张大力方想起慕容焉紫说今天要来看她,迫不及待和老头打个招呼,飞一般的回去了。
赶回房间,见天色尚早,心道慕容焉紫可能还没过来,张大力整整脸色,拿起一本功法书慢慢的看起来。不到一会儿,滴答滴答声音想起,慕容焉紫悄然而至。
张大力看书时,耳朵就竖着听着门外的声音,一听到脚步声立马飞奔到房门后,将衣服拉拉平整,手握在门把上,就等慕容焉紫敲门。
慕容焉紫走到张大力门前,见房门微闭,知道张大力在里面,抬起玉手轻轻扣了一下门,谁知刚手敲上门,门便打开,张大力憨笑着将头伸出来。
慕容焉紫吓一跳,看见是张大力时方才轻轻拍拍胸脯,轻道:“吓死我了,你没事躲在门后干什么?”说着对着他薄嗔一眼,风情万种。
张大力本来也没想到会吓到慕容焉紫,但被慕容焉紫一个眼神瞪的,心下像几个小鹿在跳。不知如何是好,慕容焉紫“嗤”的一笑:“真傻,师弟,你就这么让我站在门外吗?”张大力方醒悟过来,忙将慕容焉紫请入屋内。
进的屋来,张大力泡一杯茶递给慕容焉紫,俩人就慢慢谈起来。张大力本不善言谈,故而一直是慕容焉紫说话,张大力在旁边听着,再配合慕容焉紫的说话的内容作出不同的表情。
这个师兄和那个师姐好上啦,便装作吃了一惊。那个师兄听到吃醋啦,便装作不解。原来他们是一对啦,便装作很愤慨。
俩人如此一直谈了半个时辰,后来慕容焉紫说的嘴角起白沫,实在说不动了,才告诉张大力,和他一起说话很开心,从来没有人能认真听她说这么多话,说有时间再来找张大力玩,并嘱咐张大力说比试大会快到了,让他认真修炼,争取取得一个好名次。说完话,慕容焉紫起身离开,张大力照样目送她至看不见为止。
“爹,他像木头一样,根本不会说话,而且长得那么黑。我才不要和他好,还是冶天师兄好,您还是叫别人去吧。晴岚师姐就不错,不如叫她去。”慕容焉紫对着慕容武撒娇道。
慕容武听着女儿的话,微微笑道:“傻孩子,我叫你和张大力欢好,是让你骗他将那老怪物的丹药配方取来。到时爹就能将龙劲松赶下去,爹做门主,你是门主女儿,等爹死后琼觞门不就是你的嘛。叫别人去我不放心啊!”
“呸呸,什么死不死的,我爹永远不会死,要活几千年。好吧,那我再试试。”说着慕容焉紫对慕容武微微吐一下小舌头。
此后慕容焉紫每隔七八天必来看一看张大力,和张大力说上半个时辰话。张大力也知道这段感情终究不得圆满,却管不住自己,总会想慕容焉紫,也越陷越深。只是一直拼命的压抑自己,让自己显得自然一些,能更加和慕容焉紫亲近一些。但这些年来,除了听慕容焉紫说话外,张大力一直未向她表过态。
在千语堂连门口的连蚂蚁都知道张大力喜欢慕容焉紫,慕容焉紫也经常找张大力进行思想教育,还时常拿点话挑拨张大力。可张大力对这方面欠缺的不是一点两点,怎么点也不透。
渐渐三年快过,比试大会越来越近,张大力功力精进不少,特别是钻云枪练得有声有色。而《圣道》自从慕容焉紫常来找张大力后,寸步未进。不是张大力不敢练,而是总找不到那种感觉。张大力问过老头,老头也不知怎么回事。
“再过一个月就要开始比试大会了,成败在此一举。”张大力早上练完枪后,对着朝阳轻轻说道。
练完枪后张大力照例到后山听老头吹吹牛。老头本来生性懒散,不喜欢劳动。有他在可轻松了,每天三餐有人伺候着。不如意时还能骂骂,虽说这小子笨了点,但脾气好,也听话,所以老头挺喜欢他。
张大力呢,觉得老头懂得多,还常常弄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又觉得老头一个人挺孤单,也乐意陪他,但自从那次老头说迷幻丹过后,张大力就再也没进到密室,也没和老头谈谈慕容焉紫的事。
其实老头心里明白张大力的情事,也暗自点点他,一点用也没用,只好顺其自然。
烧好早饭和老头胡乱吃了点东西,张大力便准备再向老头请教请教枪法。
老头今天没向往常一样指点张大力,而是独自跑到暗室拿一个小葫芦递给张大力,说道:“小伙子啊,你在这里已陪我好几年,我也知道你重情重义,我估计你是为了陆中平的事一定会参加比试大会,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这小葫芦是我老儿潜心研究十多年才弄出来的,别看他小,能装好几十斤酒呢,没什么送给你,就这个给你吧。”
张大力接过葫芦,看看只有拳头大小,别在腰间挺好。但听老头说没什么送的,就不太相信,你暗室里好东西多的很呢。瘪瘪嘴说道:“谢谢您,不过您今天怎么突然送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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