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张大力短短几息功夫已然学会修炼目力法决,小雅还自顾自说道:“我当时修炼时别提多苦难了,特别是存气,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还是我爸爸教我怎样做的,前前后后学了三四年才能运转自如。”
那是你们都不知道修炼的根本,如果一开始便用丹田储存真气,修炼目力容易之极。张大力心中这样想着,却不点破。又想到人家住在穷山恶水的地方尚能互相帮助。我们每天锦衣玉食,却天天防备这个,防备那个,一点点功法都不愿意示众。如《圣道》,江湖中为了争夺它,不知死了多少人。接着想如果是我,我愿意把自己好不容易学会的功法轻易教人吗?恐怕自己也不知道。想着这些,自己脸都红了。刚准备告诉小雅怎样才能修炼快速时,已走到猴子家,只得从长计议。
猴子家住在雪山脚下,房子用大石块垒成,和卿小雅家木头房子不一样。此时有几十人干的正起劲。几个妇女搅拌一种白色灰土。搅拌完了年轻女孩子把泥土涂在散落的大石上,年轻汉子抬起大石垒砌,好几个老者站着指挥。
小雅招呼一声后加入涂灰土行列,倒把他一人晾在旁边不知怎么办才好。看众人干的热火朝天,张大力心一横,大枪向地上一插,卷起袖子也加入抬石头行列。
几个汉子抬着一块七八尺见方石头,摇摇晃晃向前走,看样子颇为吃力。张大力上前,寻着一个头发有点发白的汉子说道:“大叔,你歇一会,我来抬。”
说完不由分说双手托向石块下面,老汉感觉一轻,张大力已和其他汉子抬着石块往前走。老汉摇摇头笑笑,暗自道:“老了,老了。”
那其余几个汉子原本和老汉配合挺默契,此时张大力顶替老汉,都感觉颇为吃力,他力气大,抬得高,力量都涌到其他人身上。有个年轻人支撑不住,脚下一滑坐在地上,石头猛然向下倾斜,眼看就要砸到他身上,不死也重伤,旁人惊得大叫。
眼看石头快砸到头顶,年轻人脸都白了,眼一闭就准备等死。等了半天却没动静,睁开眼看,张大力双手已将大石抱住顶在腰上。旁人慌忙将年轻人拉开。听着惊呼时众人都朝这边看,见一场祸事消于无形,不禁鼓起掌来。小雅鼓得尤为响亮,眼神中满是倾慕与赞许。
听着众人鼓掌,张大力有心卖弄力气,一人抱着大石磊在墙上。磊完后便和一个指挥的老者说,他一人抱石头就行,不需要其他人帮忙。当下他一人抱石头磊墙,还全挑大的石头抱。
一直做到酉时左右,众人才歇息,猴子一家早将晚饭张罗好,请他们吃饭。
如此在碧风族住了七八天,伤势全好,因惦记着陆中平,张大力准备辞行。又不知道路怎么走,便去找族长问路,族长听说他要走,极力挽留。
无奈张大力坚持,族长无法,当晚又在小雅家摆酒为他践行。小雅听说他要走,当时眼眶就红了,但还是细心为他收拾行李。第二日一早他又入莽原,族长领着无数人为他送行。
再次进入莽原后,张大力小心翼翼,到未碰到什么厉害的妖兽,只是在第三日头上迷路了,找不到来时的路,心中暗道:“来时听说莽原入口只有一个,也就是说出口也只有一个,我当初以为出口另一边能出去真是失策,这时要找不到进来时的口子,岂不被困死在莽原。看碧风族后面大雪山虽然陡峭,指不定能翻过去,离师父醒来还有两年多时间,先回碧风族再想作打算。”
好在他自小在林中生活,回碧风族的路还没忘记。
小雅自从他走后,一直闷闷不乐,总感觉缺少点什么。这日一人在路口散心,远远瞥见一人飞驰而来,正是他。心头一喜,待他走到身前又板起脸,冷冷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张大力嘻嘻一笑,调戏道:“不是舍不得你嘛。”
“刚见面就没个正经,不理你了。”说完自顾自往回走,嘴里小声嘟噜:“要是真的就好了。”但听他这样说还是很开心。
二人一前一后向回走,碧风族人见张大力去而复返无不惊讶,唯有族长似乎早料到他会回来。
第二日张大力又去找族长讨主意,族长说他自己也不知道出去的路。但在许多年前有人寻找出去的路,在大雪山上发现一块地方特别薄,想挖条路出去。最后却不了了之,如果想出去可以去试试那条路。
张大力听完后大喜,恨不得立马去查看。族长又说年代久远,已不知道那条路在哪,只记得靠近天风族驻地。但天风族据此有几十里路,准备明日让小雅等几个年轻人带他去。
好容易熬到第二日天明,吃过早饭后小雅、睡神、二秃子等几个年轻人领着张大力向天风族出发。路上有张大力这等高手护送,族长等人很放心。
因莽原极为危险,小雅他们很少能出远门,此次到天风族去玩,都很高兴。众人一路说说笑笑,走了近一个半时辰方才赶到天风族。张大力放眼看去,天风族房屋众多,人口密集。在中心地带甚至有个小街道,两旁有几十个人摆地摊。张大力看着有趣,问其中一个摊贩价钱,谁知摊贩根本听不懂价钱什么。小雅等人听他问价格,都觉得好笑。
不多时众人来到一户大房子前,豹子介绍说这里是天风族族长家。张大力看见里面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坐在门口晒太阳,想必是族长,上前弯腰问道:“老人家,我们从碧风族来,想打听大雪山上能出去的道路。”
那女人盯着张大力看了一会儿道:“你就是帮助碧风族打死青鹞鸟的张壮士?我们早听说过你了,本想请你过来玩一段时间,后来又说你走了,今天能来太好了,快到里面坐。”说完拉着张大力他们进到房子里,又吩咐家人倒水。
众人进去后,老人拉着张大力手不住问这问那。旁边二秃子等人听着不耐烦,都跑出去玩。
和老人谈到中午时分,二秃子等已回来。每个人手上都拿了很多东西,都是方才看见地摊上物品。张大力不知道他们弄的,小雅解释了半天才知道这里早就不使用钱币了,地摊上东西可以以物易物,而且没有什么固定物品交换,都随便换。就是没有东西交换,直接拿走也行。
张大力想不到这里民风如此淳朴,若是在莽原外面这样做旁人不是认为他们是傻瓜,就是以为是骗子,没有钱寸步难行。
下午族长亲自带他们去看那个洞。走了半天才到,那洞在雪山雪线附近,刚好在两座山峰中间,像一个峡谷。洞有一人多高,深几十丈,若不是族长提前带了火把,根本看不清楚里面。洞口最里一块大石头挡住了去路,想来原本挖洞之人挖到石头后无法继续挖才停工的。族长告诉他有经验的人说这里是大雪山最薄的地方,到外围约两三里路,打通了就能出去。张大力算算日子,觉得能行,便准备从这里出去。
等到下山回来时天色已暮,族长又请他们住下,让他们在天风族玩几天再回去。张大力不忍驳了小雅他们兴致,和他们玩了三天才回到碧风族。
赶回碧风族后,族长过来询问情况,张大力一一说了,最后决定就从这个地方打洞出去。族长听着甚为开心,连夜招呼了几个人协助他。
待碧风族等人准备完善后,张大力领着他们又来天风族洞口处打洞。洞里面大石头对张大力来说根本不叫事,用大枪戳,四五天功夫便把大石头弄碎搬出。其余五族人听说有人要打通通往外界的出口,都派人来帮忙。
如此每天打洞,不到一年将洞打到两里多。期间御风族招到狼群攻击,张大力帮他们将狼群全部杀死。御风族人对他感激涕零,派了更多的人来协助他。
因为打洞甚为艰苦,真气和力气俱增长不少,只用了六个月时间便能将大枪吸入体内。而耐力更强,有时连续几天打洞都不累。
最近几日张大力挖土时碰到大石头用枪戳听着声音空响,不像开始碰到大石头都是闷响。料想用不了几天便能打通,一方面极为开心,终于能出去救师父了,一方面又不舍得这里众人,他们不仅心底善良而且对他向对待亲人般倾尽全力帮他。若不是有他们帮忙,光是运土就得好几年,哪能像现在不用一年便能打通。最舍不得小雅,这小丫头每天都陪在他身边,给他送饭、帮忙运土。近几日听说洞快通了,旁人都很高兴,唯独她却有点不开心,每次给他送饭时总是欲言又止,一副心事重重地样子。
累了近一年,洞也快通了,张大力准备歇息几天。这日一早他告诉帮忙众人,不用再挖了,他一个人就行了,让他们招呼六族年轻人,他要告诉他们一点东西,六族人自然答应。
他们快把张大力当做神一般看待,他不仅神勇异常,帮六族中两族解除了危险,而且一人一杆大枪,挖起土来比别人快无数倍,甚至碰到大石头三两下就能将石头打碎。他们不知道那杆大枪本该用来战斗,在张大力手上却是用来挖土的时日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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