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力吓一大跳,怎么不答话就动手,见来人速度极快,不在西王之下,不敢怠慢,后退一步,摆个弓步出枪的架势。那人如电般窜冲过来,爪子带向张大力喉颈。张大力慌忙低头侧身。“噗”脸上被爪子扫到。在他额头脸颊拉下四道血痕,深可见骨。若不是避开及时,脖子被抓,气管都能拉断。
这一抓把张大力吓得心惊肉跳,暗呼:好险。正要转身,面对来人。突然感觉脸有点麻麻的,像有水流过,伸出舌头舔一点在嘴里,有点腥还带着苦,是鲜血。
鲜血一入嘴,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接着眼珠变得通红。猴子方才与东王打赌三招内制服张大力,第一招已施展全力,满拟能一招解决战斗,却见只弄破一点皮,已然惊讶。这时见他眼睛如血般,心中更加骇异:以前曾听说江湖中有一种厉害的法决叫什么天煞龙葵大.法(逆天决),练了眼珠能变红,这小子该不会练了吧。
张大力不管那么多,抡起大枪冲向冯云山。南王吓一大跳,老子在炼都近百年了,都没人敢这么直冲过来,你小子是不想过日子了。身形一侧,双掌并拢,正好握住大枪枪身。
张大力一枪刺入,如中铁板,见来人双手将枪抓住,立马撤枪。哪知大枪像嵌在冯云山手中一样,纹丝不动。
“啊”张大力大吼一声,挺枪又向前冲。冯云山突然感觉大枪上力量如排山倒海般涌过来。急忙嘴唇紧闭,默运玄功,拼命使力稳住大枪。
只见他脸色通红,身子不断后退,双脚在地上划出深深的两道沟。冯云山听着张大力“啊嗷嗷”叫唤,看着他血红的双眼,张大的嘴巴,嘴角不断流出得口水,心中后悔莫及:老子本想给你个下马威,哪知你小子力道这么大。我怎么就上来了呢,应该让韦昌辉那个傻子上啊,他们正好一对,一个狼头,一个怪物……心中想着双手却丝毫不敢松动,怕一松手就给刺个窟窿。
张大力嗷嗷叫着,虽然顶着南王不住后退,但冲不破他双爪,只觉得一口气胀在胸口难受之极,简直如要裂开般。不由得大吼一声,举起大枪向地上猛砸,“轰”一声,冯云山不知去向。
冯云山双手握住大枪,张大力举得时候连他一起举起,待砸得时候,早趁着空隙飞到高空。张大力浑浑噩噩没看清楚。还在纳闷之际,冯云山冲空中飞袭而下。张大力一招举火燎天,不闪不避直冲冯云山,要与他同归于尽。
“你想死,老子可不想死。”冯云山空中急忙扭腰,避开大枪。不待张大力变招,又冲来。
张大力不管,只要瞧着冯云山,便提枪就刺,根本不理会冯云山的招数。弄的冯云山开头极为狼狈,明明能胜他,却给他不要命的打法弄的手忙脚乱,若不是自己功力深厚,一个不小心还真被他打到。
二人斗了七八招,东王在看台上瞧得真真切切,对冯云山大吼道:“猴子,三招早过了,回去叫你老婆洗干净,到床上等我。哈哈哈哈!”
冯云山在底下听着,臊的脸通红,恨不得解决了张大力后,上去连东王一起解决。
斗了半盏茶功夫后,冯云山摸清楚张大力路数,渐渐站住上风。每次冲到张大力身边出招后便走,每次都能在他身上留下一点伤口。
张大力站在当中,抗拒冯云山进攻,有时也追出几步,但速度始终差一点,每次都让对方逃脱。慢慢身上伤口越来越多,血也越流越多,但打不着冯云山,胸口一口气始终不顺,只感觉全身真气发胀,好似有力没处使。
冯云山感觉正好相反,虽然速度极快,但甚耗费真气,这时感觉气息急促,眼前微微发白,知道是真气不济的征兆,苦于无法一击成功,只得一点点伤害张大力。
二人又斗片刻,冯云山实在坚持不住,见对方真气充沛,枪上力道雄浑,而且速度也逐渐变快,怕到后来自己真气不济反而被打败。使出一招雷震四方,双掌平推接住张大力大枪。想以自己高深修为和张大力硬碰硬。
张大力瞧着他双掌推来,大枪拼命前冲,正好对上冯云山双掌。二人面对面对拼功力。张大力体内真气激荡,这时找到宣泄口,如排山倒海般涌将出来。
冯云山顶住开头几波,察觉他真气强劲,连绵不绝。便收住体内真气不发,全力防守,寻找空隙意图一击必胜。
看台上其他三王见冯云山竟然和一个后辈拼真气,都觉得不可思议,均想:“看那怪物招数虽然怪异,也有路数可寻,而且那怪物速度完全不是南王对手,怎么南王到现在还没解决他,还和他拼上真气了,赢了也不光彩。”
冯云山心中哪想到什么光彩不光彩,此刻赶紧赢了是正经,自己这时全身发颤,若不是修炼多年,恐怕还真不是对手。
二人又拼了一刻钟,冯云山感觉对方真气没有变弱迹象,心下一横,缓缓吸入一口气,存在胸口,待张大力一波真气涌入,第二波真气还未到来之时,乘着两拨间隙猛然发力冲出。
冯云山修炼已至定乾中期,真气虽然支持不久,却强劲霸道无比,若不然也支持不了他那么快的速度。这时全力冲击,刚好将张大力第二波真气顶回,又加上他自己真气。张大力收受不住,感觉胸口像被人打了一锤,一口气倒转不顺,“哇”一大口鲜血喷得冯云山满头满脑,接着仰面摔倒,又想爬起再战,但腿打颤,动了几下怎么也站不起身,只得躺在地上呼呼喘气。
冯云山缓缓收回真气,甩甩发抖的双手,站起身一脚踩在张大力胸口灵虚穴,朝着他脸吐一大口口水,指着他眼睛破口大骂:“老子干.你妈,你妈.逼,老子废了你。”骂完手一挥在张大力脸上划出几道口子,踢了几脚,过后又接着骂,接着打。
张大力眼中血红一直没散去,这时一心想战斗,但灵虚穴被制,刚才二人真气相斗又身受重伤。瞪着冯云山努力想爬起身,挣扎了无数下都站不起身。
看台上三王瞧着冯云山重创张大力便呼不妥,这时还打骂张大力,生怕他将张大力弄死,坏了大事,纷纷走下看台,赶了过来。
小黑见张大力躺在广场上受伤吐血,“赫赫”叫了两声,争出西王胸口,飞一般跑来,朝着冯云山腿肚子就一口。
冯云山正骂得过瘾,猛然感觉腿一疼,见一只狗咬着他小腿肚子,心中大怒,甩起一脚踢来。但刚才和张大力相斗使力过巨,这时脚上没力,一脚踢过,身体向后一仰便要摔倒。
好在其他三王及时赶到,西王看南王要摔倒,急忙扶住,见南王脸色发白,双手发颤,心中大骇,问道:“猴哥,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冯云山看着西王,突然大吼道:“你找的好人!差点要了老子命,老子要杀了他。”说完挣扎爬起朝张大力冲来。
东王蹲在地上查看张大力伤势,耳听得南王冲来,头也不回手肘后击,顶住南王肚皮,沉声喝道:“够了。”
南王怕东王发火,指着张大力说道:“你小子给老子记着,老子今天不杀你,你欠老子一条命。”说完头也不回,朝南边走去。
张大力躺在地上全身发颤,东王瞧着不对劲,封住他天池、天突、天溪,又伸手顶住背后灵台穴,沉吟半响才说道:“肖妹子,你找的这个人还真奇怪,他真气虽然不错,但目前全身真气散乱不堪,丹田处和神藏穴都有吸力强行吸取真气,乃是走火入魔的迹象,一般人到此程度必死无疑,他却气息平稳、脉搏强劲,一点走火入魔的征兆也没有。还有方才猴子用真气伤他,以猴子功力和他的功力对比,应该重伤垂危。我察他体内,到现在也未找到伤处,真是奇怪。他状况我活了这么多年也未见过,不知如何救治。你且派人将他送回住处,观察几天,若是他能缓过来,我们照计划行事,若是他死了,也不用我们麻烦,那些想要他金牌的人有的是。”
东王说完拿起大枪准备查看,刚将大枪举离地面一寸,眉头暗皱:好大的杀气,但怎么没有灵气。脸上却不动声色,随手将大枪扔到西王身前。
西王见大枪飞来,伸左手接住,大枪刚入手,惊呼一声:“好重。”没能握住,“咣当”一声大枪落在地上滚了两滚。“怪不得我昆仑鼎都压不垮他,三哥最后要和他拼真气。也难为他用这么沉重的法宝。”
“好法宝啊,就是没灵气。”东王叹口气道:“你把它送回去吧。”
西王吩咐下人将张大力和他的大枪抬回,抱起小黑也准备离去。北王看了小黑一眼,对西王低沉着说道:“肖家姊姊,这凶物带在身边极易惑人心智,让人变得好杀嗜血,你我在此抵御青木香气已然颇为吃力,再带着它在身边,恐百害无一利,放了它吧。我观它灵性不过平常,比起江湖中一些下品灵兽还不如,空挂着名头,不过传说而已。”说完跟着东王,缓缓走远。
西王直觉的东王说好似有矛盾,又不知错在哪里,但想着北王乃西北皇族中人,见多识广,极少如此认真说话,应该不会害自己,便把小黑放在地上。
小黑在地面嗅了嗅,认准张大力去向后,飞奔而走。
陈绮梦等几个女孩子见张大力走着出去,被人抬着回来,心情沉重无比,安顿好后细心服侍,怕他就此一睡不醒。
张大力躺在床上,有时全身发热仿佛身在火中,有时又觉得奇寒无比。几个女孩子轮流看管,见他发热就泼冷水,见他打颤就加被子。如此过了三天,方才慢慢平稳。
七天过后,陈绮梦等在屋中发呆,猛然听见一声嚎叫:“师父不要杀我。”声音奇大无比,震得她们耳膜嗡嗡发响,都慌忙跑来看张大力。赶到时张大力已经站在床上,手持大枪胡乱挥舞,将屋中摆设纷纷砸烂。
几个女孩子不知怎么回事,突然陈绮梦大叫一声:“眼睛。”昏了过去,其他几人慌忙看向张大力眼睛,只见他眼眶中血一般颜色,瞳孔都被血色掩盖,均吓得不轻,不知如何是好。
张大力混乱见听着有人声音,头一转盯着几个女孩子,突然跳下床,伸手掐住其中一个女孩脖子,张口就咬向她喉咙。
那女孩被抓住,脸吓得雪白,想叫救命又叫不出声。张大力牙齿碰到女孩喉间血管,鼻子闻到女孩身上熟悉的淡淡香气,神志微微清醒,瞪眼观瞧,自己手掐在人家脖子上,慌忙松手。想说对不起,张了张口却怎么也说不清楚,只听到自己喉咙间发出“卡噶卡噶”的声音。“怎么回事,我怎么说不了话了,我便哑巴了,我哑了。”张大力越想心中越着急,越着急叫着就越恐怖。
几个女孩子早吓呆了,那个被掐脖子的女孩更是眼一闭,躺在地上。
张大力努力无数下后终于知道自己变成了哑巴,心情郁闷无比,提着大枪出去散心。刚出大门,脑袋嗡的一响,心中烦躁无比,有种嗜血的冲动,便御起大枪向广场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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