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贵呵呵一笑,便知道夜新灵说的是他们家哪位少爷了。那段回忆他还是记得很牢的。耶蓝八岁的时候,曾经偷偷的溜出去玩过,但作为管家,哪里容许自己的小主人到处乱跑,于是便派了手下一路跟着他。保护他。但是跟着跟着,耶蓝的身影就不见了。那群手下在街上找了大半天都没找到,随后他们觉得自己的背后一阵酥麻,便不省人事了。那些手下醒来时,已经全部都被脱去了外面的长裤,只留下裤衩,挂在提墨家的门前。从此,耶蓝出去偷偷出去溜达的时候,福贵也不让人跟着了。
“你说的人,应该使我们家的二少爷。大少爷他还一点武力都不会。你稍等,我这就替你去唤他”说完福贵便转身回去了,走向了耶蓝提墨的别院。
嘣嘣嘣,夜新灵的心跳在加速着,见到他,为何会如此的紧张,自己的心,为何会如此的不安分?她不知道,她那颗幼小而脆弱的心,即将面对她人生中的第一次破碎。
雨不息,风依旧凛冽。黑暗中,那望不见尽头的荒郊小道上,数百个尸体安详的躺在地上。是的,的确是安详,他们的尸体围成了一个圈,里里外外三层之多,没有狰狞的表情,没有死不瞑目,仔细看去,依稀还带着点淡淡的笑意。
博伦没有多去看倒在地上的尸体一眼,擦了擦盘祭上留下的污点,朝着小镇迈进了。
“父亲,他们都死了!”一个十岁的孩子从很远的草丛里跑到了尸体旁边摸了摸尸体的动脉,对着身后的中年人说到。中年人背着一个大盒子,双眼微闭,看起来似乎很没有精神。
“吾儿过来!”中年人拉过了他的孩子,“今天的事情不允许你对别人说。”
“父亲的意思是,刚才那个怪叔叔怎么杀了这些强盗的事儿不能告诉别人么!?”小男孩询问到
“吾儿真乖,这件事儿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们走吧!”中年人拉着小男孩的手,顺着博伦的方向去了。他是炼金师,同时也是一名药师,他活了大半辈子,研究了无数古怪药方。就在不久前,他无意得到了一份药引。说的是,神人之血混龙须之花。服尽可强体,金刚不破,可造神血,百年不衰,可增功,天下无敌。他其实已经很老了,小男孩是他唯一的依靠,为了让他的孩子能够出类拔萃,以后在大陆上有他容身的地方,他必须想办法弄到刚才那个男人的血,让他的孩子变强大。因为他知道刚才的男人是神,不凭借别的,就凭那把巨大的镰刀,他知道,那是死神的标志。
达尔城与约旦城只不过一山之隔,翻过了西边的大山,眼下就是约旦城了。达尔城的繁华度与约旦城相差无几。博伦静静的坐在酒馆里,像普通人类一样,喝着酒吃着肉,他没有刻意的隐藏自己那把大镰刀。也许是为了随时准备出手而准备的吧。他品着酒,感觉着四周,有没有那丝丝他熟悉的味道。他太想快点杀死斯诺诺亚了,掩埋了百年的仇恨,终于可以实现,那种激动哪里忍得住。虽然只是仇人的儿子,但这也足够,毕竟他还没有不自量力到与死神之主打。
“兄弟,我说你的大镰刀也太显眼了吧!”一个浑身冒着酒气的醉汉凑到了博伦的桌子边上,随意的拿起博伦的食物就往嘴里塞。
“哦!!!怎么显眼了!”博伦淡淡一笑说到
“这一带不是很太平呢!你又是孤身一人。扛着这种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武器,看起来又那么值钱,绝对会有人找你麻烦的。”醉汉又抓起一把食物塞进嘴里,随后舔了舔自己的手指,“况且,镰刀可是七伤之一,饮月的专属武器,你这样堂而皇之的扛着,不是容易让饮月的仇家误会,招来杀身之祸吗。”
“七伤!?”博伦来了兴趣,放下酒杯问到
醉汉看见自己的计划得逞,嘿嘿一笑,“我这个人啊,没什么别的喜好,就爱喝酒,这一喝酒啊,什么话都能说了。”博伦听出了他话中意思,也不生气,叫小二上来两坛佳酿。
醉汉大喜,端起酒来就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然后笑眯眯的说到
“这七伤啊,指的是我们这块神魔大陆上,七个以国家为背景,担任一个国家的象征者,但是他们不干涉国家之间的斗争,也不理会国家内部的纷乱,他们也仅仅是作为一个象征。人们都不知道他们在哪儿,听说他们都在努力的修习着自己,好让自己成为神。”
“神!?”博伦愣了一下,当初他得到了盘祭的认可才得以成为神,但也仅仅是神的仆人而已。盘祭是十大禁兵之一,仅限于死神使用,死神之主本想将盘祭送给斯诺诺亚,可是盘祭没有认可他。阴差阳错间,盘祭到了他的手上,并且认可了他,死神之主没办法,只有让他担当死神。但是那一夜,死神之主却将他们一家人屠戮一净,并且洗去了当时博伦的记忆。也许死神之主万万没有料到,盘祭却帮助博伦在十多年后恢复了记忆。他忍耐着,寻找机会杀死死神之主,为他的妻儿父母报仇。但是在后来的将近一百年的时间里,他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即使拥有禁兵之一的盘祭,也抵不过死神之主,所以他的才成了斯诺诺亚。
“对啊!神,那高高在上,无敌的存在。”醉汉喝了一口酒,用他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嘴巴说,“七伤存在很久了,到底有多久,我也不知道,似乎一百年前就有了。他们很强大,大陆上除了和七伤齐名的魇以外。没有人可以与七伤抗衡。”
“他们是一个群体?”博伦奇怪自己怎么不知道神魔大陆上还有如此响当当的人物,一百多年前就存在,那绝对不会是人类了。人类的寿命不可能达到那么长。
“七伤指的是七个人,他们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并不是一个统一的群体。像饮月,听说他出现的时候就是扛着这么一把巨大的镰刀,杀人在弹指之间。甚至还有人给饮月起了一个恐怖的名字。”
“什么名字!”博伦问到
“死神!死亡之神,随时随地的收割生命!”醉汉突然压低的音调,让酒馆的气氛一下子诡异了起来。
突然
风起,刮开了小酒馆的大门,走进来一位扛着巨大黑色镰刀的年轻人。不过他的镰刀与博伦的盘祭明显不同,不同的不只是外观,还有那隐隐显露出的血腥之气,而盘祭,幽暗深邃,盘旋着的黑气丝毫没有因为风动而有一点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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