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恒紧紧的呼吸了几口空气,他必须尽快摆脱现在这种状况,但是看起来短时间内,他实在是无法动弹,因为连一根手指头也无法动弹,无奈之下,他只好继续老老实实的躺着,唯一能动的只有眼睛了,而薛恒的眼睛,也没有离开过那个科学狂人一下。
过了很久,那个人似终于忙完了手中的事。他转过身,走到一张桌子前,这张面积不大的桌子上摆着一套化学试管仪器,但是他似是完全忘了薛恒的存在,依然根本没注意到这边,而是在这些试管里注入一些带颜sè的液体,小心翼翼的将它们混成在一起。仿佛他此刻手中拿着的不是试管,而是一堆不稳定的化合物,只要一个不小心让他们发生了反应,它们就会爆炸一般。
在这个人转身之际,薛恒也看清楚了他的相貌。是个男xìng,看外表年纪应该是在四五十岁左右。可是他的脸皮皱巴巴的,有种菜sè的黄,就像一张老树皮一般。这使的他骤然看上去就像是七八十来岁的年暮老人一样,特别是那头长长的银发,完全不休边幅的模样。
薛恒注视了他半晌,心下断定这个人完全不同于被现代社会的那些金钱观污染的所谓“砖家”们,他的眼里,只有那些实验,而不是金钱,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在他的看来,实验完全比照顾自己的身体重要的多,这个人似乎很久没有洗澡了,全身上下有一股类似霉变的味道,这让薛恒感到有些惊奇。
令薛恒最惊讶的是他的一双眼睛,他的眼中总是闪烁着炽热的光芒,这是一种类似小孩子一般的强烈的求知yù才能发出的光芒。他以前只在两三岁的孩子身上见过,那个年龄段的孩子是最好奇的,无论见到什么都要问个为什么,也是最有求知yù的,这样执着的保持着研究探索jīng神的人,他是第一次见到,
这个世界真的有些疯狂,那些没有什么成果的人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拼命的给自己冠上专家教授的名头,频繁的出入一些公共场合,以提升自己的知名度。而真正以知识的求索为生命的人,却躲在类似这样的一间小密室里疯狂的忘我工作着。
也不知道那些财富排行版上的人,是不是有相同的特点呢?
直到过了许久,那个狂人终于长长吐出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将试管中的液体倒出来放到一边。
这时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看向薛恒。
四目相对,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下来,没有一丝的流动。空气里充满了一种奇怪的气息。
气氛有些诡异,两个大男人就这样“含情脉脉”的相互看着对方,嘴唇和嘴唇之间的距离近的近乎已经凑到了一起,如果这两个人当中哪怕有一个换成女xìng都没什么,可是让人有些哭笑不得的却是他们都是男的,
过了半晌,薛恒首先感到不对劲,微微张开嘴想说什么,可却偏偏声音到了喉咙处却怎么也出不来,那感觉像是突然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连呼吸都有点困难起来。
而那个科学狂人看到薛恒的这个动作却是半点反应没有,只是这么四目相对的看着薛恒,似乎在看一件物件,而不是一个人,眼睛里也不时的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来。
又过了片刻,这位科学狂人终于有了一丝的反应了,他走到薛恒躺着的桌子边,伸手摸了摸薛恒裸露在外的左臂,薛恒眼睛朝着左臂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臂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整个伤口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了,诡异的是,即使是这样的一种巨大创伤的伤口,却没有一滴血流出,整个左臂的血液犹如凝固了一般。
伤口处鲜红的肌肉暴露在空气中,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的蠕动着,而伤口的边缘,则是一片的灰白sè的硬邦邦的东西,在科学狂人用手按着那里的时候,薛恒明显感觉到了那里失去了皮肤本应该有的弹xìng,变的犹如岩石一般的坚硬。
而这些不断蠕动的肌肉似乎正在和硬化的那部分**正在争夺着地盘,慢慢的蠕动了这些时间之后,就在薛恒望着如此诡异伤口的时候,又突然加快蠕动起来,薛恒只感觉到突然又是一阵剧痛传来,绕是薛恒忍耐力惊人,脸sè也是瞬间由红变白,又转为紫sè,几乎快疼的昏迷了过去。
这位科学狂人看到眼前如同群蛇乱舞一般的肌肉,如此恐怖的画面却没有让他有丝毫的不适应感,反而嘿嘿一笑,似乎对这样的情况非常满意的样子,直到薛恒全身的汗水将桌子都湿透了,他才一拍脑袋,“哎呀,对了,我给忘了!”
科学狂人说完这句话后,才转身拿起一瓶液体,用针管吸了一点出来,在薛恒的左臂处扎了进去,注shè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液体进去。
薛恒顿时冷汗直流,他只感觉到一股压迫感进入了他的肌肉,然后整条左臂的知觉就失去了,当然那种强烈的疼痛感也同时消失了。薛恒总算是明白了,这是一种麻醉剂,让他的身体的局部失去对疼痛的知觉的药剂。
狂人看着薛恒的脸sè渐渐的红润了起来,似乎很满意,接下来,狂人又低头沉思着了一会,一拍大腿,片刻后又转身走到一张柜子前,打开柜门取出一小瓶装着绿sè液体的瓶子。然后用针筒抽出了半针,再回到薛恒身边,将针筒内的液体都注入薛恒的胸口。
薛恒瞪大眼睛看着这个狂人在自己身上“为所yù为”却无力反抗,但是没有办法,他的身体根本就动不了,而且连嘴巴动一下都不能做到,怎么出声反对?
那个人有再他的肚子上摸索了片刻后便一手拖着下巴,嘴唇微微的蠕动着,似乎在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只是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
一会儿后,狂人又将床边的一根长长的玻璃管贴到薛恒的胸口处,然后跑到床头边上,看着上面的一块液晶屏幕。
薛恒真的很郁闷,怎么会有这种人?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只是自顾在他身上乱弄,完全没有征求对方意见的意思,莫非自己已经变成别人的试验品了?
可惜他现在说不了话,否则真的想问一下这个狂人到底是什么人,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自己原本不是应该在非洲的丛林中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了?身边的那个小姑娘哪里去了?还有他给自己注shè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只可惜他的嘴巴却张不开。
狂人在液晶屏幕上看了一会儿后,过了一会后,好像发现了什么,似乎很兴奋的样子,嘴里呜呜的乱叫了一通,然后将贴在薛恒胸口上的玻璃管移开,又拿着两铁黑乎乎的像是铁夹一样的东西夹上了他的胸口。两块铁夹上有无数根细线一直连到旁边一台仪器上,狂人走到仪器边上,先看了看薛恒,又转过头去按下上面的某个按钮。
薛恒突然感到胸口如遭电击,身子剧烈的抖动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就在薛恒以为事情已经过去的时候,那个人却又按下另一个按钮,这时候的薛恒只感觉到胸口如同被无数的蚂蚁啃咬一般,疼的他几乎又快晕了过去。
那个人皱了皱眉头,在仪器上的一个旋转钮上用力转了一圈。
薛恒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几下,然后就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再也没动过了。
那人长长的松了口气,看了看已经昏迷过去的薛恒,又看了看仪器上的压力针指,跟皮肤同样干巴巴的声音说道:“这小家伙有点意思啊,不错不错,只可惜**力量太差了,不过呢,正是这样才是个好材料。”
说着话间,那个人从一个盒子里取出了一块骨头来,那骨头看样子是人类的骨头,只是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现着金sè的光芒。如果薛恒此时还醒着的话他肯定会发现,这块骨头,就是他身上的某块骨头了,这个科学狂人竟然活生生的把一块骨头从他身上剥离开来,而他还没有丝毫的感觉。
科学狂人又挥舞起电锯来,过了好一阵子才从骨头上面狠狠的锯下一块骨片来,狂人将残余的骨头扔回了盒子里,拿起骨片放在了一边,然后又从一个柜子里取出一个玻璃瓶来,从里面拿出一个火柴盒大小的仪器来,看着眼前的仪器,狂人不断的发出“啧啧”的赞叹声:“没有想到,世界上居然还有和我一样天才的人,这个仪器放的靠近心脏那么近,有这么强的辐shè,却丝毫没有影响心脏的功能,而且里面的构造相当的jīng密,居然还隐藏了这么威力巨大的炸药,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这里面装了这东西的,相当的有意思啊!”
而这个有些疯疯癫癫的人,自然就是姜子尚口中的老张了,自从姜子尚走了之后,已经又过了半个月的时间了。
赞叹了几句后,老张却又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火柴盒”轻轻的放下,摇了摇头说道:“可惜啊,太jīng密了,所以在经过某些剧烈的撞击后,居然失效了,哈哈哈,太菜了!”说道这里,老张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哈哈哈的大笑了一阵,然后又突然停了下来,表情严肃的转身又继续去忙着刚才的试管液体实验。
……
薛恒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躺了多久,也不记得期间醒来过多少次了,只知道每一次醒来后那个科学实验狂人总会在他身上摸索一番,然后给他的胸口里和左臂注shè半针各种各样颜sè的液体,接着又用那台奇怪的仪器再次将他弄晕。
薛恒知道自己已经在这里躺了很久了,可奇怪的是他从来没有饥饿的感觉,可能是那液体的原因,也可能是在他昏迷时,那个人已经给他的身体补充了营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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