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水月天?”
“啊?”
放学之后,我恍然间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之后对着后面的人群应了了一声,也没发现到底是谁那么没记性,我已经在课堂上介绍过了,我叫水月天,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这人的耳朵塞棉花了么?不一会,这个家伙露头了,居然是下至秋!他从人群里钻出来,客客气气的对着我笑了笑。
我没时间在这里陪他傻笑,花谷去叫木子了,之后我们就要去冰棒摊,所以我问他:“你有事吗?”
“没什么事,我就是觉得你这个人很有意思,想认识认识你!”他回答的简单利索。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我这个人很有意思了,其实这个‘有意思’不是单单指代幽默感而言的,到底是什么,也没有唯一的定性,就当是作为人相互了解的借口吧。
这个时候,木子也摇摇晃晃的来了,是被花谷拉着来的,我早就知道他会不情愿,花谷又何必去自讨没趣呢,人家木子只要家里动一动手指就有很多佣人一起捧来冰棒,还犯得上跟我们跑一趟?
看着花谷跟木子,我慷慨的对下至秋做出邀请:“我们要去买冰棒去,你要不要跟着来?”
人多自然热闹,多买几根冰棒也花不了多少钱,我也不用面对花谷的滥发殷勤和木子呆板的脸色,瞅够了木子,我最少还能回头看一眼下至秋,心情舒朗。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对每一个朋友都是如此,无论是新朋友还是老朋友,有句话说得好,多个朋友多条路,新路老路交替着走才是正道。
“你们三个一起去?”他意思好像不只是在问这个问题吧,从他看木子的眼神里,我读得出,什么是疑惑。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他可是静初家的大少爷!”对于家族里的事,下至秋比我更清楚,他更懂得什么是权大位小,他难道不相信,我们是朋友吗?他说了一半的话,搁置在那里,木子与下至秋相互看了一眼,我便拉扯着他跟我们通行,无论他是否愿意,我们已经在路上了。
对于我外加了一个人,木子与花谷有着不同的反应,只要有木子在,吃不吃冰棒都无所谓,这就是陷入迷恋中的花谷,反而是木子一路上盯着下至秋看,令我也感觉很尴尬,下至秋像个受气包一样跟在后面,我还要在他身边不停的跟他说话,让他感到跟我同行,还是很有好处的,就不用在意木子那双眼睛了。
“你是下至家的什么身份?”木子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问。
“目家!”下至秋顿了顿然后答道。
“原来是目家啊!”木子的口气明显不对劲,好像看不起目家似的。
在各大家族中也有着严格的身份象征,家族中的成员被分成两大类,以嫡,目,划分身份。以嫡为尊,目为卑,目家的人要时刻听从嫡家的命令,家族中一些高深的技能只在嫡家成员中流传,目家人是没有权利学习的,目家的存在就相当于嫡家的佣人,不仅要受到嫡家人的束缚,还要时刻保护着家族中的嫡家成员,在进行一些危险性较重的任务时,目家的人往往要冲到最前面。
身居同一家族,这样的划分是有根据的,在任何一个有组织的团体里,上层人物都要少于小角色,否则这个组织就乱套了,真正的领导只有一个,因此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家族里开始有嫡、目之分,家族中嫡家成员非常少,目家的人很多,所以嫡家的人自然就成为家族中的佼佼者,从古至今,没有一个目家的人反对嫡家统治,他们也深知这一规则的重要性,如果不行降临在目家,孩子们也只能听天由命了,怨只能怨自己时运不济。
嫡家生的孩子为嫡,目家生的孩子为目,已然成为一个不争事实,木子就是静初家族的嫡家,下至秋是下至家的目家,在身份上,木子不止比下至秋高出了一大截。
当然了,下至秋跟那些贫民百姓家孩子比要好一些,最少他也身居一族,也是有身份的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所以大家也不要攀比,攀比不是什么好东西,害人害己,活在自己的层次上,就快快乐乐,人生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我水月天也是一族人――流浪族,所以没人能比得上我,想走哪里,哪里就是大路,想睡何处,何处就是被窝。
下至秋在木子跟前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还不如我,有时可以贬低木子的性格像个狗熊似的,要么在冬眠,一声不吭,要么对自己的佣人乱发脾气,雷霆滚滚。
在家族中,那些目家的父母经常告诫自己的孩子,不要有事没事的时候去招惹那些嫡家的孩子,他们的父母是家族中的权威,孩子依旧也是,如果不幸触犯了嫡家容颜,很有可能给自己的家庭带来灾难,决定目家去留与否,只凭借嫡家的一句话,有时候家族里的事,月光之城的佣兵部门都不能插手,家族的族规比城规还要苛刻,若不小心翼翼的行事,难免要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嫡家对目家的统治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见到今天的下至秋与木子,我仿佛见到了那些家族里整天生活在阴影里的目家所有人,这些年来,他们是怎么生活下来的,月光之城难道对家族里的事不闻不问吗,这明显就是人权主义,奴隶行为,如果有一天我能够成为玄,我一定要率先为四大家中医治一下,彻底拔掉这可毒瘤,还大家一个健健康康的家族体系。
我不是在说竞选词,我是说真的,我给了下至秋一根冰棒,他还要看看木子的反应,都不在同一家族里,他怕个球?让我看上去都厌恨。
这种被比下去的地位,感受是不是很痛楚?下至秋有些不开心,我看得到,他已经不怎么笑了,不像他一开始叫住我时的样子,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想跟我做朋友,是不是因为他极讨厌,这种家族里的关系?有时候我就是这样,当我厌弃一些东西的时候,我就会背道而行,去喜欢另一种东西,与家族里的孩子成为朋友,或许是每个人都值得高兴事,与平常家的孩子成为知交,又何尝不是家族名门孩子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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