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紫焰滚滚而下,散落的紫焰如同下起了漫天火雨,团团落在南延附近的山脉之上,山脉之上的一切生物甚至连着石头丝丝融为岩浆,滔滔滚滚,声势颇为壮观。
“仲兄,请你出手。”
见焚天虚炎被压制低于山腰之下,阴寂风一声大喝。
“好。”
仲姓老者也不怠慢,身形眨眼间一个闪烁出现在了阴寂风数十米之外,凌空虚立。
“啧啧,不知这仲家守护的天地灵物什么?”
一旁的吴凡瞪圆了眼睛看着,一脸的期待与惴惴不安,对于天地灵物这般存在,吴凡虽说一下子见了不少,但也还是难以掩饰内心的的渴望。
因为天地灵物绝对是武者实力的一种承认,毕竟伴随天地灵物的哪有庸者,庸者是没有资格得到天地灵物的认可的。
在吴凡的内心深处,对力量的渴望像是被猫抓的,这种渴望深入心底,是一种最原始的渴望。
“凰天息壤,梧桐生根,生生不息,凰生其上,舞破九天。”
只待刹那间,原本红紫相交辉映的空中出现了第三种颜色,一只土黄色的凤凰破空而出,振翅间数百米,摇摇欲飞,搏击长空。
“凰天息壤,果然是那凰天息壤。”
洛老一旁喃喃道。
“凰天息壤?这土黄色的凤凰是凰天息壤?不知这凰天息壤威能几何?”吴凡轻声疑惑道。
“这凰天息壤话说是五千年前出世,比泣天残月存世时间还要长两千多年。据古籍载:凰天息壤,梧桐生根,生生不息,凰生其上,舞破九天。这凰天息壤本就是孕育梧桐神木而生,凤凰栖于梧桐枝上,神木有灵,息壤孕生。”
“凰天息壤,威能有如其名,凤凰舞于天,梧桐栖于地,息壤孕生,生生不息。这凰天息壤一旦落土便是生生不息,转眼填海,瞬间成山。”
“便是这南延最高的山脉,一旦凰天息壤落土,成长也不消一会儿,足有生山填海之能,这便是凰天息壤最大的威能所在。”
洛老眼光依旧落在远方的山头,嘴巴却是丝毫不吝啬,一一为吴凡讲述着。
转眼填海,瞬间成山。
这到底是多大的威能啊,吴凡压抑着内心的讶异,尽管表面很平静,心里却早就是风起云涌。
“看来自己还是小觑了天地灵物的威能啊,其中种种玄妙远不是自己可以想象的。”吴凡心底暗自揣度,双拳却是紧紧的握住。
“有一天我也要得到这天地灵物的认可。”
吴凡不知,这一信念就这样扎在了心底,慢慢的成长了。
不过话说回来,见识过天地灵物的威能谁不为之震撼,谁不为之倾倒。作为御者谁不渴望拥有更强大的力量,既然见识到了这般强大的力量,难免就会生出占有的欲望。
但是对于一般的御者而言,这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幻想,或许想到了也会摇摇头将自己的念头给掐灭了,毕竟那太遥不可及。可是吴凡没有,吴凡并不认为自己比谁差,他有一颗问鼎巅峰的心,一颗坚定不可动摇的强者之心。
“凰舞九天,息壤落土,生生不息,生山填海。”
那仲姓老者沉沉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南延,那迎风而涨的凤凰此刻足有数千米之巨,随着这一声垂暮般的低音缓缓落下,仿佛是一道土黄色的天幕飘摇而下。
息壤落土,那看似轻柔如同云一般的凰天息壤轰隆砸在了地上,震颤,又是一阵大地的颤抖,伴随着地底不甘的轰鸣声。
息壤落下,大地瞬间还原了本该有的土黄色,像是褪下了一曾红紫色的外衣。
那本是凸凹不平的地表此刻竟是瞬间夷为平地,恍若千里旷野,一望无垠。
“泣天印,虚化封印,镇。”
另一边的阴寂风见凰天息壤一举压制了焚天虚炎,丝毫不怠慢,双手之上手影再变。
一道血红虚幻的纹印从天而降,准确的浮在这千里平原之上,这道虚幻的纹印与地*域那到纹印倒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其上血色流转,说不出的玄妙,但是吴凡隐隐中觉得,这一道纹印的震封之力恐怕比地底那道要强上太多了。
“凰天息壤,落土生山。”
伴随着这话音,原本平坦的原野此刻竟是有了众多的凸起,仿佛是有什么破土而出一般。
大地时刻不停的震颤,土黄色的大地就像煮开的沸水一般不停的翻腾,翻起的土浪一浪高过一浪,不断涌起。
“这是就是生土?”吴凡疑惑。
谁不知一座山的形成要历经千万载,数万年这世界才有沧海桑田的变化,怎么这转眼间就像是地壳的运动,不断的生长,肉眼可见的生长。这种不可思议再一次颠覆了吴凡对世界的认知。
或许这就是御者的世界,没有什么不肯能。
御者的神通,远远不是凡夫俗子可以揣度的。
少许时间,一座座土黄色的山岚就这样从新屹立在了吴凡的眼前,甚至比以前更显雄伟,只是光秃秃的,没有一丝生机。或许要不多久,这里又是和以前一样葱葱郁郁,谁也不会知晓这巨山之下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阴兄,幸不辱命。”
仲姓老者哈哈大笑道,像是邀功,更像炫耀。
“多亏了仲兄相助,承诺给仲家的好处,绝不拖欠。”
阴寂风眼角浮起一丝疲倦,却是拱手笑道。
“哈哈,如此老夫就放心了。仲兄,息壤要归灵,老夫先行一步。”
言罢,仲姓老者带着身后的一群人眨眼消失在了天际。
“仲兄走好。”
阴寂风俯视一眼扫过这山脉,随着几人拂袖也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了道道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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