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后没多久,易绘心与一位老人家来到庞氏铸造坊前。
正出门的执黑子见到他们两位,有些疑惑的问道:“老爷子不是要和妹子去慈光之城么?”
易老爷子摸了摸颌下白须,笑道:“我也说要尽快赶到慈光之城,可是绘心说临走前要来这一趟。”
初时并不明白师尹留自己住在师尹府的深意,回家后在爷爷有意无意的暗示下,早慧的她却是明白过来,即时便羞涩不已,此时爷爷的笑意又让她满脸通红。
从怀里拿出个香囊,易绘心放在执黑子手中说道:“等剑大哥来了,就把这个香囊给他,就说是绘心为感谢他的帮助送给他的。”
“这香囊好漂亮啊!可不可以也送我一个。”两眼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执黑子满脸憨厚的说道。
“执大哥,我,我不理你了。”耳根子都红透的易绘心,跺了跺脚跑开了。
易老爷子又是一阵大笑,临走前却是回过头来说:“事情虽是师尹随手所为,但如果你们真能夺个名次,未尝不是一种回馈。”
“老爷子放心,我们会努力的。”执黑子大声回道。
点了点头,易老爷子便回头走去。
“老爷子,妹子一路顺风!”
濯风山半山园,剑之初从床上醒来,发现身上已不在酸痛,而右手的也被缠上纱布,只是感知上却不能像从前那样随心所欲的施为。
对于这具身体的变态修复能力,剑之初在炼体的时候就已发觉,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变态,话说这具身体的老爸是谁啊?这个问题在剑之初“咿呀”学语的时候,问过即鹿,可即鹿每次都把他当小孩尽说些风马牛不及的事,之后,剑之初也就没在问过。
门外脚步声响起,剑之初赶紧拉过被子,闭上眼睛。
屋里响动了一会儿,就安静下来,剑之初心下奇怪,偷偷地睁开一只眼睛来瞧,却见即鹿正附着双手盯着他。
“这就是过度使用精神力的下场。”剑之初心中哀嚎,笑了笑说道:“娘!早啊!是要吃早饭了吗?”
即鹿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并不说话。剑之初见状,悻悻的从床上坐起,说道:“娘!你这是怎么了,这样看着我,让我渗得慌。”
“昨天的事,你就没什么可以说的?”即鹿眼角有些泪迹,有些严厉的问道。
剑之初有些慌神,拉着即鹿坐在床边,说道:“娘,你不要哭啊!昨天,昨天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你会摔跤,而且还摔成那样,还有哥斯拉是谁,是谁家的武师?”别说即鹿,话出口后连剑之初自己都不相信。
面对即鹿的质问,剑之初不知该如何作答,心下悔恨昨天不该胡言乱语,最后只得胡诌道:“哥斯拉是磬云山里的猎人,不是哪家的武师,昨天它找我比武,结果我们两败俱伤。娘,你是没看到它的样子,看到了一定觉得它比我惨,我只是手……。”
“说啊!继续说,我看你还能怎么编。”即鹿显得很气愤,见剑之初低头不语,知道也不好强逼他说。其实,对于剑之初做事分寸的拿捏,即鹿还是心中有数的,看到剑之初的言行,心里的石头也落下,知道这事情不是针对他们母子而来。
只是昨晚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即鹿只得狠下心来说道:“给我把书架上所有的书,全部抄三遍,不抄完不许下山。”
“啊!那得费多少时间啊!娘,换一个吧!”剑之初哀求道。
即鹿理都没理他,出门而去。
房中,剑之初想了想,觉得其实这样也好,真气未复,下山恐怕不会如原来那般容易,昨晚上就已经试验过了,再加上识海这次受创颇重,恢复需要时间,如此,待在山上也好。
只有一点,不知该如何告知执黑子和易绘心呢?这却是个难题。
另外,落雷峰得置一个阵法,遮挡一下,以免被人把那柄剑摸了去。心中计议已定后,剑之初便出门往前院而去。
午后,杀戮碎岛,王殿练功房内,槐生淇奥拿着一柄剑正不停的攻击着雅狄王,而雅狄王只是防守。
盏茶后,原地不动的雅狄王退了一步,槐生淇奥也收剑而立,静待雅狄王的评判。
“如此看来,你之剑术却是比戟法更为出众,只是我所准备的珍稀矿石只够打造一柄兵器,你选哪一样?”雅狄王问道。
槐生淇奥并没有想,直接说道:“戟。”
“哦!”雅狄王沉吟片刻后,说道:“如此那就铸戟吧!你平日便要多加练习。”
“是,父王。”槐生淇奥躬身回道。
“你继续练习,我回书房了。”说完,雅狄王便转身往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并没回头,只是严厉的说道:“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话!”
对着雅狄王的背影拜道:“是。”
当房内只剩下自己一人时,槐生淇奥眼中闪过几丝复杂的神色,但也只在那一瞬间,尔后,双眼又恢复平日的冷静沉稳,换下手中的剑后,她又开始练起戟法来。
当夜幕降临,槐生淇奥回道卧房内,看见案上自己制作的风筝,又想起他教自己制作风筝是的景象,心内又有些烦乱,伸手想要撕了这风筝,转眼又幡然醒悟,这是送给湘灵的,不能撕。
转身走到床前,又看到玉制的石枕,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后,弯腰从里侧拿出一枕头,换下玉石枕,如此,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夜越来越深了,笼罩了碎岛,笼罩了慈光之塔,笼罩了四魌界的一切,谁也不知道在这样的夜里,曾经现在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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