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大声点！”
一片安静，没人应声。
“给你三秒，不主动站出来，三秒后。拉出去，枪毙！”莫兰克身后的宁屠接过话来，目光阴森森的盯着一个方向，毫不怀疑，他能说到做到。
“我……我说的……”一个身材矮小的小个子年轻人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哼哼，很好。你很爷们。”
不主动站出来，难道等着被查出来拉出去枪毙呀！在不是爷们的人这一刻都得爷们一把。
“把你刚才说的话，大声重复一遍。”莫兰克的吼声如雷。
在屋内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特别是那个人形巨兽看着自己，别有意味的舔了舔嘴唇。兽性的目光，嗜血的意味。小个子年轻人冷汗直流，豆大的汗珠子噌噌的往外冒。庞大的无形压力压得他脸色涨红，脖子上青筋暴突，声嘶力竭的喊道：
“现在还是一样要去送死！我们是炮灰部队！”仿佛泄去了全身的力气，腿脚发软，手按在桌子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你很坦白。坐下。”
噗通瘫坐在椅子上。旁边有人偷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兄弟，你真牛，这个傻/比当的……啧啧！”
“滚你/妈的，在咧咧宰了你。”
莫兰克冰冷的目光扫视着全场，接着道：“你们是不是也这么想的……嗯？怎么？都没带种？一百多号人，就一个有鸟的真爷们？”
死是可怕的，被人说成没有鸟是更可怕的。
于是乎，爆发了。
“是……”
“本来嘛！不来的话，活的还能长远点儿…..”
“嘎嘎……吃的好。住的好。这辈子还没享过这福呢。死了也值了”
……
吼声一片，汇聚在一起的声浪愈加高亢。
莫兰克脸上迸发着异样的红光。哈哈狂笑着，双臂猛挥，原本就魁梧的身形刹那间又高大了几分，“好，很好，委屈，不平，就得发泄。现在，小子们，告诉我，你们想不想离开这里，让别人去当炮灰？”
大厅内冷不丁的寂静的让人心惊肉跳。
沉默，短暂的沉默预示着更大的爆发。
“说，你们想不想？”莫兰克狰狞着面孔咆哮着。
“想！”仿佛炸雷突响。
“你们想不想要花不完的钞票，喝最美的烈酒，玩最好的女人。说，你们想不想？”莫兰克的声音，动作，表情好像是要蛊惑人下地狱的魔鬼。
“想！”
“谁他妈不想是孙子！”
……
哗！彻底沸腾了。几乎所有的士兵在此一时刻仿佛输光了所有家底的赌徒。猩红着双眼，忘我的咆哮着，这一瞬间，他们忘记了恐惧，忘记了死亡。大脑中充斥的全是钞票，烈酒，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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