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夕心中惊叹了一声,不过他向来对这等美貌少女有一种距离感,谁叫云易水是那么冷漠,因此在他看来女子定然是很难相处的。
初夕唤了一声,道:“萱师姐。”
萱茹雨xìng子文静,为人很有礼貌,就连声音都是那么好听:“初夕师弟,师姐有礼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却没注意到身旁的上官墨在有意无意地望着自己,面sè随心意而变化,而这些,都没逃过夙夜等人的眼睛。
只是这几个人并未说话,相视一笑,显然是看懂了对方心中的想法。
初夕在一旁也看得奇怪,不过他毕竟不是当初不懂人情事故的小孩,上官墨那双眼神,分明跟夙夜看云易水时一般无二,这种少年心事,往深处一想也就明白了。
四人都是第一次见初夕,平rì里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如今这一见,虽看不出什么不凡来,但能被云玄收为弟子的人,岂是一般人?
齐明浩不敢轻视,向初夕道:“初夕师弟身为掌门师伯弟子,平rì里却不露锋芒,想来定是在刻苦修炼吧。”
这一说,其他不识初夕底细的人,都颇为好奇地看向了他,眼中有审视之意。
初夕面sè一红,要说刻苦他绝对是名副属实,可这修炼一说实在是上不了台面,当下真是有些无地自容,好不尴尬,他脑筋又不怎么灵活,只低下了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一边的夙夜干笑两声,他自家人知自家事,连忙跳出来解围,转移注意力道:“我师弟很少见人,有失礼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不知情的几人哑然,也许是自尊心作怪,初夕不禁有些自卑。
正当这尴尬的时刻,翎风房间的门打了开来,他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势,换了件衣服,看了几人一眼,然后走了过来。
在场所有人与翎风都是素未谋面,不过此次幸亏翎风出手救下了萱茹雨,结下了善缘,夙夜越众而出,微笑道:“阁下的伤势可好些了?”
翎风点了点头,淡淡道:“一点小伤而已,修养几rì便可。”
夙夜面有感激之sè,正sè道:“此次多谢阁下出手相救,对了,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翎风微微一笑,道:“在下翎风,请问诸位是?”
夙夜道:“在下夙夜,来,我为你引见一下我的几位同门。”说着,他便将初夕几人介绍给了翎风,翎风一一行礼,但不知怎么,他觉得上官墨在夙夜介绍自己时,眼中似有淡淡敌意。
夙夜介绍完后,叹息道:“翎兄,此次若不是你及时出手,只怕……”他顿了顿,看了眼萱茹雨,并没有将这不吉利的话说出口,随即道:“翎兄风采过人,敢问是出自何门何派?”
翎风早就想好了说辞,面不改sè,言之凿凿道:“在下只是一介散修罢了,久仰清风观大名,今rì恰巧路过此地,听闻清风观弟子在此,心中仰慕之余,便急急赶来了,却不料有魔宗为祸,这才无意间救下了萱姑娘。”
说着,他看向萱茹雨,却见萱茹雨也在看着自己,眼中有感激之sè,低声道:“多谢翎风……师兄了。”
翎风淡淡一笑,萱茹雨看着那双平静却深邃的双眼,那眼瞳深处正倒映着自己的身影,不知怎么,心中莫名慌乱,脸sè忽的一红,急忙转过了头去。
众人看在眼中,会心一笑,但一边上官墨的脸sè却有些不大好看,好生恼怒。
这时夙夜道:“翎兄修为高深,令人高山仰止啊。”
翎风真如君子一般,温良如玉,不卑不亢道:“夙夜兄实在过誉了,在下资质愚钝,有幸修习道法,也只是期望能为天下苍生尽一份力,却不敢与清风观诸位相提并论的。”
夙夜大笑,连连摆手,道:“翎兄实在太谦虚了。”翎风言谈有礼,又相貌英俊,真当得上翩翩君子四字,此刻众人对他的印象皆是不错,心底里愿意交他这个朋友,当然,其中一位被少年心事影响,故对翎风生不出好感的上官墨自然不在此列的。
几人谈笑,初夕在一旁插不上话,只得默默听着,倒是叶君鹏经常和他说话,颇为友善。
过了一会,夙夜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忽然轻“咦”一声,目光停留在翎风腰间的剑上,吃惊道:“在下刚才见此剑通体暗红,施法时有神鬼不测之威,这把剑……可是胜邪剑?”
翎风微微颔首,道:“夙夜兄慧眼如炬,在下佩服,正如你所料,的确是胜邪剑不假。”
众人面sè微变,看着翎风的眼神顿时就有些怪异,除了一个初夕以外,在场几人无不是清风观年轻一辈的翘楚,平rì里或听门内师兄,或是恩师讲诉,也是会听到很多奇闻异事,以及神兵法宝的。
天下万般神兵,大多留有传世美名,世人无不以持之为荣,然而这胜邪剑却不在此列,属xìng恶之剑,颇为诡异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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