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易水本就受了重伤,在数位魔宗弟子地围攻下,独木难支,被震的体内气血翻涌,忍不住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初夕听到声音,大吃一惊,再也顾不得许多,连忙转身相助云易水,但同时有几件法宝在初夕身上飞过,初夕勉强避开了要害,却是多了几条血淋淋的伤痕。
初夕这一下顿时就疼的龇牙咧嘴,直吸冷气,而诸多魔宗弟子却是哈哈大笑,得意之极。
“臭小子,怎么样,你要是快快降了,就不用受这些皮肉之苦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投靠我天魔宗才是一条康庄大道!”
初夕脸上肌肉抽动,显然身上痛苦之极,迫在眉睫的大难,更是令他焦急万分。
但初夕xìng子向来倔强,此刻听到魔宗弟子狂言,嗤之以鼻道:“妖孽,我便是死了,也不会跟你们这些鼠辈同流合污!”
魔宗弟子脸sè顿时冷了下来,初夕也不理他们,向云易水低声道:“师姐,你没事吧?”
云易水脸sè惨白,微微摇头。
“臭小子,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是想死想活!”魔宗弟子恶狠狠道。
初夕轻哼一声,满是不屑之意。说话的魔宗弟子眼珠一转,在初夕身上瞄了几眼,知道这小子多半是个刚出道的新人,随即又向云易水看了看,脸上忽然有怪异笑容,道:“臭小子,这个女子有什么好,为了她你连命都不想要了?”
初夕嘴角一撇,正想大义凛然的说些什么,可没料到那魔宗弟子抢先一步,立刻大声道:“臭小子,你拼死相护这个女子,死到临头还情意绵绵,看来是有了苟且之事!”
在场之人突然静了下来,片刻后魔宗弟子笑成一片,还有些下流之徒大声哄笑道:“说的是,说的是,真没想到这个小子长相平平,年纪轻轻,竟然有那么好的福分,真是羡煞我辈人士!”
“云玄老狗的孙女,身份卓越,居然被这小子给搞上了,真是厉害,厉害啊!”
“云玄虽然是个狗东西,但这孙女的确是貌美如花,真是我见犹怜啊,也不知这个臭小子到底是以什么卑劣手段搞上了这女子,这倒也难怪了,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和这样的小美人行床笫之欢,颠鸾倒凤,风流一夜,便是让我立刻死我也心甘情愿啊,哈哈……”
“哈哈,师弟说的是,只可惜这女子被这个臭小子给抢了先手,与我等无缘啊。”说到这里,魔宗弟子们满是笑容的做了个可惜的样子。
初夕听着他们下流之话,又气又急,怒道:“你们胡说什么!”
魔宗弟子脸上正气凛然,一副替天行道的模样:“呸,若不是你与这女子相好,又怎会如此护她,狗男女,装什么样子,你们平时暗地里一定没少干那巫山**之事吧,男女欢合,舒不舒服啊?是不是像登上了极乐天一样?”说到后来,魔宗弟子又是一阵大笑。
初夕气极,指着魔宗弟子满脸愤怒,道:“你们一派胡言,真是群卑鄙无耻之徒!”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些什么,看了眼身旁的云易水,却见她面无表情,但脸上仿佛蒙上了一层冰霜,眼中更有不尽杀机。云易水一冰清玉洁的姑娘家,被这么多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污蔑清白,岂能不怒?
初夕见她这副样子,心中大乱,结结巴巴道:“师姐,你、你别生气,他们都是胡言乱语……”
说着,初夕声音就低了下去,云易水依然一语不发,初夕只以为这个冰美师姐是生气了,脸上更是慌张之极。
魔宗弟子趁此时机,瞄准了机会杀来,初夕恼羞成怒,含怒出剑,而云易水似乎更是狂怒,莫邪剑紫光竟然更胜刚才,剑势凌厉,令魔宗弟子眉头直皱。
初夕两人以寡敌众,云易水情况倒还好,虽然没有办法冲出包围,但魔宗弟子yù要生擒她,出手不敢太过,生怕失手杀了她,动手之时束手束脚,顾虑下没有用上全力,云易水身上因此没有什么外伤,当然内伤却在渐渐加剧。
而初夕就没那么乐观了,情势凶险万分,初夕是人,还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他当然不会是什么不死之身,所以在这厮杀中,他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一条条触目惊心。
初夕能感到全身的剧痛,但他没有叫出声来,也没有退后一步,瘦弱的身躯虽然痛苦的剧烈颤抖,却恍如大山一般岿然不动。
只是时间一久,初夕身上伤痕更多,险象环生,身子摇摇晃晃,眼前渐渐发黑,脑海中也是晕眩不止,却是失血过多的缘故。
两人大口喘气,周围魔宗弟子狞笑着靠近。初夕终于感到了害怕,他的确怕死,但是他更怕的是自己死后,云易水还没有脱离险境。
初夕亲口许下了承诺,要带云易水离开,但面对着如此之多的魔宗弟子,身处在这残酷的氛围中,初夕忽然觉得自己的承诺很可笑。
怎么能想象,这个冷漠师姐落入天魔宗的手中,会是何等下场?
这个师姐柔弱伤心的样子,怎么能忘记?
不知是从哪里而来的一股戾气,从初夕心底一点点腾起。
云易水看了他一眼,看着他全身上下触目惊心的伤痕,深知再这样下去,初夕只怕先要丧命了。
“初夕,你快走吧!”云易水忽然低低地说了一句,仿佛有了一丝哀求之意,只是她的脸竟是逐渐坚强了下来,似下定了什么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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