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师妹!”上官墨忍不住大喜,但随即,他的脸sè就难看了起来,因为他牵肠挂肚的女子,与翎风拥抱在一起。
听着耳边的呼喊声,萱茹雨睁了睁眼,但随即又闭上了,她一动不动,仿佛昏迷了过去。
只有她的脸sè愈加苍白,心中也如天翻地覆一般。
她紧闭双眼,似在逃避一切,似不敢去面对周围那些同门。
萱茹雨明白,她回不去了,她知道,翎风抱着自己的手,是死也不会松开的。
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该选择哪条路,是情深意重的师门,还是临死之前,陪伴在身旁不离不弃的男子?
截然不同的路,是两段不同的人生……
翎风紧紧抱着萱茹雨,察觉到她身子紧绷,甚至还伴随着隐隐的颤抖。
翎风心中一痛,嘴角动了动,可还是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抱得更紧了几分。
有低低的哽咽声,悄悄响起。
哪里来的泪水,带着温热,偷偷地打湿了翎风胸前的衣襟?
这时,翎鹤轩看了看场中形势,只见满地的尸首中大半是天魔宗弟子,他心中恨得咬牙切齿,但也知道大势已去,只得大喝一声,道:“我们退!”
此言一出,魔宗弟子顿时迅速退去,但正道这里岂能让他们如愿,立刻追杀了起来,翎鹤轩冲入人群,加上其他十几位长老,一通左冲右杀,掩护天魔宗弟子逃走。
有了他们这一阵冲杀,天魔宗弟子压力顿时大松,虽然四脉首座与八大金星全力阻拦,更是动用了诛仙阵,但天魔宗九位长老亦是再次组建九宫阵,稍加抗衡了一会儿,何况太极图失去控制,没了夺命的八大符文以及那股压制行动的力量,天魔宗弟子转眼间便撤走大半,留下了一地尸首。
……
华盖峰发生的这一切,似乎都与云易水无关了,她都没有去看翎鹤轩一眼,此刻她脸sè苍白,站在原地。
初夕,好像被人遗忘了。
他到现在还没有出来,他究竟怎么了?
云易水心中这般想着,一种恐惧从深心处泛起,她的嘴唇开始抑制不住地颤抖。
云易水不敢想象初夕的下场,她只能期望着初夕能在下一刻就出来。
而经过漫长到令人窒息的等待后,太极图上金光璀璨如艳阳,一道巨大金sè光柱轰然落下,仿佛要贯穿这片天地,那个倔强的少年,还是没能出来。
云易水身子一震,面如死灰。
云玄没有去追杀天魔宗逃兵,他体内灵气荡然无存,身子早就没有了一点力气,此刻他所能做到的,只有抬头:看着太极图发生的这场惊天异变。
自太极图中心爆发出的一道金sè光柱,冲向了地面,风声大啸。初夕望着,面sè苍白,那金sè光柱气息恐怖,瞬间就碰到了金桥,只见原本在九婴巨口下即将奔溃的金桥,得到金sè光柱源源不断灌输而来的力量,瞬间金光大盛,威势巨增。
虚幻的金sè桥体,赫然发生了变化,金光流转,一点一滴凝聚,竟逐渐有实体化的趋势,金桥的气势比起刚才强了十几倍之多,神鬼惊愁。
九婴的巨口一下便被震开,看起来似乎不敌,它再度发出了一声狂吼。
上古时期,传说吞噬过神灵的无上凶兽,九婴的第五个头颅,出现在空中。
yīn森鬼气与浩然正气,冰冷与炙热,九婴与金桥第二次相撞在一起!
“轰隆”一声大响,整个五斗峰在这恐怖威势下竟颤抖起来,九婴与金桥看起来似乎势均力敌,但只见天上金sè光柱更粗了几分,同时金桥得到太极图神力加持,形体逐渐清晰。
初夕在九黎壶庇护下,xìng命虽暂时无忧,但九婴与金桥之斗着实可怕,而九黎壶与初夕心神相连,其上有金桥的一丝压力透了过来,即便有九婴为初夕抵消了大半伤害,可初夕还是感到肌体yù裂,七窍都缓缓流下了血来。
仿佛是察觉到初夕的痛苦,九婴似懂得护主一般,它大声嘶吼,愤怒异常,九黎壶绿光闪烁,邪异万分,只见半空中又出现了一个虚影,那是九婴的第六个头颅即将现世。
而九婴的五个头颅,始终紧闭的双目,一阵挣扎,它yù要将自己真正的力量展现出来,只是,它仿佛缺少了什么东西,或者说九黎壶缺失了什么,它的双眼没能睁开。
然而,那第六个头颅的虚影渐渐清晰,一股与众不同的气息散发出来,仿佛第六个头颅的出现,将会为九婴带来全新的力量,或许,也将是一场大劫……
几乎就在同时,九黎壶青铜sè的壶身上,闪起了异光,几个符文熠熠生辉,一股熟悉的圣力,悄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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