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夜两人并不知道云玄所为何事,要如此惩罚初夕,夙夜心头疑惑,却不敢去多问,唯恐触怒了云玄。而云易水望着躺在床上,满脸痛苦的初夕,脑中忽然想到了五斗峰,想到了这里的怪老头无凡,想到了用命护着初夕的大黑……
那一刻,云易水的心沉甸甸的,悄然下定了一个主意。她趁夙夜回房拿另外几种疗伤灵药的时候,不声不响将初夕带来了此地,交到了无凡老头手中。
随后无凡的所作所为,证明云易水并没有赌错,无凡对初夕极为上心,立刻便动手以道行为初夕疗伤。不过在这期间,无凡的一张老脸yīn沉如水,眼中满是怒气,问起初夕的伤从何而来,云易水并未回答,见无凡这么在意初夕也放心了许多,便回了趟天坛峰。
夙夜回房拿了些灵药,回来后却见房内空空如也,云易水与初夕不见踪影,焦急得在附近四处寻找,险些就乱了分寸。好在这时候云易水回来了,云易水简单说了一下初夕的去向,只是没有提及五斗峰的老头与熊。
而且在这里云易水还用上了一点心机,说这是云玄的吩咐,夙夜对这个师妹说的话自然不会生出什么怀疑。最后,云易水去见了下云玄,也不知道跟云玄说了些什么,总之云玄是默认让初夕呆在五斗峰了。
其实云玄的心中也是有后悔之意的,不过要让他拉下脸面跟初夕道歉是万万不可能的,云易水将初夕送去了五斗峰,也算间接化解了以后师徒见面的尴尬,等时间一久,初夕差不多淡忘了此事,再将他接回来,另作补偿也就是了。
云玄毕竟老练,算盘打得还算不错,不过这些事情,初夕一点都不知情。
房间内,初夕与云易水都沉默着,气氛有些沉重。
便当这尴尬时分,被两人晾在一边的大黑吼了一声,初夕回过神来,向它看去。大黑的吼声中似乎大有开心之意,好像是因为见到了初夕这个小对头,但仔细听去又带了些不满,只怕是在生气初夕一醒来,居然只念着美女而忘了它的存在。
自从初夕离开五斗峰以来,洛阳城与华盖峰经历了几次生死大劫,在生死边缘徘徊,这一下突然见到大黑,只觉得倍加亲切,眼睛一下就有些红了,叫了一声,道:“大笨熊。”
大黑轻吼了几声,仿佛在问初夕这小子这段时间来有没有想念自己,过的好不好……
“吱嘎”一声,房门开了,老早就听见一句有些恼怒的声音:“大黑,你这憨货没事叫个什么劲,吵死人了。”
无凡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随即怔了一下,讶道:“咦,小子你醒了?”
大黑用大爪子扒了下无凡:臭老头,要不是这小子醒了,本大王岂会叫……
初夕呐呐道:“见过前辈。”
无凡白了他一眼,心中暗骂这小子怎么不开窍,还是叫自己前辈而不叫师傅?他心里想着,但没有说出来,不过脸上就有些不痛快了,不悦道:“好了,现在都是正午时分了,既然你醒了,出来吃点东西吧。”
初夕应了一声,无凡又看向云易水,忽然说了一句,道:“小女娃,既然他醒了,想来你也放心了,便过来一起吃吧。”说完,他和大黑就率先走了出去。
云易水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走了出去。
初夕一连几天没吃东西,昏迷着没什么感觉,醒来后就感到饿极了,穿上放在床边的外衣,走了出去。
屋外,香味四溢。
大黑的胃口一如既往的好,无凡的手艺依然那么高超,初夕吃着一只烤兔的兔腿津津有味,心中一片宁静。
过了一会儿,无凡看向初夕,道:“你的伤怎样了?”
初夕怔了一下,旋即内视周身,这才发现原本被云玄一掌打中的胸口,那股剧痛早已消散,断裂的胸骨也都愈合了,只剩下了一点点的疼痛,几乎察觉不到,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受过此伤,当真是不可思议。
初夕摇了摇头,低落道:“已经没事了。”说到这里,他看了眼无凡,明白自己的伤势必然是这深不可测的怪老头所治,心下感动,道:“多谢前辈为我疗伤了。”
无凡摆了摆手,目光看向云易水,嘴角有古怪笑意,似笑非笑道:“不用谢我,你真的要谢,就谢这个小女娃吧,这几天你一直昏迷,这小女娃倒是有情有义的很,一直候在你身旁,熬更守夜,除了喝点水,就连一点东西都没吃。”
初夕一怔,向云易水望去。
只见云易水面无表情,神sè似平静似冷漠,微微低了低头,只是这般看去,初夕这才发现她美丽的容颜憔悴清减了许多。
云易水一语不发,更没有去看初夕,安安静静小口吃着手中的一条烤鱼,轻柔的山风带动她的发丝慢慢飘舞。
初夕的心重重一跳,他忽然有些恍惚,梦境般的记忆一点点闪现:
在他半梦半醒神智迷糊的时候,是谁的声音低低轻语?是谁的身影不离不弃?
他口干舌燥万分难受的时候,是哪里来的水,甜到了心里?
是谁身上淡淡的幽香,令人心醉?
那个时候的梦,看到的又是谁白皙如雪的脸颊,有着惊心动魄的美丽与温柔?
风轻轻地吹,调皮地掠起云易水的发丝衣衫,若无若无的幽香,随风抚过了初夕的脸,仿佛打在了他的心田。
(今天一更,请叫我一更草吧。。渎神真的要大修了,额,就是原本写的推倒,但剧情人物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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